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她跟公子璟都趴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
场面一度看起来,透着香艳。
鲁真嘴角冷勾,抬眸看过去:“月杀大人是想来看我跟公子如何就寝的吗?”
“滚出去,没有孤的允许,不许进来。”
公子璟扣着鲁真,挡住她的身形。
月杀面色不悦,最终低头:“诺。”
房间终于恢复了安静,两人四目相对,只有烛火摇晃发出滋滋的声音。
公子璟抬手把人横抱起来,摇摇晃晃终于到安置的寝殿,她还以为公子璟醉得不成样子,哪曾想还抱得动她。
两人滚落在奢侈大床上,长发交缠在一起,十指紧扣。
鲁真抬头看到他靠近的五官,一头青丝落在她上空,这个男人有时候就跟这一头黑色长发一般,澄澈没有杂质。
她嘴角微勾:“公子,这是何故?”
公子璟看了她半天,最终伸手捏着她下巴,霸道幼稚的开口:“孤问你,你可愿?”
噗呲,鲁真没忍住笑出声。
还真是君子,到现在都要问她。
鲁真抬手攀在他肩头,广袖垂落露出她纤细手臂,她主动靠过去亲了亲他的薄唇。
她这才看着他的眼眸,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最终,她在心底默念了三个字:对不起!
话音一落,她的手狠狠用力,捏住了他脖颈。
那个喝醉的男人倒在她身上,乖巧听话的靠着她。
鲁真伸手把人摆正在床上,帮他脱掉长靴,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她站在床边看了半响,手里拿着他腰间带着的信物,有了这个东西,她就能一路顺畅出关往北越。
现在鲜卑来袭,越郡失守,威远大将军必定手忙脚乱。
这个时候她不动手,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换上了公子璟的衣服,有些大,不过不妨碍。
在临走之前,她那一把青铜剑放在了寝殿的书桌上,这是他的佩剑。
这次她又看到那一幅画,忍不住把画展开,她终于看清楚了里面所有的落款,其中一个那么熟悉——重臻。
这是她的画!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来了,这是她很久以前画的。
因为那边在琅琊王府,她套了公子璟的麻袋揍了他一顿,太夫人让她赔礼道歉送的礼物。
年纪太小,时间太久,她已然忘记了这件事。
鲁真捏着那一幅画,看向那个睡得安慰的人。
她眼眶微微泛着红,手放在他脸颊上,轻叹:“公子璟,忘了我吧。”
转身之时,她将画轴扔进火盆,火苗顿时吞噬了画卷。
一切都像这幅画,最终化成灰烬荡然无存。
鲁真悄无声息的从公子府邸离开,外面拐角处,鲁二早就在里面等候。
“披风穿上。”
鲁二带了披风给她,小女郎从来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今日分明距离约定时候,晚了一个时辰。
鲁二牵着马:“当真要走?这一去所有的都没有了,公子璟待你不错。”
鲁真没有说话,她翻身上马用力夹了夹马肚子,绝尘离开了原地。
凭借着公子璟的信物,她顺利出城。
罪奴营的人马早就守在了十里长亭,等待她的到来。
鲁真看到鲁营的人,顿时勒紧缰绳:“尔等不必跟随我,北越一去,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