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霍轻虞抱着程蔷薇的胳膊不撒手，“程蔷薇，救命！你快把他弄走啊！”
经过她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哥谁的话都不听，就听程蔷薇的。
“明川，轻虞就留下吃顿饭，你别闹她了。”
霍轻虞搭腔，“就是，大哥，你别闹我！”
霍明川有口难言，在霍轻虞眼中看到明晃晃的得意，警告地瞪她一眼，独自郁闷走进厨房。
“轻虞，明川做饭很好吃的。”程蔷薇替霍明川辩解。
“可拉倒吧。”霍轻虞嫌弃毫不遮掩表露在脸上，“我还以为能蹭到你做的饭，早知道是他做，我就不来了。”
霍轻虞顺手拿起桌上果盘里的荔枝，随口抱怨，“一看就是我哥买的，真的是，给我一堆普通的苹果橘子梨，自己在家里吃好的，什么人啊，小心眼！”
程蔷薇愣了一瞬，“他没给你拿吗？”
“没有啊！”霍轻虞气愤，“他就是故意的，我喜欢的，好吃的种类全没有！里面还有张不知道哪个水果店的小票，他还不如不给呢！”
本来她都没拿进家，准备下楼顺手扔了，结果想起信用卡被停，硬生生又从门外拎进去。
现在想来，就是她哥故意膈应她的！
程蔷薇疑惑，霍明川买来的那箱水果好像没有附带小票啊，而且他也没有买苹果梨和橘子，霍轻虞吐槽的，反而更像是秦子轩买来的东西。
她还想问霍明川，怎么冰箱里全是进口水果，现在看来，他把秦子轩买来的东西全都拿去霍轻虞那了。
程蔷薇心思微动，回想这两天，秦子轩一来，霍明川好像变得有些反常，不仅如此，行为还特别奇怪。
秦臻说的恋爱会让人变幼稚的理论又从脑海中冒出来，程蔷薇偷偷看了眼厨房方向。
他喜欢她？所以看到别的男生对她好，吃醋了？
程蔷薇心情又开始荡漾，飘忽一阵又被霍轻虞的抱怨拉回现实。
程蔷薇手心冒了一层热汗，她胡思乱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
胳膊被人怼了一下，程蔷薇转头。
“你说是吧？”霍轻虞不高兴。
程蔷薇心神不宁，霍轻虞说的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没往脑子里记，全然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她下意识点头，“是。”
霍轻虞低哼，“我哥他以后就准备打一辈子老光棍吧！就他那臭脾气谁受得了？你都受不了！程蔷薇，等你离婚以后咱俩拉个横幅放鞭炮，我要庆祝你重归自由，远离……”
霍明川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霍轻虞声音戛然而止。
她又被霍明川目光威胁，缩着脖子辩解，“我什么都没说，你别这么看我！”
程蔷薇一头雾水，“轻虞，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饿了，想快点吃饭。”霍轻虞讪讪道。
程蔷薇催促，“明川，你看着火点，我怎么闻到一股糊味，你炝锅太长时间了吧？”
霍明川一走，霍轻虞马上瘫在沙发上舒了口气。
她就是趁着外人在敢和她哥顶两句，背地里她还是有些怕他的。
反观程蔷薇，一点多余紧张反应都没有。
霍轻虞暗戳戳想，程蔷薇还挺厉害。
未来假如有人愿意嫁她哥的话，她希望有个厉害嫂子，能支动霍明川，最起码要像程蔷薇一样，而且还得向着她。
霍轻虞幽幽叹了口气，这简直比登上月球还难。
饭香味出来，霍轻虞吸了下鼻子，脸上露出惊诧表情。
程蔷薇拄着拐站起来，“轻虞，饭快好了，咱们去餐厅。”
霍轻虞还要靠程蔷薇制衡霍明川，殷勤搀扶她。
三人陆续入座，霍轻虞啧啧称奇。
“哥，你该不会买的半成品加工的吧？”
“要吃就快吃，不吃赶紧走。”霍明川对霍轻虞没有好脸色。
霍轻虞撇了下嘴，拿起碗往嘴里扒饭。
霍轻虞全程顶着对面投来的不友好目光，填饱肚子就被霍明川赶出去，“以后不许再过来！”
“那我生活费……”
“一个月一千。”霍明川打断，扫她一眼，“我和薇薇两个人一个月纯吃也就一千，你想花更多，自己去找工作赚！”
霍明川关上门，折返回屋。
程蔷薇好奇，“大叔，你和轻虞怎么了？刚刚我就想问，你俩吵架啦？”
“没有。”霍明川面不改色，“她不懂事，惹奶奶不开心了，奶奶扣了她生活费。”
“原来如此。”程蔷薇没有怀疑。
下午霍明川送程蔷薇上学，非要带上轮椅。
“你拄拐走得慢。”
“一只脚当然慢啊。”程蔷薇无奈。
“所以要坐轮椅。”
“轮椅不方便，而且没法上楼。”程蔷薇当着霍明川的面轻轻转了下伤脚的脚腕，“你看，今天其实就没什么感觉了，我很注意的。”
霍明川被她的举动吓到，连忙制止，不情愿退半步，放弃轮椅。
到校门口，霍明川非要陪她进学校。
程蔷薇头大，“大叔，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霍明川被她带偏，“什么？”
“就像我们幼儿园门口，送女儿上学的老父亲。”程蔷薇一本正经。
霍明川到嘴边的话卡在喉咙里，徒劳地张了张口，半响憋出句，“你嫌我老啊？”
“没有啊。”
程蔷薇被他古怪的表情逗笑，顶着他哀怨的目光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没事，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而且还有同学们可以帮我，秦臻，轻虞，她们都能陪我。”
说着，程蔷薇透过车窗看到一个熟悉影子，“秦臻！”
霍明川看过去的间隙，小姑娘已经拉开车门下车，把朋友叫过来。
程蔷薇弯腰朝车内挥了挥手，“拜拜，我先走了！”
霍明川目送两人身影渐行渐远，唇边笑意渐渐淡去，拿出手机回电话。
中午他找助理跟踪调查秦子轩，刚刚来的路上，他收到消息，秦子轩明天要去外省出差。
难怪今天又来小姑娘面前晃。
电话接通，霍明川吩咐，“想办法给秦子轩的差事加点难度，多找几家当地的好公司挖他。”
霍明川冷哼，短差变长差最好，或者直接调离本地，去其他地方发展，省得成天纠缠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