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开玩笑呢？”
“没有啊，我认真的。”
万一大叔喜欢的人是她呢？万一她真的就不小心把大叔攻略下来呢？
程蔷薇心想，不管怎样，过去两个月，两人相处还算愉快。
至少他不讨厌她。
程蔷薇陷入幻想，心情越想越躁动，秦臻说得对，实在不行就试试，试试还有机会，如果不试，那岂不是遗憾？
霍明川优越的条件让她生出些小自卑，但他也就比她多了个大公司嘛，又不是首富……
程蔷薇努力将自己说服，怅然道，“有志者事竟成嘛，万一呢？”
秦臻欲言又止，也罢，这丫头一根筋，有时候撞了南墙，比她劝一万句还管用。
她思索片刻，“那你就想办法投其所好呗，找个由头搬回去住，反正你俩住在同一屋檐下，你是离他私生活最近的人，弄清他的喜好，然后狠狠拿捏他！女追男总要比男追女简单一些。”
秦臻突然顿住，蹙起秀眉，“等一下，咱们忘了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他有喜欢的人呀。”秦臻语气严肃，“薇薇，你得先把那个雷挖出来，当务之急找出那女人是谁。你快回忆回忆，他有没有和你提过别的女人？”
程蔷薇冥思苦想，“好像从来没有过，奶奶也没有提起过。除了昨天来学校堵咱们那个，还有一次，我们出去买衣服，遇到过舒彤姐，在没有别的了，他平时下班后就会回家，除了工作，我也没见过他给别人发消息或者打电话。”
“舒彤姐？盛舒彤？”
秦臻一问，程蔷薇紧张了一瞬，“臻臻，她和明川也有婚约？”
“这倒没有，但是盛家和霍家是世交，两家长辈挺熟的。”
秦臻见她面露担忧，不禁笑道，“这就怕啦？你老公工作期间见过的女人，可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无数倍，不然你以为那个陈素为什么敢过来叫嚣？还不是仗着自己在公司给霍明川当助理。”
“说起来之前咱们误会霍明川，昨天他着急找过来，保不齐是担心你，过来替你撑腰？”秦臻猜测，“我个人觉得，舒彤姐不是那个威胁。”
“为什么？”
“他俩郎才女貌，要成不早成了？照你说的，霍奶奶着急给他找个妻子才找的你，老太太连陈素那种人都没漏下，盛家肯定头一个就找过，由此可以得出，霍明川对舒彤姐没意思。”
秦臻说到兴奋处，拍了下手，声响引来其他同学侧目，她急忙笑着摆手，“没事，聊天呢。”
程蔷薇还在发愁，“臻臻，按你说的，他一天大半的时间都在公司，我也没办法二十四小时跟着他啊，那我怎么找他喜欢谁？”
“应该不是公司的人。”秦臻替她着急，“你举一反三一下，认识的熟悉的有可能的肯定都被霍奶奶找过了，但凡有一个霍明川看上眼的，奶奶能把主意打到你一个陌生人身上？”
程蔷薇转过弯，心底又燃起希望，“对哦。”
“是吧？”秦臻洋洋得意，“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就是新认识的人，薇薇，保不齐他还真就喜欢你。”
程蔷薇神情复杂，“他要是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谁知道呢？”
秦臻语气认真，“福尔摩斯还说过，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薇薇，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程蔷薇被她鼓励到，哭笑不得，“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揪出那个神秘女人。”秦臻眼珠微转，勾唇道，“或者试探试探，看看他对你究竟有没有意思。”
程蔷薇涉及知识盲区，小声嘟囔，“网上那些方法，感觉有些不靠谱啊……”
秦臻突然闷声笑了，戳了下她的胳膊，兴奋道，“我教你个最管用的，你偷亲他，要是他推开你，那你俩肯定没戏，他要是回吻你，你俩就是双箭头！”
程蔷薇气笑，“臻臻，你少看些搞笑视频！你要害死我啊！”
疯了！她去亲大叔？
“我想要那种可进可退，不行还能当朋友的那种试探。”程蔷薇脸颊发红，努力形容。
“那你就去翻翻他身上，钱包衣服手机，看看有没有其他女人的痕迹，譬如什么长头发，口红印，小纸条名片什么的。如果真有那个人，霍明川既然喜欢她，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太好？”程蔷薇犹豫。
“你都要攻略他了，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秦臻拍拍她的肩，“偷偷行动，不被他发现就行啦！”
中午放学，程蔷薇与秦臻在校门口分别。
秦臻朝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转头上了自家的车。
程蔷薇朝熟悉的方向看过去，霍明川站在车前，朝她微微颔首。
天气转凉，霍明川没有穿亘古不变的三件套西装，外面套了件卡其色的风衣，还围了她送的围巾。
程蔷薇心脏漏跳一拍，恍惚之间想，这算是他喜欢她的证明吗？
“姐姐？”
程蔷薇抬脚走向霍明川，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她顿住脚步，转头一看，是秦子轩。
秦子轩在她面前站定，绽开笑容，“薇薇，中午一块吃饭吗？”
程蔷薇后退半步，和秦子轩保持距离，她不想再让霍明川误会。
“抱歉啊，我中午还有事。”
“什么事，我送你？”
“不用了。”程蔷薇语气带了几分疏离，“子轩，你不用讨好我，我们像往常一样相处不好吗？”
程蔷薇顿了顿，“对不起，可能有些直接，但我真的不喜欢你。”
秦子轩愣了一下，忍住扎心的难过，挤出一抹笑，“我知道啊，姐姐，你别误会，就是朋友之间的一起吃饭。我怕你刚搬出来心情不好，才没打招呼过来找你，想着带你出去换换心情。”
程蔷薇眉头舒展几分，“真的不用了，谢谢。”
秦子轩目光越过程蔷薇，看到霍明川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随后，霍明川在他的注视下牵起程蔷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