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安看着眼前这人。
虽然之前才短短见过一面,但她姣好的容颜和气质让他印象深刻。
他也知道,这人就是秦安心里的女子,叫姜芷兰。
可这才过了多久,自己却被她囚禁在此处!
脚被铁链栓住不说,还被下了剧毒,甚至强迫他制作那什么毒药。
白喜安虽然跟秦安相处时间很短,但也知道秦安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这如今,姜芷兰不是赤.luoluo的背叛吗?
他心痛地揪了起来,他庆幸今晚秦安能看清这女人的真面目。
可又心疼秦安,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到头来却只有欺骗。
姜芷兰眸光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她遮了过去。
他红唇轻启,手中冰凉的匕首贴在了他的脸上,“秦安算什么?”
“一个男人而已!和我的大业比起来,不值一提!”
“白喜安,我奉劝你不要耍什么小心思,否则,我会一块一块把你剁碎。”
“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肉,是如何被狗一口一口吃掉。”
“我的耐心不多了!”
姜芷兰说着,目光冷冷的看着白喜安。
白喜安此刻毒性爆发,口鼻开始流出血来。
血慢慢变黑,身上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痛得额头上、手背上全部青筋暴起。
疼痛从头顶传到脚底。
砰!
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身子不停地抽搐,整个人发不出一丝声音。
屋子里。
三人寂静无声。
秦安拳头紧握,目光沉沉地看着白喜安,眼角绯红。
多少次,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冲出去,将那人杀了。
时间过了很久,但又好像只有一会儿。
白喜安疼得脸色苍白,气息奄奄。
姜芷兰冷笑一声,直接一脚踹在他身上,居高临下拿出一颗药丸,丢了下来。
白喜安不顾疼痛,不顾狼狈,急忙拿起药,狼吞虎咽地吞了进去。
药一入口,身上的疼痛慢慢消失。
他喘着粗气,靠坐在地上。
“三日之内,我要结果!”姜芷兰说完,就离开了。
夜色撩人,月亮涌进了云层里。
好一会儿,暗月把迷.药顺着风扬了出去。
直到外面的人全部趴睡,三人才冲了出去。
“老白!”
“老白!”
秦安连忙扶起白喜安,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白喜安颤抖着手,把茶水一饮而尽。
疼痛虽然散开了,但整个人犹如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虚弱又狼狈。
他看向秦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白喜安才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秦安,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会有更好更漂亮的,等着你!”
秦安给白喜安擦了擦脸,在一旁坐了下来,面色凝重地说,“老白,她不是姜芷兰!”
白喜安一愣,没反应过来,“秦安,我知道你这小子重情!可事实摆在眼前,你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我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我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不能为了一个女人,伤了我的心啊。”
白喜安说到后面,整个人都有些生气起来。
要不是现如今他身体不好,恐怕要直接跳起来给秦安几棒槌!
秦安看他如此激动,苍白的脸都气红了,连忙给他顺气,“是真的。”
“人.皮面具,听说过没有?”
“不仅仅是芷兰,他们还让人假扮了你。”
“就今天,在永安堂,我和曾炀还和你喝了茶呢。”
“你要是不信,等你出去后,你自己去问问曾炀就知道了!再说,我有必要骗你吗?”
“这张神医对芷兰也熟悉,你说刚刚那人是芷兰吗?”
秦安话落,白喜安连忙看向张景。
张景摸了摸胡子,“虽然脸很像,但气势不像!”
“凰、姜小姐杀人从不废话,直接毙命,比刚刚那人狠多了。”
“而且,如果她要毒你,肯定也会找我配毒药!”
“可你中的毒,我前所未见啊!师兄啊,你人老眼花,可不能随意冤枉人。”
张景看着白喜安此刻的模样,心里有些发酸。
两人虽然平日里不对付,但瞧见他被人折磨成这样,心里还是有气的。
其实,秦安的话说完,白喜安就已经信了。
再加上有张景的话,他如今彻底信服。
他有些不解,“他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
“找人当替死鬼呗!让你研究的那玩意!研究出来,那可是要杀头的罪。”
“用了姜小姐的脸,以后罪名都安在了姜小姐身上,还真是好算计。”
张景冷笑一声,眼里都是愤怒。
白喜安还想问两人,这姜芷兰究竟是什么身份。
可如今,情势紧急,他只好把这问题放回心里,连忙拿出半粒药丸,“赶紧拿去研究研究。”
“再来几次,我真要下去见阎王了!”
张景接过半粒药丸,“你吃了一半,真没事?”
白喜安胡子一吹,“你看我现在像有事的模样?”
“不过,你再不去,我就真有事了。”
事不宜迟,几人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安抚了白喜安几句,就连忙离开。
三人又去了姜府。
张景研究解药。
秦安直接去找姜芷兰。
暗月看着两人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屋子里。
姜芷兰刚沐浴完,刚要歇下,就传来敲门声。
她走出去,门一开,就对上了秦安的目光。
乌黑的头发全部披在她的脸上,一张瓜子脸洁白无瑕,刚刚才洗完澡,脸颊被熏得通红。
红唇艳丽,犹如一颗刚刚成熟的水蜜.桃。
因为要歇息的原因,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衣服下,汹涌澎湃的身材一览无余。
秦安只感觉鼻尖一阵温热,懵懵懂懂伸手一摸,一手的血。
他连忙走进屋子里,拿过帕子擦了擦。
姜芷兰红着脸,欲言又止,最终只好关了房门。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姜芷兰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他。
往日里清冷的嗓子,此刻软绵绵的,最凶的语气,说出糯糯的话。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会儿。
自己的嗓音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又羞又燥,整个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