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已经深夜十点了,盛初夏问了声:“这么晚,谁打给你的电话?”
顾尉霆轻笑一声:“夏夏,你刚才的样子,好像妻子在查岗。”
查岗的盛初夏:“……”
顾尉霆调戏了一番,这才将电话接起,还点开了扩音,他在这方面很讲究的。
深夜接别的女人的电话,不管是谁的电话,一律要让盛初夏知道,他对她绝无二心。
乔天的声音隔着手机传了出来:“哥哥,你还没有睡吗?”
盛初夏翻了个白眼,现在哪个年轻人会这么早睡?
顾尉霆冷声:“没有。”
“哥哥的声音很疲惫,是没有睡好吗?”
盛初夏继续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爷爷还没有醒来,能睡得好的都是白眼狼,不孝孙。
顾尉霆看见盛初夏的小表情,他唇角上扬,但跟乔天说话的语气却很冷淡:“你有什么事?”
乔天等了三天,都没有等到顾尉霆低声下气的来求她。
她没有办法,只好主动出击。
乔天问:“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顾尉霆嗤笑:“你不是不愿意救爷爷么?”
盛初夏侧着耳朵听,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还有这么一件事。
乔天扭扭捏捏:“其实我也不是不愿意救爷爷,只是我没有傍身的身份,万一救了爷爷,那我在墨家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盛初夏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人命关天的事,还什么愿不愿意,借口,都是借口。
乔天继续说下去:“哥哥,如果你能给我一个身份,那我可以考虑救爷爷。”
身份?
什么身份?
盛初夏张牙舞爪,又不是古代逼娶的女子,这话说得好像要名分一样。
顾尉霆可算是听出了乔天的意图,上次她可是拒绝得很彻底。
想必是想他低声下气求人,好占据制高点。
顾尉霆说:“我能给你什么身份?”
乔天没有立即表明,而是对顾尉霆分析爷爷的病,她说:“爷爷中毒已经三天了,想必哥哥你要找人的人都找了,继续拖下去会对爷爷的健康不利。”
顾尉霆不耐烦:“重点。”
乔天有些紧张,连气息都变得不太沉稳:“我是墨为民的私生女,至今还没有入墨家,哥哥你能保护我,只能给我一个身份,那就是你的未婚妻。”
盛初夏张大嘴巴,嘴巴里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顾尉霆托住盛初夏的下巴,将她的下巴推了推,这才将盛初夏的嘴巴合拢。
顾尉霆冷淡地拒绝了:“爷爷一直觉得顾家的人丁太少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作为我的义妹,爷爷的义孙女进入顾家,至于未婚妻,呵!”
“你似乎忘记了你的父亲是我的舅舅!”
乔天没想到顾尉霆会拒绝得这么快,她握紧拳头:“我只有这样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那你就等着爷爷死去吧。”
盛初夏听着“嘟嘟”被挂断的声音,她打趣:“不错啊,送上门的未婚妻都不要。”
“夏夏,你别调笑我了。”顾尉霆很无奈。
“我哪敢调笑你啊。”盛初夏双手枕着自己的后脑勺,“可真是让我听了好大一场戏啊,你们有钱人都这么不在乎伦理的吗?”
“这又不是古代,还搞什么表哥表妹在一起的,乔天也挺厉害的,怎么就能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这不是傻逼才会说出来的话吗?”
盛初夏跟机关枪一样“叭叭”地吐槽了一番。
顾尉霆耸了耸肩:“或者对方另有别的目的。”
“呵,哪能啊。”盛初夏白了一眼顾尉霆。
她想起当年在小岛屿上,在幽门实验室的那段日子。
她一直想不通,到底是谁会花这么的大的价格,去雇人偷一样东西。
前不久还威胁她,让她交出盛小刀,这不就表明要偷的本来就是顾尉霆的种子。
再加上上次爷爷带着小刀去墨家,小刀在墨家碰见的人,说什么小刀本来是她的孩子。
种种迹象不就表明,人家乔天对这种伦理问题根本不在乎。
盛初夏想到这,一切都理得通了,她朝着顾尉霆十分唾弃地呸了一声,然后扭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顾尉霆很无辜,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夏夏,我是无辜的。”
无辜个鬼!
谁信?
反正她不信。
“夏夏,不要不理我嘛!”顾尉霆拉了拉盛初夏的衣服。
盛初夏用力一甩,一脸嫌弃:“走开,别碰我。”
撒娇不行,而且顾尉霆撒个娇,感觉自己鸡皮疙瘩也起来了。
他很尴尬:“夏夏,你这几天累了吧,晚上我给你洗头发,吹头发,再给你按摩,好不好?”
盛初夏板着一张脸看着顾尉霆。
顾尉霆举起三根手指发誓:“真的只是想让你舒服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盛初夏瓮声瓮气:“按摩一个小时。”
“别说一个小时,一辈子都行。”
盛初夏冷哼:“一辈子,你倒是想得美。”
求爱不成顾尉霆:哦豁,夏夏又是不上当的一天,看来他还得加倍努力。
盛初夏洗完澡洗完头发出来,顾尉霆已经准备好了。
他尽心尽力地做一个好家庭煮夫,吹干头发,然后按摩。
整个过程让盛初夏都快睡着了。
顾尉霆看着盛初夏闭着眼,他小声说了一句:“我好像看见我父亲了。”
一句话,就让盛初夏睁开了眼,她问了句:“然后呢?”
顾尉霆苦笑一番:“没追到。”
“你怎么就这么确认他是你父亲?万一是两个相似的人呢?”
“那不会,就算二十几年不见,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顾尉霆说,“我的一切都是我父亲教给我的,而且反侦察也是他教的,我在想,是不是父亲故意不出现,故意不让我找到。”
盛初夏重点歪了,她问:“什么都是你父亲教的?包括黑客技术?”
“嗯。”
盛初夏鄙视:“要么就是你太差了,连我都比不过。”
这句话化作一道无形的剑,朝着顾尉霆的胸口扎了进去。
顾尉霆委委屈屈,在盛初夏面前像个小媳妇:“那是我还没学到多少,我父亲就失踪了。”
“笨就笨,这么多借口。”盛初夏说,“我师父当年训练我,可是把我吊树上,知道怎么吊的吗?倒立吊的,完不成或者不会做,就不给放下来。”
顾尉霆浑身一颤,他开始为他以后见“岳父”的场合感到担忧。
顾尉霆弱弱问:“那你师父喜欢什么?”
盛初夏想都没想就回答:“喜欢折磨人。”
顾尉霆当下决定,他要快点找到父亲,让父亲去对付盛初夏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