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川一边祈祷一边点开软件，见程蔷薇还在好友列表，顿时松了口气。
他唇角上扬，驱车回了家。
用钥匙打开门后，家里的灯黑着，奶奶已经离开了。
他简单洗漱一番，回到卧室，坐在床上给程蔷薇发消息。
一分钟过去，没有回复。
十分钟过去，还是没有回复。
霍明川刷新闻打发时间，时不时回支付宝看一眼。
临睡前，他的心跌入谷底，以为今晚都不会有消息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
霍明川瞬间坐直，点进弹窗。
[晚上好。]
小姑娘只是简单回复他发的问候，霍明川却看到了希望。
[到家了？]
[嗯。]
霍明川手指悬在屏幕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那么一秒钟，他想把霍南洲揪过来。
程蔷薇趴在床上，盯着手机出神。
她晚上没有和秦臻一个房间睡，在隔壁客房。
房间里静悄悄的，程蔷薇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大叔到底想和她说什么？
提示音将她拉回现实，霍明川又发来微信好友申请。
程蔷薇五官皱在一起，翻身躺在床上，天人交战。
加还是不加？
虽然现在弄明白是误会，但像秦臻说的那样，他们有没有结果，加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程蔷薇心情沮丧，胳膊垂下来落在床上，手机瘫放在她手心。
霍明川迟迟没有被通过，内心焦灼。
他只能退回到支付宝，戳一下程蔷薇。
[？]
程蔷薇盯着问号摇摆不定，霍明川的消息又弹出来。
[微信方便，聊一下明天回霍家的事。]
程蔷薇心底的天平彻底倾斜，对啊，她答应和他一起去看奶奶，还没定时间呢。
纵使支付宝能继续聊，程蔷薇还是给自己找了台阶。
霍明川终于加回程蔷薇，激动地捧着手机，对话框里的话删删改改。
程蔷薇只能看到聊天栏上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紧张等待霍明川消息的时候，他突然发来视频邀请。
程蔷薇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挂断，从床上爬起来坐好，整理了一下毛躁的头发。
她刚刚洗完澡，吹完头发就出来了，这会儿应该很乱。
程蔷薇心跳得飞快，一着急，不小心扯掉好几根头发。
手机嗡嗡震个不停，程蔷薇屏住呼吸，看到是语音通话，才小心翼翼按下接通键。
电话接通却一直没有声音传来，程蔷薇试探，“喂？”
“在。”霍明川解释，“刚刚不小心点错了。”
他想发消息，退出的时候手机卡了一下，视频邀请不小心发出去，被挂断后，他索性直接拨过去语音。
通话比一条条发更省事，更重要的是，他想听到小姑娘的声音。
“明天中午等我放学以后咱们过去吧，你有空吗？”程蔷薇问。
“有空，我下班过去接你。”霍明川认真，“和过去一样。”
程蔷薇心底酸酸胀胀，“不用麻烦，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打车要花好多钱。”
霍明川声音一本正经，程蔷薇怅然，这不是她之前和他说过的吗？怎么到头来成他教育她的了……
“如果咱们分开过去，奶奶会不开心的。”
程蔷薇叹息，“那好吧。”
霍明川欣喜，一切都在按照他预设的方向发展。
“奶奶真的生病了吗？”
“嗯。”
霍明川心道，生病了，但是具体生什么病，他还没和老人家商量。
正事说完，霍明川舍不得结束通话，没话找话问起她学校的事。
霍明川嗓音低沉，程蔷薇沉溺其中。
两人一言一语聊着，时间悄然流逝。
秦臻过来找程蔷薇，隐约听到房间内有人说话。
程蔷薇听到敲门声，手一抖，不小心挂断电话。
她刚将手机放好，秦臻探头进来。
“薇薇，你刚刚在打电话吗？”
“没有啊。”程蔷薇心虚，“我正准备睡呢，你找我什么事呀？”
“我刚刚给你发消息，一直没人回，我以为你睡了呢。”
秦臻已经换下睡衣，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早上几点起，我好让厨房准备早餐。”
“七点左右吧。”
话一脱口，程蔷薇才想起来，现在是在秦臻家，早上她不用给霍明川准备早餐。
“七点二十吧。”
秦臻笑道，“我就说呢，我们家离学校不远，你起这么早干什么？没其它事了，晚安，我走啦。”
“晚安。”
屋门合上，程蔷薇瘫倒在床。
刚刚吓她一跳，恍然间她好像回到小时候，险些被老师抓住上课和同桌说闲话。
程蔷薇从被子下翻出手机，霍明川发来好几条消息，问她怎么了。
[秦臻过来找我，我不小心误触了。]
程蔷薇惊魂未定，怕霍明川又打过来，秦臻杀个回马枪，飞快补了一条。
[我睡了，晚安。]
霍明川早已将房间里的灯关上，屏幕散发着幽蓝的光，映出他的温柔神情。
第二天早上，程蔷薇和秦臻一同来到学校。
两个月，她已经习惯和霍明川同行，身边突然换了一个人，程蔷薇处处不适应。
来到教室，秦臻和程蔷薇吐槽新来的专业课老师，说了一大堆却发现她压根没听。
“薇薇？”
秦臻在程蔷薇面前招了下手，待她看过来才问，“你怎么了？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就一直走神。”
“有吗？”程蔷薇诧异。
秦臻见她老是无意识地看手机，趁她不注意把手机拿走。
程蔷薇慌张了一瞬，不禁笑道，“臻臻，干什么呀？”
秦臻一脸严肃，“老实交代，是不是霍明川又找你了？”
程蔷薇面上一窘，“是。”
“你又把他加回来了？”
“嗯。”
秦臻气笑，把手机还给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合着我之前跟你说的全白说了，我再也不管你了。”
“别啊。”程蔷薇搂住秦臻胳膊，“只是加回来，方便我们沟通回霍家的事，没别的。”
程蔷薇小声辩解，“我又没答应他搬回去。”
“我看也快了。”
秦臻横她一眼，沉默良久，“我看你也放不下霍明川，要不然你就试试吧。反正他对喜欢的人还没有动作，你们又在婚内。只要你们不离婚，出现的任何女人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你永远是他的正牌妻子。”
秦臻转头直视程蔷薇，“薇薇，攻略他，你可以的！”
她只是无可奈何说句玩笑话，没想到对方竟然当真。
“怎么攻略？”程蔷薇认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