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结束了？”
助理在她旁边比了一个可以结束了的手势，现在网上的舆论也相对要减少了一些，也炸出了不少圈内大佬为此发生。
江念念大约只画了三个场景的图就结束了直播，摄像机上的画面最后只留下那双手离开了画面。
随后另外一只明显不相同的手过来拿走了画面中一开始就放在一边的时钟。
时间正好是上午九点五十五分。
期间这个电子时钟一直没有动过，足以证明在这场长达近一个小时的直播当中。
坐在这张桌子面前的人只有白鸽一人。
摄像机的直播镜头关掉之后，江念念直接把草稿点了保存后，又把电脑上的账号点了退出。
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在六边形的黑色戒指上磨砂了片刻。
旋即侧过头看着留在这里的助理。
“现在需要去会场吗？”
办公桌的正对面还放着两百本整整齐齐的纸媒书本，是准备签完之后拿去会场那边的。
助理本以为江念念配合完就准备走人的，这会儿江念念问出来时。
他还有些恍惚，摸着自己的手机：“我给唐编打电话问问。”
江念念“嗯”了一声，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桌面上已经放了三只金色的签字笔，顺手拿起后便极为熟稔的在第一本的内页上签下了一个“江”字的三点水。
轻嘶了一声。
随即把剩下的半边字给补上了另外一半。
又在前面加了一个：TO。
挑了挑眉，把这本单独放到了沙发的一边。
桌上面的书为了方便签名早就已经铺开到了第一页。
肆意的“白鸽”两个大字，除了开头白字的第一笔，若非本人亲签还真有点看不出来。
助理刚和唐编沟通完，看着江念念已经签完了一小沓书了。
不由得感叹她的速度。
“白大，唐编说会场那边人可能比较多，到时候可能会混乱……”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念念给打断了。
“嗯，会场那边我就不过去了，你现在先去公司外面看看。”
江念念带着渔夫帽又是低着头，声音从下面传出来有点闷闷的。
虽然唐编刚刚说不过来也行，但助理十分清楚是因为唐编清楚这位大佬本身也不会去现场。
“哦对，我现在就去。”
刚刚直播的背景不难被人猜到白鸽就在工作室这边，如果有黑心媒体过来堵人的话还真是个麻烦。
被江念念一提醒他便马上去了外间让人去楼下看看情况，又让人去停车场那边安排了车辆。
好在今早过来的时候白鸽没有开车过来，不然光是看车牌就能被媒体把上三辈子的情况都给挖出来了。
办公室只剩下江念念一个人后，她才微微的松了松口罩。
把手机拿出来开机。
上面显示了几个未接来电，江念念扫了一眼后便直接点开了微信。
言溪通知她别忘了今天的剧本围读会，剩下的几条消息都是祁棠和方辰的。
想了想，江念念还是滑拉了一下页面，把顾梓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没想到居然是出乎意料的沉寂。
方辰给她拍了几张现场的照片，最新的一条就是已经入场的情况了。
整个会馆几乎被人群占了大半，更别说前面的看台区和售卖区。
江念念给言溪回复了一个准时到后便继续签剩下来的书籍。
……
“怎么样，回消息了吗？”顾梓带着口罩，刚刚被人群挤了一下现在闷的不行。
直播刚刚结束后，方辰还在对比那双手。
抛开角度问题，这双手的确是有点像。
但要就这样说江念念就是白鸽的话他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的。
当时还没成年的高中生，是怎么能画出《全境内线》这样一部框架世界观都这样宏伟的爆火作品的。
“没有。”方辰摇了摇头，“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念姐给了你海报吗？要是待会儿有亲签你回家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刚刚仔细回味了一下。
两百多份海报，还有四五张都是带签名的。
放在之前，以白鸽从来不露首尾，不出周边的佛系态度，可信度基本为零。
但现在换位思考，如果白鸽就是江念念呢。
顾梓锤了一下手心。
“她之前跟我说是真的，朋友给的，我真不信，而且放在超话里不是有人辨认过了吗！”
“谁都没有他的签名，怎么可能看到过！”方辰谋划着：“今天回去就问念姐能不能给我们两个带签名版的，如果有的话……”
“方辰，还是你小子厉害啊。”
这么损的招，他还想不出来。
直接问江念念肯定不承认，要么江念念就是白鸽，要么就是她真的有人能帮她拿到亲签。
怎么算他们都不亏。
“背后还有陆总呢。”方辰挑了挑眉，他可没忘记背后这棵大树。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场馆内正在通知带有签名的两百本书还没有送到现场，顾梓和方辰正站在vip区拍着队。
闲的无聊正好把这条队伍的人给数了一遍。
“内场票有三百张，亲签两百本，我们两个在一百以内，一定有。”
两人暗搓搓的笑着，没注意到前面那个背着包的少年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兄弟，两百本随即的，只是内场这边放一百本，三百人随即，外场那边同样也有一百本。”
另外一条队伍的一个带着红色发带的清秀男人扫了这边一眼，口罩下的表情看不出。
但那双深邃的黑眸笑晕开来，没有半点杀伤力。
所以一开始说话的时候，顾梓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敌意。
“公告说的吗？”顾梓问他。
“刚刚通知的，白大官博上。”
郎嬿揉了揉手背，脖子上还挂了个自动小风扇呼呼的吹着。
正好把额前的几缕碎发给吹起来，仔细看的话就能注意到，她头上的假发套边缘正有汗水渗出来。
“本来是说内场的，不过今天这事估计闹的大佬不高兴了。”
郎嬿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她一开始就没抢到内场的票。
笑死，本来就没亲签。
现在的几率还多了一点，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