“帅吗？我觉得也就一般般吧。”程蔷薇违心说道。
“这还一般？放出去都能吊打娱乐圈小鲜肉好不好？”赵慧叹息，“可惜是个面瘫。”
程蔷薇憋笑，脸涨得通红。
一时间没忍住笑出声，她故作镇定，咳嗦两声，“是啊，怪可惜的。”
临睡前，程蔷薇定好闹钟，想了想，又点进微信，给霍明川发消息。
[人家明天就走了好不好！]
霍明川还担心赵慧久住，她倒是希望能有个人住进来陪陪她呢。
手机震了一下，将她拉回现实。
霍明川竟然还没睡，程蔷薇有些意外。
[哦。]
哦什么哦，程蔷薇撇嘴，新消息又跳出来了。
[我把头发吹干了。]
程蔷薇唇角上扬，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知道啦，霍明川小朋友，快睡觉吧！]
“薇薇，你和谁聊天呢，笑这么开心。”
一旁传来调侃的声音，程蔷薇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该不会是男朋友吧？”
“没，我没男朋友。”程蔷薇急忙辩解。
霍明川是她法定意义上的丈夫，她这么回答，也不算撒谎。
“哦～”赵慧一副我懂的表情。
程蔷薇生硬地解释，“刚刚看了个笑话……”
“薇薇，你手机一直在震，还是先回消息吧。”
赵慧低笑，程蔷薇越描越黑，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霍明川发来好几个问号，程蔷薇划上去一看，瞬间惊住，她什么时候发了一连串表情包！还都是亲亲抱抱举高高！
救命！解释不清了！
对话框上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程蔷薇头大，他可千万别误会。
隔壁卧室，霍明川心思荡漾，她为什么叫他小朋友，还发这么多示爱的表情包？
她表达得这么凶猛，他到底要不要回，还是再等等。
大概是她不小心发错了吧……
等了好一会儿，程蔷薇的消息才发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按到屏幕了。]
意料之中的答复，他心底却冒出淡淡的失落。
隔天一早，霍明川推开屋门，厨房传来嬉笑声。
程蔷薇听到动静，转头对他说，“叔叔，你的早餐在餐桌上。”
霍明川捏紧五指，最后一早上，他忍了！
桌上只有一人份，霍明川疑惑。
程蔷薇和赵慧洗完盘子，出来正好对上他不解的目光，“我和慧慧已经吃饱了，你慢慢吃，不着急。吃完叫我就行，我再收拾。”
说完，她拉着赵慧回了卧室。
什么啊，同学在，连早饭都不和他一起吃了。
霍明川咬着三明治，突然觉得面包发干火腿也咸，哪哪都不满意。
程蔷薇怕中年油腻男还在大门口堵着，指挥司机绕到小路，确保四处没可疑人员，才拉着赵慧下车。
两人一溜烟跑了，甚至没跟霍明川说再见。
他哭笑不得，吩咐司机，“去公司。”
到霍氏，霍明川不忘昨天的事，叫来盛舒彤。
“明川，你找我？”
盛舒彤一身藕粉色西装套裙，微笑着推门进来。
若非助理查到两人有金钱来往记录，霍明川真不相信，她会私下派人跟踪别人。
“什么事？”
霍明川不语，把平板推到她面前。
盛舒彤低头看向屏幕，笑容僵在脸上，又听到男人问，“为什么找人跟踪她？”
盛舒彤表情柔和下来，向霍明川坦言，“我好奇啊，非亲非故的，你突然和一个小姑娘这么熟。明川，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扪心自问，要是我不近男 色，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不明来历的年轻男孩，你怎么想？直接问怪不好的，估计你也会私下找人查查吧？”
见他沉默不语，盛舒彤又说，“你既然查到我这，肯定也知道，我没伤害那小姑娘，就是让人拍了几张照片。所以……她是谁啊？”
“我妻子。”霍明川沉声道。
盛舒彤愣住，“你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我们一个月前领证结婚了。”
霍明川第一次将这件事告诉外人，内心比想象的还要轻松。
盛舒彤红唇微张，满目震惊。
要知道，这么多年霍明川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过，突然冒出来一个年轻的妻子……
她控制好表情，“你太不拿我当朋友了吧，怎么也不说一声，我都没来得及第一时间恭喜你。”
“除了家里，目前就你知道。”
盛舒彤心思微动，“怎么突然想结婚了？去年问你，你还说要等到三十五岁以后再说。”
想到程蔷薇的笑脸，霍明川勾唇浅笑，“大概是缘分到了吧。”
盛舒彤没有漏看他唇边的笑意，眼底闪过一抹黯淡，试探地问，“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家里介绍。”
霍明川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将手边文件夹拿给她，“把这个拿给王秘书。”
盛舒彤会意，霍明川这是赶她走了。
“明川，虽然有些晚，但还是祝你新婚快乐。”
霍明川沉思片刻，“我妻子不想声张，所以……”
“我明白。”
盛舒彤按耐住起伏的心情，微笑着朝他点了下头，拿着文件就往外走。
大门在背后缓缓合上，盛舒彤唇边笑意淡去，面无表情离开。
中午，霍明川在正门顺利接到程蔷薇。
赵慧没再跟来，他又坐回后座。
程蔷薇感受到一旁时有时无的视线，忍不住问，“你老看我干什么？”
霍明川面色如常，“你同学那边，安顿好了？”
“嗯，之前学校分过宿舍，她只是因为兼职不常在宿舍住，校外不是有男的盯她吗，她就把兼职推了，搬回宿舍了。”
“挺好的。”
霍明川声音平淡，内心雀跃。
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太好了，程蔷薇又是他的了。
当事人无所察觉，像往常一样进门回家直奔厨房。
两人吃完午饭，程蔷薇收拾桌面
霍明川帮她把盘子放进洗手池，引起程蔷薇注意。
“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积极？”
霍明川挽起衣袖，收纳她已经清洗干净的餐具，“我只是不想再被你邀请到家的同学说闲话。”
程蔷薇有些不好意思，“不会再有下次了。”
顿了顿，她又讪笑，“如果有，我会提前跟你说的。”
霍明川低哼一声，算是回应。
程蔷薇下午到学校，还没走进教学楼，突然收到群消息，专业课老师临时有事，今天的课取消了。
突然空出来整个下午，程蔷薇折返回去，准备打车去医院看望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