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干尸,悲痛欲绝
留白2024-07-11 16:193,037

“人呢!人呢!没听到我的话吗!还不把这个东西抬走!”

东陵清流这头转身对着堂外大喊,而那头被他无意挥倒在地的荣庆王妃,还不等荣庆王盛怒上前,便先自己迅速地站了起来,两步绕到了东陵清流身前,挥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红着眼眶喝道:“住口!”

“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是谁?”荣庆王妃眼中含泪,却紧紧咬着牙不叫那眼泪落下来,隐忍地盯着眼前被她那一巴掌打得偏过脸去,一时间怔住的东陵清流,道。

“她随了我二十余载,早就是能得侍奉的时候,偏你!”荣庆王妃说着,那眼中盈满的泪水终于化成泪珠滚落下来,便连已经站起身的荣庆王都站在了原地,不忍上前。

“偏你!回京也不先回府上见过我与你父王,偏要住到那外头去!”荣庆王妃捂着心口失声喊着,东陵清流便仍旧是那偏着头愣愣地模样,听他母妃接着缠声道:“你父王允了,我也怕你在外头不舒坦,这才使了沁儿去。”

“可你呢!你如今这说得是什么话!”荣庆王妃说着,终究是不忍地别开脸去,抽着气虚虚的说道:“流儿……你也该明事了……”

东陵清流盯着那白布中露出的青灰人脸,慢慢红了眼眶,而荣庆王见此,便也赶忙上去揽住荣庆王妃,轻声换了句,“锦儿……”

怎么会呢,沁姑姑看着他长大,陪了他许多年,她这样疼他,怎会忍心就此离去呢?

东陵清流慢慢走近那铺着白布的长桌,仔细看着那消瘦得不成人形的沁姑姑,心口抽抽地疼,她原也不算如何胖着,何苦将自己瘦成这般模样。

心里头杂七杂八地不知道想着什么,东陵清流仍旧是看着那青灰的面庞,张了张口竟发不出一丝声来,后狠狠地咬了咬牙,这才稍稍稳住自己早已颤抖的声音,沉声道:“这……是何时的事……”

那头荣庆王将荣庆王妃揽到椅旁坐下,正听到东陵清流这话,便微微蹙眉说道:“今早在河岸边发现的,将人捞上来的人见她身上有王府的令牌,就传信到了王府。”

东陵清流看着人,听着话,忽想到今早路过那处茶摊时听到的话,便心道了句,愚民贯会胡说八道,明明说都炮胀了,怎还会这般消瘦。

眼可见地,一滴晶莹的泪珠自东陵清流身前落下,却没叫一人发觉,而后,便听荣庆王接着说道:“找你回来也不全是因为皇城中所传之事。”

“还想问问,沁姑姑在你那宅邸上的这两日,可有何不寻常?”荣庆王话毕,那堂外站着的,跟着东陵清流一同回来的周棣便朝这处看了一眼,随即又回过头去接着面无表情地站着,眼中却能瞧出在隐隐思考着什么。

东陵清流不觉有异,只顺着荣庆王这话,细细回想了下自见到沁姑姑起的种种,开口道:“不曾有异,沁姑姑便同从前一般,待我诸多好,领下人打扫庭院,看顾厨房,教秀秀读书作画。”

一说到那两个字,堂外的周棣便侧眼望东陵清流这儿看了一眼,却也只能瞧见其僵硬的背影,便又将眼神给挪了回去。

至于荣庆王,骤然听到两个不大熟悉的字眼,便不禁意问了句,“秀秀?”

东陵清流叫这两个字惊得一下回过神来,便收了收悲痛的心思,回过身来,对着荣庆王淡淡道:“是,便是儿子从边城回来,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想……父王该是早就知道。”

东陵清流说着便抬眼看了前头不怒自威的荣庆王,随即又垂下眼去。

荣庆王听这说法眉间稍稍皱紧了些,道了句“这姑娘倒是讨人喜欢”,这话后,已在椅上稍稍歇息了一会儿的荣庆王妃便扯了扯荣庆王的衣袖,道:“那姑娘确是个好的,沁儿……”

说着,荣庆王妃便又红了眼眶,几个气息间将这给忍了下来,这才开口道:“沁儿回来时同我说过,那姑娘人不错,好学。”

荣庆王闻言点了点头,便也没在说话,这高堂便就这般安静了下来,直到一个门房的仆人的脚步声传进堂中,荣庆王这才看了过去,问那个已经站在堂外的仆人,道:“何事。”

那仆人一行礼,回道:“回王爷,外头京兆尹求见。”

荣庆王闻言便低头看了眼荣庆王妃,而荣庆王妃也是个聪明人,听此话便隐隐猜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那处长桌上躺着的人后,又看回了荣庆王,眼中透着担忧,张口欲言。

而荣庆王便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止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并对着一旁服侍的婢女说道:“扶王妃下去歇息。”

婢女领命,便上前来扶荣庆王妃,荣庆王妃虽仍旧心有担忧,却也只能由着婢女将她扶回了后院。

荣庆王妃走后,荣庆王这才叫下人传那京兆尹进来,京兆尹一进来便瞧见了那大堂中正放着的长桌,还有长桌上那一道人形的突起,不过这人形上头的白布叫东陵清流方才一走过又给盖上了,是以并不能瞧见人脸。

饶是见着了人,那京兆尹仍旧是守着规矩,上前先对着荣庆王和东陵清流行过一礼,道:“下官见过荣庆王,荣庆小王爷。”

荣庆王便在上座威严地坐着,听此话便故作糊涂地问了句,“京兆尹如此繁忙,怎有空来本王这儿采风啊。”

京兆尹闻言,在官场上同形形色色的人打了这样多年的交道,自然是听出了荣庆王这画中的敷衍之意,便也不再说场面话,直言道:“王爷抬举,下官此次前来,是因着今早在河畔打捞上来一句尸体,便有人来报官,下官带人赶到时却不见其身。”

“在场问过一番后,听闻是叫王爷给带走了。”景昭应说着还是稍稍斟酌了一番,而后才道:“下官感王爷为民伸冤的大义,只这事终究是下官的分内之事,王爷日理万机,便不劳烦王爷了。”

不等荣庆王说话,这京兆尹便直起身来,大手一挥,快速地说道:“来人,将这尸身抬走!”

此话一处,后头随着他来的众捕快便也赶忙上前,看得东陵清流略略心惊,眼见着沁姑姑的尸身就要被抬走而要上前之时,荣庆王又忽然开口了,道:“慢着!”

荣庆王话出,那两个捕快自然是停在了原地抱拳垂首站好,便连京兆尹也是又行着一礼,明知故问地问了句,道:“王爷可还有何吩咐。”

不料荣庆王这向来和气的性子,竟在这时对着京兆尹直直威逼道:“京兆尹大人……这是完全不将本王放在眼里啊。”

闻言,京兆尹赶忙又弯了腰下去,道:“下官不敢。”

“既如此,大人为何带走本王府上的却不先过问本王啊。”荣庆王大马金刀地坐在高椅之上,这话说得慢慢悠悠地,却不免叫人背后升起一丝凉意。

饶是如此,那京兆尹却仍旧是不卑不亢道:“王爷所言极是,这人活着的时候下官自然是要先请示过王爷。”

“可这人一但是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便是归大理寺管,大理寺官员是朝廷命官,更是百姓的父母官,此事既出,便要给百姓一个交代。”京兆尹话毕,仍旧那般恭恭敬敬地行着里。

而荣庆王听完这话,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他到底不是个不讲理之人,京兆尹这话说得在理,他自然也不能再如此强词夺理,可若让这些人带走了沁姑姑,那锦儿那处,怕是要伤心。

思量再三,荣庆王终究是松了口,道:“既如此,人你们便带回去……”

“父王……”东陵清流一个没忍住上前了几步,却被荣庆王抬手拦下,随后又听他道:“这事完后,你还需得将人好好地给本王送回来。”

京兆尹闻言便鞠一躬,回道:“这是自然。”

话毕,这京兆尹便又挥手叫人上前,不想这荣庆王再一次开口叫停,说道:“这人是荣庆王府的人,事自然也是荣庆王府的事。”

“你这带人回去,需得我儿随行,这才能将人带回去。”荣庆王说完,京兆尹便直起身往旁上的东陵清流处看了一眼,似是在考量这东陵皇城的混世魔王随他们一同回去,会不会添乱。

东陵清流听了荣庆王的话,便也回头看向了边儿上的京兆尹,那红了的眼中带着的那抹坚定,叫京兆尹回身对着荣庆王行过一礼,道了句,“这是自然。”

此话过后,荣庆王便挥了挥手,是以可以将人带走了,京兆尹这才对着后头招了招手,那两个捕快便又上前来,展开手中拿着的竹串软布,将那尸身小心地放到了软布之上,前后抬着往府外出去了。

至此,京兆尹便朝着荣庆王又行一礼,也转身随着离去了,至于东陵清流,本见着沁姑姑要走了,便要一同出去,却见那京兆尹行礼,便也回过身冲着荣庆王粗粗行过一礼,又赶忙转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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