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念了九种药物,却让江凡皱着眉直摇头。
“怀德伯伯到镇里医院,医生给他断的是什么病。”江凡问道。
花月容满脸愁容道:“医生说是脑中风。”
“你请的是什么医生,脑中风,不应该用这些药。”
闻言,花月容张大娇眸,惊讶地看着江凡。
听说他是医学院毕业的,刚毕业的大学生,医术一般般吧。听她说的药,就断定这些药不行。
“是什么人开的药?”江凡严肃问道。
“那是镇里很有名的老中医,林老……”
花月容还说没完,江凡打断她的话:“是他!”
这话,让花月容更加惊讶:“你认识林老?”
江凡摇头,接着苦笑。
那位林老,他的孙子叫林长生,不就是他到医药器材店,买药箱的时候,碰到那一老一少嘛。
当时,为了楚依依的小腹疼,林老诊断她是宫寒,但江凡却说她只是不通而已,产生了茅盾。
“林老的孙子,是不是叫林长生。”江凡问道。
他怕搞错人,所以问详细点。
花月容点头:“对对,林老在镇里,是公认的,医术好,医德高尚。镇里医院的院长,还是他的弟弟呢。”
“骗人的。”江凡摇头道。
“什么?”花月容惊叫之时,俏脸也稍现不悦。
江凡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说大名鼎鼎的林老是骗人的。
她父亲也开过中医诊所,她也懂得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
医术,除了学习之外,实践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你知识怎样渊博,没有丰富的实践经验,你的医术也精湛不到那里去。
江凡也就刚刚毕业而已,说林老骗人,言语有点重了。
尽管她的脑海里,占据的都是江凡的印象,但听他这么自大,也稍有不悦。
瞧着花月容有点不悦的神情,江凡却是松了一口气。
好得今天碰到她,要不然,这些药物给马怀德服下去,肯定会造成他的病情加重,甚至有生命危险。
“你怎么说,林老是骗人的呢?”花月容小声问道。
江凡往花月容挪近一点。
“脑中风,没有到正规医院检查,还不知道有没有脑出血这些问题,林老却开了提神开窍,活血的药。
这时候使用活血药,如果病人有少量脑出血,势必会加重出血量,轻则加重病情,重则危急生命。”
花月容,也是有点中医基础的,听着江凡的大,眨着双眸。
想了一小会,花月容终于点头:“对呀,镇里医院的医生,说怀疑我公公有少量脑出血迹象。”
江凡突然气愤地道:“这位林老,我已经领教过了,只不过是一个庸医,浪得虚名而已。”
“你怎么这样说。”花月容更加惊讶。
江凡摇头,懒得说起所谓的林老。
“先别找药吧,等雨停了,我跟你回村,看一下怀德伯伯。”
“你……”花容差点说出“行嘛”两个字。
江凡点头,充满着自信道:“相信我,如果怀德伯伯,只是少量脑出血,我能治好他的病。”
听着这话,看着江凡自信的神情,让花月容惊喜却又犹豫。
才刚刚毕业的江凡,真的行嘛,若是不行,以她们家现在的经济情况,再请林老两三次就请不起了。
遐想之时,花月容突然皱起小巧的鼻子,赶紧转过脸,“哈嗤”打了一个喷嚏。
麻烦了!花月容暗自着急,刚才受凉,她可能感冒了。
她每次感冒,都会发高烧,在这深山里,要是发高烧,那肯定很麻烦。
“感冒了嘛?”江凡关切地问道。
花月容点头道:“可能是吧,我得赶紧回去。”
“不行,这么大的雨,你要重新被雨淋湿,感冒会加重。”
“可我一感冒,就会发高烧,不行,我得回去。”
说完,花月容站了起来,准备冒雨回村。
“不能去!”江凡大声道,拉住她的玉手。
虽然只是一时着急拉着她的手,但花月容的手,却是微微地颤抖几下。
着急地道:“我要是发高烧,荒郊野岭的怎么办,有个三长两短,我公公要怎么办呀。”
“我给你治。”江凡说完,更加有力地握着玉手。
“你给我治?”花月容声音很低,不大相信的样子。
江凡微笑道:“坐下,我给你针灸。”
花月容本来还想走,是江凡有力,温暖的手让她点头,往火堆边坐下。
江凡打开背包,拿出银针还有一小瓶酒精。
消毒,然后银针一闪,刺进好细,就如白脂玉般润的雪肤中。
治疗感冒的针灸,江凡自打跟着那位中医教授实习的时候,就已经显得轻松。
现在,他使用的是爷爷留下,那些书里的针灸法,更加自信,更有把握。
半小时后,花月容的玉颈,已经冒出清澈的汗珠。
接着,那傲人丰美处的短袖衫,也现出一片污渍。
起针,江凡又一次给针消毒,然后银针放进背包里。
“怎么样?”江凡冲着正在擦汗的花月容问道。
花月容正在惊讶着呢。
刚才打喷嚏后,她感觉鼻子有点塞,热热的模样。以她对自已感冒症状的经验,她是真的感冒了。
现在已经是鼻子畅通,脑袋也没有一丝不适。每次感冒都会来的高烧前兆,也没有到来。
惊讶之中,花月容的嘴角稍稍翘起来,露出一个浅笑。
江凡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治感冒的针灸,听起来很平常,实则饱含着深澳。
半个小时,只用针灸就解除她的感冒症状,她才第一次亲身经历。
只凭这一手针灸,刚才他骂林老是庸医,说能治好她公公的病,都不是自大,而是实力。
一念至此,她还用得着,为公公的病而愁眉苦脸嘛。还用得着,为了没钱给公公治病,而整天想赚钱的办法嘛。
“天意,让我今天碰到你。”花月容激动地道,太激动忘记了合适不合适,抓起江凡的手,放在带着汗渍的短袖衫上。
江凡的手抖了几下。
明白花月容是激动之时,不经意间的行为,但也让他心跳有点快。
手底是如何地软,好大,他都不能说,一说,花月容会更加害羞。
滂沱大雨还没有消停,这时候当然不能回去。
花月容继续将江凡的手捂在短袖衫上,娇眸不眨一下看着他。
此时,她又想起,在小溪边,她溺水的时候,醒来里看到他正在给她做人工呼吸。
又想起,早些时候在山洞里,他们已经互相抵触。严格说起来,他们在山洞里,已经做过了夫妻才能做的事。
想着这些,让她好像神不附体,呆呆地看着江凡。
江凡却是感觉,血气正在暗中升腾。
随着她的声息,手下的丰美,渐渐更柔……
大雨中,花月容渐渐回过神,顿时,稍显苍白的俏脸,腾起两抹如桃花般的红彩。
此时,她感觉到,江凡好温暖的手。这温暖,好像能给她依靠,能让她安心。当然,她的俏脸腾起的红彩,是因为舍不得放开这温暖的手。
害羞之中,花月容突然又将江凡的手拿开。
“我不能这样,我是个男人一碰到我,就会死的白虎星,不能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暗中的自责,让花月容又显出些许失落。
看着花月容将他的手拿开,接着又显出失落。江凡感觉,可能触碰到她的什么心事。
为了不让她伤心,江凡岔开话题,微笑道:“你们结婚,应该有办婚礼吧,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婚礼。”花月容低声说完,很深地吸了一口气,低下头看着燃烧的火堆。
江凡没说话,瞧她的神情,在她身上,肯定藏着很多故事,等着她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