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的综艺拍摄完成,江念念因为眼睛的缘故,祝潼将她后面两个星期的行程都做了调整。
又给言溪下的死命令必须和江念念去京城医院看眼睛。
言溪握着手机,做了保证,在两位恶霸的注视下挂了祝潼姐的电话。
小脸上的神情顿时垮了下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放心,我们陆爷在,一定会照顾好你家念念的。”薄盏于心不忍,拍了拍她的肩。
“念姐……”言溪垮着一张脸,看向被陆闻半搂在怀中的江念念 。
她才上岗一个星期,就摊上这种事。
这算是私下恋情吗?
听闻这位陆总一手遮天,剧组的消息已经被他压下去了,这会儿还要把念姐带走。
应该不会出事吧。
江念念比陆闻还要淡定开口:“休几天假,这几天没什么事。”
木已成舟,言溪只能看着陆闻将人带走,心里给自己拘了一把同情泪。
她被迫上贼船了,祝潼姐对不起,是她没用。
回京城的途中,薄盏身为车内多余的第三者,默默的升起了中间的隔板,当个工具人司机。
“带你回我那儿?”陆闻侧目看她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上车后她便没再开口说过话,坐在最边上的角落那儿,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本以为得不到回答,都闭眼准备假寐,听见旁边的人呓语了一声。
“都行。”
陆闻轻笑一声,接着问她:“你昨天为什么要回头找他们两个?”
不回头去找绾慕瑾和黎澜的话,也不会因为突然接受到强烈的光线暂时失明,加上淋雨发烧又让她的情况加重了一些。
片刻,江念念抬起五指,虚无的在眼前一晃。
感受到无尽的黑暗后,气息平缓漫不经心的回答陆闻。
“我圣母。”
三个字轻飘飘的传进陆闻的耳朵,后者脸色一黑。
没了再聊下去的欲望。
夜里十二点。
围绕在陆闻私宅暗处的护卫,看着薄少爷常用的那辆车后面下来一道身影。
从车内牵出来一个女人,别墅的灯亮起来,光线照在那女人的脸上,黑暗中的那道影子差点激动的从暗处摔出来。
周遭瞬息的气息变化,很快被江念念捕捉到。
别墅周围还有别人。
是陆闻的人,或是针对她?
那道气息很快隐匿下去,寂静黑夜恢复平静,明月高悬。
直到两人进了别墅,隐匿住气息的几人才松了口气。
陈征有些站不住,被旁边的人按住肩膀。
那人凌冽的眉宇紧蹙,“主上有令,我们不能暴露。”
陈征语气激动:“那个女人,化成灰我都认识,哥,那可是白盟那丫头!她接近陆爷肯定是另有图谋!”
陈沉:“这倒不会,白盟都的人还不知道陆爷的身份,以陆爷的身手,她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几年前,陈征在江念念手下吃过亏,不过是白盟收留的一个黄毛丫头,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如今被万人捧于顶,脚跟那是那么容易能站住的。
走到如今的地步,心性早就不是陈征能相比的了。
陈沉锤了一下自家小弟的肩,苦口婆心:“你不能因为别人小时候把你衣服扒了对她有偏见啊。”
陈征脸色一僵,紧着的皮一红,提起旧事他有些羞恼。
“哥!”
这是亲哥吗!拆自家弟弟的台!!!
“主上提醒过,不要招惹白盟,如果能两家修好的话对于陆爷以后的路会走好多。”
陈沉目光注视着别墅二楼的灯熄灭,警醒他。
陈征“哦”了一声,收起刚刚萌生出想去偷偷找江念念比试一下的念头。
……
别墅二楼主卧。
江念念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客房的床板她刚躺下没多久就忍受不了。
她记得陆闻说他的房间就在隔壁。
房间的布局她摸的差不多,摸索到门把手后推开门,依据方向感站到陆闻的门前。
房间内传来的几道水声,在敲门声过去一会儿后停了下来。
陆闻套上浴袍,开门。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敲门的人,看到江念念时并不惊讶。
“床太硬了。”江念念身上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睁眼看着他。
视线才堪堪落在他胸口的高度。
陆闻似笑非笑道:“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将人拉进来,关上门,一只手护住她的后脑,抵在门板上。
江念念矮他半个头,从他的角度看去,那双黑沉的眸子里灰暗无光。
没有他的动作激起一丝波澜。
不知道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江念念身上的冷漠比上次来陆宅时消减不少。
上午在医院那个吻,她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恼也不作为。
反应未免太寡淡了一些。
江念念黛眉微拧了一下,不知道他接下来的动作,试探出声:“陆闻?”
她能够感受到陆闻的动作,又猜不透他现在的僵持,是打量居多,还是调戏。
“怎么不喊陆先生了?”
男人俊逸的眉头微挑,圈住她的腰,腰肢细的他单手便能环住。
江念念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温顺道:“陆先生。”
陆闻有些头疼,只恨没有收回刚刚的话。
他靠近一分,她便后退三分。
“小刺猬,看不出来眼瞎了之后你还变成小兔子了。”
手指在她纤细的腰上轻掐了一把,故意贴着她耳畔,用气出声。
上次他去接她回老宅时,同样是一口一个陆先生,满口防备。
现在这么乖巧的如同变了个人。
如果不是和白盟扯上关系,他就要相信了。
江念念轻叹一声气,抬手将他衣领往下猛地一扯,想借力把他勒下来。
同时淡然一笑,嗓音轻柔,口腹蜜剑道:“陆先生,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想像中的触感并没有传来,轻柔的布料让她瞬间反应过来,想收回力道已经晚了。
要不是陆闻手快,现在都要被扒了。
胸口大片腹肌袒露出来,明知她看不见,陆闻还是将浴袍扯了扯。
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小兔子咬人?”陆闻单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念念,就这么心急?”
江念念也不装了:“陆闻,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没想到她这么问,陆闻有些诧异,迟疑了三秒,故意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