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站在一旁，眼角跟着直抽搐。
和抱着摄像机的同时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吞咽了一口水。
大佬亲自下场怼人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美丽。
江念念放在桌下的腿交叠着，手肘撑在桌面上，悠闲的不行。
摁着屏幕敲下最后一句：【完结可能要到明年，今年有点忙，剧情差不多要收尾了，感谢大家支持哦。】
百万人观看的直播画面中，正播放着一只手，或者说是这双手的主人，怼了几句粉丝后，随意的把手机给了画面外的人。
然后接着不慌不急的捏着笔，在手中转了两圈后停下来。
继续上面没有完成的画。
“所以，她这是什么操作？”
顾梓戴着一个白色的鸭舌帽和白色口罩，脸上还戴了一副夸张的墨镜。
整个人被包裹的密不透风，旁边站着同样包裹严实的方辰。
拿着手机也是一脸的疑惑。
“大佬这是不高兴了，然后喷完几句话心情好了又接着画？”
“所以白鸽真的是女的？？？”
站在前面排队的背包少年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似是非常惊讶道：“你们连白大的画功都认不出来？”
语气嘲讽至极：“稍微看了几年的粉丝都不会相信网上说的那些话好吧。”
“我们根本就不信好吧。”顾梓上下扫了那人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背包少年本来看后面两人本就不寻常，加上还打扮的神神秘秘的，看着就像白大的黑粉。
两个人从头到尾一直碎碎念念的，还刻意压低声音。
“你这人这么冲干嘛？看几年书啊，全书订了吗，就出来说话？”
可不就是白鸽刚刚在直播的时候回怼的那一句。
顾梓瞪大了眼睛，就差没把手机拍那人脸上。
旁边的方辰连忙扯了下他，两个人毕竟还是公众人物，要是真和群众吵起来收场就麻烦了。
“只怕是小爷打赏的钱都够你订上几百次《全境》了，别拿粉籍压我，爷七年老粉，微博超话比比？”
他双手环着胸，直接摸出手机打开了微博。
昨天晚上的时候就一直是小号登陆，这会儿还省的他去重新切换账号了。
方辰在旁边盯着他打开微博，生怕他上面直接露出了大号的马甲。
看到【顾疯子】三个大字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id在超话的活跃程度几乎是每天刷的人都能看见，他这个不经常刷超话的人都知道这个id。
没想到背包少年一听要比超话等级，非但没有上来硬刚。
反而扯了扯背包带子，满是不在意的轻嗤一声。
“凭等级有什么好比的。”
说完直接转过头去继续低着头看手机上的直播。
内场票和普通票是分开排队的，他们这条单独通道正好在会馆遮阳棚下面，不用站在外面被太阳晒。
待会儿也是提前进去的一批。
顾梓看他先别开头，挑了挑下巴，侧目过去看方辰的手机。
上面的画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距离发售开始也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了。
现在的作者多半都是线上发售了，像《全境内线》这样第一次发售就要办展览的还是第一个。
“你说她跟我们会不会差不多年纪？”
顾梓已经完全认清了现实，白鸽就是女的。
总不能到这个时候还幻想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长着一双比女人还秀气的手。
“看手，绝对不超过三十岁，要么就是保养的很好。”
方辰联想了一下圈内的那些冻龄女神，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回答。
“这方面慕瑾姐专业，我刚刚截图了几张，可以给她看看。”
“我差点忘了，估计念宝贝也在看直播呢，我问问她。”顾梓说着就打开了微信，自言自语道：“哦对，她昨天拉黑我了。”
又直接切到了拨号的页面。
翻到江念念的号码后直接拨了过去。
江念念最恨的就是手机刚刚放在口袋里没有关机，只是静了音。
放在数控板上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用另外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把电话拿了出来。
画面上只能看见女人的手肘伸到了下面，接着摸出了一个白色的手机，直接摁了关机后又塞了回去。
因为镜头的原因和桌面的遮挡，只露出了半截白色的手机，连屏幕都没有开过。
“估计是进组拍戏了。”
顾梓听着电话那头的关机忙音，也没在意，直接挂了电话。
眼睛还是盯着方辰手机上的画面。
“顾哥阿，刚刚白大好像是把手机给关机了？”方辰忽然脑子里浮现出一幕，江念念当时在桌下玩游戏的场景。
一个极其简单的解密单机游戏，方辰当正好就在旁边。
也是一个相同的角度看下去，本来以为她是在玩什么竞技类的游戏，没想到是个数字游戏。
所以他只看了两眼便收了回来。
“肯定啊，怕电话打扰到呗，毕竟白大还要批马甲，手机要是亮屏了不就暴露了。”
这年头，明星的锁屏壁纸都能被扒出来。
互联网简直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就刚刚白大顶着助理的那个id，顾梓去关注的时候都快小五万粉丝了。
方辰剁了下脚，拽他。
“你打开你手机，搜一张念姐的广告照片，我记得她排了一个手镯的图片！”
虽然觉得十分不可置信，但方辰从那个角度看桌下的手，脑子里立马出现了这只手的主人。
顾梓也反应了过来。
愣愣的打开微博，“不可能吧，我昨天还给她发消息，然后她就拉黑了我。”
想起江念念拉黑他，顾梓便觉得无语，怎么女人都这样，动不动就喜欢拉黑人？
方辰不给他时间去慢慢搜，直接把他手机拿过来跟自己换了一下。
在词条里很快找到了他们最后一期综艺的时候，遥城博物馆请了绾慕瑾温皖三人一起拍了一张宣传照片。
手上佩戴的就是当时公主墓里出土的几件文物，江念念手上的应该是个镯子。
他记得十分清楚，那个戒指太大所有人都没戴上去。
方辰直接把图片找了出来，一张手镯的近距离拍摄宣传图。
把两个屏幕放在一起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