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算计他,还是嫩了点。
“死不要脸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缩短时间就算了,居然拿你这破码头,和秦安那么多产业做交换。”
“秦安的福满楼,一个月就能赚几千两银子,就你这破码头,能吗?”
“除了福满楼,还有其他的产业!哪一个不是吊打你这破码头,我劝你做人不要得寸进尺。”
曾炀是真的生气了,脸红脖子粗,双手叉腰,唾沫横飞,都喷在赵开脸上了。
要不是秦安在身后抓着,他都怀疑,曾炀要把赵开踹进河里。
他们的反应越激烈,赵开就越激动。
他知道,是戳中几人的痛处了。
而且,福满楼一个月就能赚几千?
他眼底闪过一丝贪婪,心跳得更快了,吞了吞口水,压住内心的激动。
尽管被曾炀吐了一脸的口水,他也没有生气,伸手摸了一把脸,笑呵呵地说,“我说了,在水城,我就是规矩。”
“刚刚是你们非要拉着我打赌的,怎么?现在又玩不起。”
“你们这是遛我呢?”
赵开话落,手一挥,身后的家丁就密密麻麻地围了上来。
曾炀哆嗦一下,往秦安身边缩了缩,“你、你要干嘛?”
“谈生意就谈生意,动什么粗。”
“简直就是粗俗,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开懒得搭理曾炀。
曾炀如今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富家子弟,欺软怕硬。
他冷哼一声,对着秦安说,“秦老板,想得如何了?”
秦安面色凝重,斟酌了一会才说道,“赵老板,七天时间的确太短了,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赵开此刻,也一心想跟秦安达成对赌。
见他脸上愁容满面,甚至额头都冒出来细汗,就知道他此刻的紧张不是假的。
赵开也怕把人逼急了,他鱼死网破。
于是,为难地开口道,“行吧,毕竟是五百吨的承重大船,那就十天,不能再短了。”
“你去找纸笔来,既然秦老板同意了,那咱们就亲自画押吧!”
“毕竟这不是小事,还是得留点证据才行。”
说完,不等秦安说话,赵开的小厮立马就找来纸笔。
赵开写得很快,看了几眼,越看越满意,“嗯,秦老板签字吧。”
秦安接过,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写得很简明,他签了上去。
看他签得这么利索,赵开心里一颤,隐隐约约有些发慌。
曾炀扯过看了几眼,撇了撇嘴,“秦安,你是不是傻,就这你还签。”
秦安把纸张拿了回来,一式两份,自己的留着,另一份递给赵开。
这才对着曾炀说,“富贵险中求,况且没了水城的生意,我还有其他地方的生意!”
“这里的,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而已,怕什么?”
赵开冷笑一声,自大狂妄!
有你哭的时候。
“赵老板,我们可以上船去看看吗?”
赵开把纸张揣进怀里,瞥了几人一眼,挥了挥手,“可以!”
现如今,秦安在他眼里,一点威胁都没有了。
明明只有十天的时间,现在不去找材料找工人,还去游湖,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秦安几人立马找了一艘较新的船,没让赵开的人跟着,而是他们自己划船。
“老爷,他们会不会耍赖?”赵开身边的小厮看着几人,对着赵开问。
赵开冷笑几声,“耍赖?”
“这可由不得他们。你把这张纸贴在城门口去,让所有人都看见。”
“同时,告诉城里所有的造船铺子,不准接秦安的生意,不许提供他材料,也不许提供技术人员。”
“老爷,还是你想得周到!”小厮一脸谄媚,拍着马屁。
赵开瞥了他一眼,挺了挺胸脯,“还不赶紧去!”
小厮连忙走了下去了。
“等等!”
赵开又叫住他,“你去隔壁县城也只会几声,所有人,都不许提供任何东西。”
赵开眼底一片冰冷。
秦安的产业是块肥肉,他已经盯着很久了。
没曾想,今天居然主动送上门来,还真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他不信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秦安十天能造出一艘承重五百吨的大船。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秦安的产业,都是他的了。
他一脸兴奋和激动,带着人回了城。
船只上,一群人看着他离开。
“秦安,我演技可以吧。”曾炀一脸得意,扇子扇个不停。
几人对着他竖起大拇指,邱泽率先说道,“可太厉害了,我以为是真的,吓死我了。”
“我也是,给我头都急出冷汗了。”李业擦了擦额头,此刻,脸色还是苍白着。
他们跟在秦安身边的时间并不长,对秦安也知之甚少。
看着两人的模样,他们都以为是真的。
直到,看到家丁围上来,曾炀缩在秦安怀里。
几人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演戏,引.诱赵开入局。
别的不说,有大憨一个人在,那些家丁哪里是他的对手。
因此,几人才隐隐约约明白,立马配合着演戏。
“这个老狐狸,没有想到他也有失算的一天。”
“不过,他不会轻易就让我们行动的!肯定和城里的人都通了气!”
“那秦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曾炀的话,让众人脸色又凝重起来。
“恐怕不仅仅是水城,还有附近的县城也被通了气。”
几人中,邱泽是最了解赵开的。
“真是死不要脸的。”曾炀怒骂几句,撑着下巴,一脸愁苦。
“要是在大梁城就好了!那里有木材,有工人,别说十天,五天就能做好。”
他话音一落,猛地看向秦安,“秦安,你该不会是真的这样想吧?”
秦安挑了挑眉,“不然呢?”
“在水城没有任何木材工人的情况下,我们把船做出来!”
“你当我真是神仙啊,眼睛一闭,一睁,就给你做个船。”
曾炀摸了摸鼻尖,“那我现在就马上回去。”
“你不行,你跟我走得很近,赵开早就认识你了!”
“你一走,他立马就能发现,那我这后面的戏还怎么演。”秦安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地说道。
曾炀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姜芷兰这时出声道,“那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