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一听,连忙摇头,声音柔和。
“不行,一来一回,舟车劳顿,你身体娇弱,不能来回奔波。”
曾炀:?
李业扭开头,没眼看,没眼看,一个大男人,身体娇弱是个什么鬼?
姜芷兰还想劝说,秦安就说道,“放心好了!”
“我已经让暗影他们回去了!五天之内,一定会把大船造好。”
“我们这里戏台子已经搭起来了,怎么能不唱下去呢。”
“可不能不给赵开面子啊。”
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杀气。
众人缩了缩脑袋,默默为赵开默哀几分钟。
从来没有人能坑秦安。
赵开以为自己很聪明,但早已经被秦安引.诱进了局里。
日落西山,淡黄色的阳光洒满整座山头。
一群人,才从码头离开,回城里。
刚一回去,就看到城门口告示墙前面,围满了无数的人。
看到秦安几人后,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一些认识秦安的人,纷纷走上前来。
“秦老板,你要和赵开打赌啊!哎,你不应该答应他的。”
“是啊,赵开不会让你赢的!”
“之前他也是用这样的手段,逼走了很多外地的商人。”
“而且,你赌什么不好,偏偏赌五百吨的大船,这水城就从没出现过这么大的船!”
“现在他已经给城里的商家透了气,不允许任何人卖材料给你,也不允许去你那做工!”
“你、你这不是必输无疑了嘛。”
现在说话的人叫李二娃,是做小摊子生意的。
之前和秦安有过几次照面,今天,一听说这个事,就急得团团转。
秦安扬了扬眉,赵开速度还真是快啊,一个下午的功夫,就已经全城皆知了。
他温和地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和赵开打赌的事?”
李二娃指了指公告墙,“那里,贴着你和赵开的赌约呢!白纸黑字,现在全城都传遍了。”
秦安点头,“谢谢。”
说完,抬脚走到了公告栏前面。
果然,两人签的赌约被他贴在了这里。
要说赵开聪明吧,他连这件事是他们做的局,都没察觉到异样。
要说他蠢吧,他还知道把这东西贴在这里。
四周都是看好戏的人。
“啧啧啧,秦老板,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居然敢跟赵开打赌。”
“五百吨承重的货船,你输定了!我们这里最重的船,也就只能承重一百五十吨!”
“之前不是没人想挑战,可惜都失败了。”
“而且损失惨重,人和货物一个都没有回来!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尝试。”
“一百五十吨都不行,更何况还是五百吨。”
“秦老板,你就是太年轻了,太容易意气用事!”
“现在好了,水城所有的产业,都要拱手相让了!你说你图什么啊。”
“哎,可惜了,可惜了……”
人群里传来一声声叹息声。
面对这个赌约,所有人都不看好秦安。
秦安没有多做解释。
不过,几人很会演,听了众人的话,神色更加慌乱了。
曾炀直接哭了。
“不会吧,不会吧,秦安这么惨!你们这里做木材生意的,是在哪条街啊。”
“往日里,秦安待你们不错!我们找不到工人的话,可以请你们帮忙吗?”
“你们放心,我们有的是银子,工钱管够……”
众人一听秦安的话,立马脚底抹油一般地跑走了。
笑话!
在水城谁敢得罪赵开啊。
没有跑开的,也退避三舍。
秦安几人一看过去,立马就低垂下脑袋,不敢跟几人对视。
不远处的一家酒楼里。
三楼。
赵开坐在窗子前,目光落在秦安几人身上。
看到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的得意。
“秦安很狡猾,你还是得多注意一点。”坐在赵开面前的人,冷声开口。
“杨兄,你就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只要不让任何人提供给他木材,我就不信,他能十天之内,把船做出来。”
“还五百吨,真是不自量力。”
坐在赵开面前的人,叫杨.雄,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
赵开喝完茶水后,对着他抱拳,“杨兄,一切都靠你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说完,赵开就带人离开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
秦安一群人跑断了腿,在水城里,也丝毫买不到做船的材料。
做船的材料买不到不算,还招不到人。
眼看着过去两天了,依旧一无所获。
这天,几人从东街,跑到了西街,跑得满头是汗。
几人在一个茶棚子下面坐了下去,曾炀有气无力地说,“老板,给我们来壶凉茶。”
茶一送上来,曾炀抡起茶壶,猛地仰头就喝。
茶水顺着茶壶,洒了他一脸。
秦安抽了抽嘴角,连忙塞了一个手帕给他。
“有必要吗?”李业看着他,眉心狂跳。
曾炀拿起帕子胡乱地摸了一脸,“我刚刚睡过头了,脸上早就没汗!”
“要不是这样,怎么骗过那几条尾巴狗。”
李业对他竖起来大拇指,“不愧是曾小少爷,你可真是太拼了。”
曾炀一脸骄傲,挺了挺胸脯,“那可不,我可是秦安忠实的追随者。”
秦安瞥了他一眼,人至贱则无敌。
他没有揭穿曾炀。
是谁大晚上的不睡觉,拿了两箱黄金送给自己,说要投资码头的生意。
秦安九,他要一就行。
一如既往地操作。
秦安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毕竟,当初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是曾炀帮助了自己。
另一方面,曾家是海运起家的。
等以后拿到了码头的所有权,开始搞海运的时候,还得向曾家请教。
“秦安,接下来我们去哪里?这几天,城里都被我们跑遍了!”
“我明显地感受到,这几个狗腿子盯得不严了。”曾炀看着秦安问。
其他几人也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秦安。
秦安挑了挑眉,“赵开连隔壁县,都给我们想到了,我们怎么能辜负他的心意呢。”
“就去隔壁县城逛一逛!听说那里的红烧肉一绝,我想去尝尝。”
“你可别说只有红烧肉,登州城的景色也是一绝!秦安,你带上姜小姐,一起去。”
曾炀压低了声音,但李业立马听到了。
他疑惑地看着两人,“谁是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