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司马芷仪咬咬牙,对左右亲卫道:“杖责三十,你们来打,不准手下留情,违令者斩!”
亲卫们明白这是司马芷仪断臂求生的策略,不敢多言,只能找来行刑的工具,当着所有人的面杖责。
苏泓萱也不走,也不劝,就站在那看着司马芷仪挨了三十大板,打的血肉模糊。
周围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那可是太后心腹中的心腹啊,就因为几个将领急着要杀大梁皇帝,便被打成这样。
“禀太后,行刑完毕!”
“嗯。”苏泓萱又转身看向那几个新被提拔的将领,一挥手:“将他们抓起来,斩了!”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这就要砍脑袋了?
那几个将领连忙跪下求饶:“请太后赎罪,臣只是为给大秦元老报仇雪恨,这大梁皇帝他……”
然而不等他们话说完,已经有人过来将他们五花大绑,嘴巴都用棉布塞住。
连点反应机会都没有,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谁也没想到,在太后回归的第一天,普天同庆的时刻,现场竟然如此血腥。
丞相司马芷仪被打的皮开肉绽,数名将领被当场斩杀,虽说他们有那么一点点抗旨的意思,但也都情有可原啊。
只有梁安命表情依然淡定,甚至还有微笑,只是在心里,对苏泓萱的评价,却和从前截然不同。
不愧是在众多围剿下,仍然可以两年时间便掌控大秦的女帝,这一套杀鸡儆猴玩的太溜了。
不管惩罚司马芷仪还是斩杀那几名将领,罪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经过这一场,所有人对苏泓萱都十分的畏惧。
先前被大梁软禁带来的威信下降,此刻重回巅峰。
而后苏泓萱更是以司马芷仪受伤为由,命人将她带去单独的营帐养伤,所有将领全部去主帅营帐议事。
由此,军权重新回到了她手里。
即便是在现代看了无数兵法,历史剧,战争片的梁安命,也不由暗中称赞。
和当初在宫里相比,这才是真正的萱太后,一言九鼎,威震天下!
有了这一遭,也就没什么人敢在明面上要对梁安命动武了。
至于暗中的刺杀或许避免不了,但有沈出云带领的数十禁卫在,想得手也不是那么容易。
最关键的是,随后便有人告诉梁安命,大军即将启程,让梁安命和司马芷仪坐同一辆马车。
如此一来,两人一同寝食,就连想下毒都难了。
看着笑吟吟的皇帝陛下,沈出云心中佩服万分。
陛下肯定早就想到了这些,所以才有恃无恐,这份算计,实在太厉害了。
随着萱太后一声令下,百万秦军开拔,朝着预定的方向撤离。
这其中倒不是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要打回大梁的,全部被苏泓萱毫不客气的解除了军权。
打还是不打,太后说了算,你可以不理解,但必须执行,这就是苏泓萱的行事准则。
司马芷仪此刻坐在来时那辆华贵而庞大的马车上,一旁的侍女正准备帮她上药,结果梁安命直接掀开帘子进来了,吓的侍女尖叫出声。
“你,你怎么可以进来,快出去!”侍女慌张的喊着。
梁安命瞥了眼,道:“你再不帮她遮住屁股,朕可就看光了,虽然也没什么好看的。”
侍女回头看了眼,顿时发出更大的尖叫声。
司马芷仪气的肺都要炸了,骂道:“别叫了,毯子!你傻吗!”
侍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拿起毯子给她盖上,结果不注意轻重,疼的司马芷仪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疼晕过去。
“你这样的侍女,一点也不细心,要来做什么,出去吧,不然她一会气急了也砍你脑袋。”梁安命道。
侍女当然能想到这个,可是没有命令,她不敢乱跑。
司马芷仪已经气昏了头,觉得实在太丢人了,便骂道:“滚出去!”
侍女如释重负,慌不迭的跳下马车,却扑腾摔在地上。
一旁的沈出云看她一眼,心想陛下又不知道干了什么,这才进去多久,就有姑娘被吓跑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开始前行,梁安命对着外面道:“沈出云,没有朕和司马丞相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打扰,否则格杀勿论。”
“诺!”
梁安命又打量了一番车内,空间很大,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平方,几乎等于一间房了。
虽然颠簸,但到处铺着软垫倒还勉强可以接受。
这里几乎是全封闭的,除了门口的软帘,就没别的出口了。
而且门口也可以关闭木门,隔音效果算不上绝对出众,却比一般人的房子好许多。
最关键的是,木头的厚度,即便是重箭也难以射穿,安全性绝对一流。
“看来丞相还是挺爱惜性命的。”梁安命走过来坐下,拿起了药瓶。
司马芷仪虽然疼的难以起身,却还是警惕十足的道:“你过来干什么,走开!”
“你伤成这样,如果不上药,用不了多久就会感染,发炎,流脓,到时候轻则留下一片疤痕,重则危及性命。”梁安命满脸仁慈的道:“你把侍女赶走了,现在车内只有朕一人,要不然你自己来?”
“自己来就自己来!”司马芷仪伸手把药夺了过来倒在手上。
可毯子又不方便掀开,手指向屁股探去,冷不防触碰到了伤口,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眼睛看不到,加上毯子忽上忽下的老是碰着,没多大会,她就浑身冒汗,脸色惨白。
梁安命摇摇头,把药瓶重新拿过来,道:“这有什么好逞强的,再说了,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哪里朕没看过,又哪里没摸过,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闭嘴!”司马芷仪惨白的脸蛋,顿时一片通红,恨不得把他嘴给撕烂。
就算说的是事实,可你非要说出来吗!
她现在真是恨死这个狗男人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挨揍,又怎么会把侍女赶下车。
“我可以重新喊一个来!”司马芷仪咬牙道。
“那也无妨,只不过你恐怕难以起身,得拖着身子到门口喊。一旦掀开帘子,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丞相光着屁股的惨状,唉,想想就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