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第一庄铺面,很快就选好了,位于城西街头。
他们这里,有自己的人手。
再加上是第二家铺子,有了前车之鉴,开张得很顺利。
秦安一边忙着钱庄的事,一边忙着乌拉拉村的梯田。
四座大山,现在已经全部是梯田。
他之前走的时候,就在这里培育了一些杂交水稻的秧苗。
此刻,又有从大梁城运输过来的十辆马车秧苗,已经足够了。
四面大山的梯田,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几十辆水翻车同时运转着,一眼看去,都是奇观。
任谁看了都不得感叹一句,神奇。
“明天开始下田插秧。”
“大憨,你去城里找四百个工人来,今晚的晚饭让他们多做一点,这些工人今晚就在这里吃……”
秦安看着秧苗,已经差不多了,随即吩咐道。
大憨点了点头,“好的,公子。”
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大憨的速度很快,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把工人全部找齐。
乌泱泱的一群人,看着眼前的画面直接愣住了。
他们都听说乌拉拉村来了一个富人,把那里的五座山全买了,叫嚷着要种水稻。
乌拉拉村虽然距离楠城较近,但之前交通不便,他们也不曾来过。
但他们听过,乌拉拉楠城最穷的一个村子。
当初听说有人要修路种水稻,这事在县城里被嘲笑了很久。
都在讲,秦安这个大傻子,这次恐怕要亏得连裤衩都不在了。
可如今,才进村他们就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一幕幕。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是小平房,还没走近,鸡犬相闻之声不绝于耳。
炊烟袅袅,都是肉香味。
众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此刻,他们恨不得自己是乌拉拉村的村民。
秦安自然看出了他们的心思,直接说道,“各位自动分成四组,每组一百人!”
“然后,跟着大憨几人去领取工具和吃饭的家伙,安排好住宿之后,大家一起去吃饭。”
“明天开始干活,咱们在三天之内,把活干完。”
“干得好的,有机会留下来一起在这里干活。”
“包吃包住,每个月可以回家两天。”
秦安话落,众人就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包吃包住好啊。”
“一个月还能回家两天哩。”
“我都闻到肉香味了。”
“秦公子真是大好人啊。”
“跟着秦公子,不愁没饭吃。”
一群人被大憨带了下去,声音才渐渐消散。
这里有四座大山,山上有无数的稻田。
现在这里,几乎都是人工,连高科技都没有。
种植、撒农药、施肥、收稻子等每一处,都需要大量的人力。
曾炀自然也想到了,他眉心都拧了起来,“秦安,你这样真的不怕亏死吗?”
“从开始到现在,你往这些水稻上投资了多少了?”
“少说都有几万两了!可现在,咱们连一粒米都没见到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大安城的水稻收成极差且品相不好,做出来的饭也不好吃。”
曾炀越说脸色越差了,似乎要直接哭了出来。
秦安拿了一根自己种出来的黄瓜,塞进了他嘴里。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赔本的买卖。”
“你等着看吧,不出三个月,咋们就能大丰收了。”
“三个月?”
“秦安,你疯了吧?”
秦安话一落,曾炀就惊呼出声。
他声音太大,吸引了一群人的注意力。
赵强也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秦安,“公子,这是真的?”
“自然!”
这些水稻是他研究出来的。
上辈子他把自己丢在田间地头整整研究了好久。
人都晒得掉了一层皮,这才研究成功。
徐锦容就是靠他研究出来的杂交水稻。
在整个大梁城徐家的庄子、田里,全部种植杂交水稻。
用了四个月不到的时间,水稻大丰收。
恰逢那个时候,人们经历了最干的夏秋季,多数农民颗粒无收,衣不裹腹。
徐家大丰收,以高价卖了大米,狠狠地赚了一笔。
想到这,秦安心口微酸。
这也是为什么这辈子,他都把种植水稻的基地,放在农村的原因。
上辈子,他的本意是为了让百姓们吃饱饭。
可惜后面,徐锦容高价售卖大米。
很多平民百姓根本买不起,导致那年冬天,死了很多人。
秦安后面才知道此事,和徐锦容大吵了一架……
“如果真那么快,那今天冬天,咱们就有救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拉回了秦安的思绪。
秦安看去,只见一名骨瘦如柴的老人,目光殷切地看着对面的稻田。
那不仅仅是稻田,更是无数人的希望。
大安国的人,被天灾折磨得够久了!
“我相信秦安。”
“我也信。”
“公子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
水稻种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一次,秦安和曾炀都没有下田,全部交给赵强负责。
第二天。
秦安和曾炀就带着白喜安的东西,坐着马车离开。
赵强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收回视线。
白喜安的药膏,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
味道,也由臭味变成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曾炀闻了又闻,越想越奇怪。
啪!
他直接一巴掌拍在桌上,“老头,你实话跟我说,当初你是不是框我们?”
“这一会臭,一会不臭。”
“你当自己是神仙啊?”
白喜安摸了摸鼻尖,拍了拍他炸毛的头,“哟,不得了,咱们家的小傻子变聪明喽!”
曾炀气得咬牙切齿,重重地哼了一声,“哼,秦安还不是没有发现。”
“他比我傻!”
秦安躺着莫名中枪。
他轻咳一声,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你两先回府,我去走走。”
曾炀刚要跟去,就被白喜安拽住了胳膊,直接往下一按,他又坐了回去。
“干嘛啊?我才不想跟你这个居心叵测的老男人在一起。”
白喜安笑嘻嘻地说,“秦安是你娘还是你爹啊?你是不是还没长大啊!天天跟在他身后,像个跟屁虫一样。”
“你天天跟着他,他怎么跟姜小姐谈情说爱,怎么生小孩?”
“我怎么领小孙女!”
曾炀的白眼都快翻出天了,伸手扯回自己的胳膊,“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生啊。”
说完,又上下打量了白喜安几眼。
“啧啧啧,你该不会是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