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真脸色微变，伸手把人扶起来：“发生了何事？”
即便是太夫人病逝，老嬷嬷是太夫人身边陪嫁人，体面的管事嬷嬷，谁敢这么对她？
“啊啊啊。”
老嬷嬷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明显被人拔了舌头。
鲁真黑眸溢出寒意，扶着老嬷嬷：“别怕，别着急，我带你走。”
这件事，幕后一定有内情。
公子璟没说什么，让下人带着老嬷嬷一起回去。
鲁真还把老嬷嬷扶到马车内，亲自帮老嬷嬷把脸擦干净，现在老嬷嬷的情绪已经没有刚才激动了。
她拉着老嬷嬷的手，一点都不嫌弃：“你先吃点东西，回府慢慢说。”
老嬷嬷点点头，吃东西的时候就开始掉眼泪。
鲁真后来没说一句话，不过眼角眉梢俨然带着杀意。
公子璟默默的缩在她身边，即便是她现在变成战五渣，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永远都么办法改变。
马车停在公子府邸外，鲁真带着老嬷嬷进了院子。
街头远远的地方，有人一直看着这一幕，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院内，鲁真亲自看着人服侍老嬷嬷换衣裳洗澡，再陪同老嬷嬷看太医。
太医诊治以后，说：“手段歹毒，幸而老嬷嬷身体健朗，否则熬不过去。”
拔舌这种手段真的歹毒，不给药物，会硬生生痛死人。
鲁真忍着怒气：“麻烦太医开药方给老嬷嬷调养。”
“自当尽力。”
屋内安静下来，鲁真牵着老嬷嬷的手：“别担心，先养好身体。”
她知道老嬷嬷一直看着自己，像是有话要说，可四周人多眼杂，老嬷嬷又说不出一个字。
很快安神汤药送来，老嬷嬷喝了药就睡下了。
鲁真想起刚才看到老嬷嬷被拔掉的嘴巴，顿时表情晦暗下来，白皙的脸庞染上怒意。
感觉好像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在缓缓靠近。
“臻儿？”
公子璟走进来，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心神一顿说：“用膳。”
“嗯。”
鲁真偏过头看了一眼昏睡的老嬷嬷，站起来跟他走出去。
这一路上，鲁真都很安静。
夜色笼罩天际，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
公子璟拉着她坐下：“这是你少时最爱的菜，尝尝看味道如何？”
看到食物后，她这才提起了一点精神。
吃了一半，鲁真没什么食欲，把筷子放下后叹气。
公子璟看到她没吃多少，皱眉说：“歇会儿再用。”
从来没见过鲁真因为什么事情影响食欲，现在她身体不好，吃食上更加不能怠慢。
他一路上都没问过她为什么，这才开口：“那老嬷嬷是何人？”
“是太夫人的心腹。”
鲁真眸色沉沉：“她变成这样，一定有原因。”
那些隐藏在暗中的人，终于忍不住蠢蠢欲动。
“孤知晓了，会派人去调查，你放心。”
鲁真叹了口气：“少时除了太夫人，老嬷嬷对我最好，闯祸了，她经常帮我遮掩。我被罚跪的时候，她也给我送垫子来。”
她这个人很小气，可对她好的，都能记住。
公子璟也放下筷子：“其中隐情，定能查清。”
“嗯。”
鲁真只觉得这昼夜交替，不见天日的东西，终究会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