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凡又看着老人道:“何伯,你不是说,当时村前那口水井,突然间涌出血红的水吗?”
老人点头道:“对呀,现场还有不少人,当时也看到的。”
“这就更好理解了,那一年大旱,地下表面上的软水流失掉了,流出来的水,含着大量细小的朱砂。所以,水就是朱砂的颜色。”
听着江凡的解释,还有他的分析,原来满脸茫然的村里人,神情渐渐开朗起来。
虽然他们还不懂,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但江凡的分析,跟村里刚开始出现诅咒后,一系列的整件都有关联。
他们还不大明白,但也让他们,固化诅咒的脑袋产生些许变化。
“那你说,我们村里,埋着一个聚宝盆,又是什么意思?”老人说话时,眼神转为期待。
江凡“噗”地一笑,大声道:“这么高浓度的硫化汞,那就证明,你们村里下面,埋藏着一个含量相当丰富的朱砂矿。
那可都是钱呀,如果开采起来,你们村保证会富得流油啊!”
闻言,人群中,忽然响起几道笑声。
接着,所有的目光,都露出兴奋。
听着江凡的话,谁不激动呀。
原来红岭村,穷得外面的人难以想象,突然间,那个让他们恐惧的诅咒,却是变成聚宝盆。
如果江凡说的是真的,那老人说,江凡若是能破解诅咒,他们应该将他当成神。村里人,当然会将他当成神,还是神之又神。
瞧着村里人,忽然间都是脸现激动,江凡却是微笑颇多感触。
说一千道一万,说来说去,还是钱管用。
不管他对诅咒怎么解释,村里人的神情,最多就是明白一点。
一说到以后他们会富得流油,瞧他们激动的。
这样也好,他再要探究下去,也会更加方便。
这时,老人却又说道:“刚才,苏若柳说的对呀,山上的动物,吸入大量的气体,应该都死光了才对,怎么更加凶狠攻击人呢。”
听着老人的话,村里人又是脸现茫然,还带着议论。
这问题,江凡刚才正在琢磨呢,准备进山再探一探,现在可得做个有说服力的分析了。
要不然,刚刚发挥作用的所有分析,会让村里人不相信。
挠着脑袋想了想,江凡大声道:“这不难解释呀,山里人,大家都养过狗呀猪的,还有猫吧。
动物有什么不适,是不是自已会找草药吃。”
“对对,这个真的会。”一位中年人点头道。
江凡微笑又道:“山中的动物,长期生活在那种气体当中,本身就对这种气体带着很强的抵抗力。
但这么高浓度的气体,势必还是会让动物们感觉不适。
所以,动物们会在山上寻找,跟硫化汞毒性作用相反的草药,那就是能使动物兴奋起来的药。
这样一来,动物们吃了能引起兴奋的草药,就会更加凶狠,攻击侵入它们领地的人。”
说完了,江凡的话题又转到石碑上。
“那块石碑的诅咒,其实就两句话算是重点。
第一:凡进山者,都会遭到动物攻击。
第二:山中有凶恶灵气。
这最后灵气两个字,为什么要加上一个气字呢,你们想一想就明白了。”
这话,让现场又是响起一阵议论声。
“对呀,应该是恶灵,我们平常说起诅咒,也是说恶灵的嘛。”
“很可能,最后那个气字,指的就是江医生说的,什么硫化汞的气体。”
“确实,江医生的分析,跟诅咒很相符。”
这时,老人却又摇头道:“我父亲当年进山受伤,我怎么还活着呢。”
江凡笑着摇头:“刚才我不是说了嘛,那是人吸入气体多少的问题。
你的两个哥哥,不都是变成傻子了嘛,那就是他们吸入不足致死,却足以抑制脑细胞的含量的气体。
而你,吸得比两位哥哥少,就没事了。
不过你这个年龄,不应该长得这么苍老,还是跟体内的毒素有关。”
接着,江凡指着姐妹俩又道:“关于毒性气体,昨晚我就想到了。
早上,我给她们把脉,还有看她们的舌苔,闻着她们的口气,带有矿物质的味道。
所以,昨天那些进山受伤的人,体内肯定也会留着毒素。
然后按照诅咒说,会累及下一代,我感觉,现在他们的家里人,也都被他们传染了毒素。”
这话,又让几位家属脸现惊恐。
“不会吧,这比传染病还厉害呀。”又有人疑惑道。
江凡微笑点头:“最容易的方法,就是每人再出点血,当场化验呗。”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苏絮絮惊叫起来,抬手拍着自已的脑袋。
“那先给我化验。”苏若柳立刻道,她也挺害怕。
姐妹俩都抽点血,现场就能化验。
单纯化验出一种化学成份,那就容易很多,时间也挺快。
很快,仪器显示出,跟刚才硫化汞同样的成份。
“我的天,真的有,含量还很高!”苏絮絮惊叫起来。
听着苏絮絮的惊叫,还有几位家属,带着疑惑也走上来。
化验的结果,更让人惊呆。
这些家属也化验出硫化汞,只是含量比两位美女低了很多。
“天啊!这么说,那该死的诅咒,真的就是什么硫化汞!”
“都分析成这样了,那肯定就是了。”
村里人的议论声中,不少人都朝着江凡,投过去惊叹,激动的目光。
“那……那这种毒,能解吗?要是不能,我们一家都要死了!”
“对呀,我和两个小孩,都跟我男人接触了一个晚上了。”
几位受伤人的家属,都是惊恐地问着江凡。
这话,让苏絮絮和苏若柳,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急切地看着江凡。
闻言,江凡微笑道:“当然能治了,而且,很容易治疗呢。
治疗的药,我们山村里,屋前屋后都有呢。”
“什么……”
响起一片惊叫声,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不远的房屋墙边搜寻。
“江医生,到底是什么呀?”有人着急问道。
江凡微笑,指着不远处的墙边道:“那里不是长着一棵乌蕨嘛。”
“乌蕨……”
惊叫声又一次响起来。
“这东西呀,那还不容易,村里的墙边,路边,一扯一大把。”
“解除让我们村里,死了那么多人的毒,竟然是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
说话间,一众村民的神情,还好像不相信似的。
等着大家的议论声平息,江凡又微笑道:“山村里,几乎每种植物都可以入药,只是大家不知道而已。
这种乌蕨,其实有解百毒的药效,对于解除硫化汞过量所致的毒性,更有其独特的效果。
当然,这只是主药,我还得再找几味辅助草药。
到时候,你们自已煮几大锅,全村人都喝,每天喝一碗,连喝五天。
什么山中有凶恶灵气,会累及伤者后代的诅咒,就被这种很普通的草药击得粉碎。”
江凡才说完,老人的声音又响起来:“那就是说,以后,我们村若是有人进山,回来后连服五天这种药,就不会死人了!”
“对呀,我给大家配药的时候 ,将几味辅助药写下来,给你老人家。你可以让全村每户人家,抄写一份保存起来。
以后谁进山,回来后,全家人都要喝五天这种药。”
江凡才说完,突听老人颤抖着声音喊:“恩人啊!想不到,昨晚降临我们村的年轻人,救了我们全村人的命啊!
我老头之前说了,若是江凡能为我们破解诅咒,我们都要将他当神看待!”
说完,老人浑浊的眼眶中,冲出两行泪水,合着双手,抬头望着很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