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抿着嘴唇,不敢讲话,目光森冷地盯着不远处的五人。
那天她就叮嘱过五人不要参加比赛,没曾想几人居然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
五人现如今是什么实力,心里没点数吗?
打分打得很快,前面打分,后面记录,分打完,排名也就出来了。
“第一名7号选手,得分97分。”
“第二名82号选手,得分94分。”
“第三名……”
“第四名……”
“……”
“第一百名……”
随着小厮声音落下。
红秀几人脸色一白,哆嗦着嘴角,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们五人,居然一个都没有进前五十,且排名都在八十名之后。
“现在,请7号上台……”
随着小厮话落。
第一轮一百进五十,排名前五十的人,站在了台上。
“红秀!”
“李、李灵儿居然是第一名!”
红秀听到声音,立马从不甘中回过神来。
她猛地抬头看去,就看到李灵儿站在第一的位置。
怒火直逼天灵盖,她猛地站了起来。
“不公平。”
“黑幕,黑幕,她李灵儿凭什么第一名。”
“我们五人曾经和她在揽星阁一起做过工!”
“她什么水平,我们一清二楚!就她那狗爬一样的技术,怎么可能得第一名。”
“秦安,你想让李灵儿得第一直说就好,何必弄这些花花肠子!”
“想踩着我们的尸体给她提身价,做梦!”
“就是!”
“当初在揽星阁就是看不惯你们狼狈为奸,我们才不干的!”
“没曾想,你们变本加厉,这么恶心。”
“让我们这么多人陪你们玩,你们开心了吗?”
五人义愤填膺,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李灵儿随意地站在那里,伸手拿起自己的绣图,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
她缓缓说道,“你说我绣的玩意是狗爬?”
“请问你们几位是几号?让我欣赏欣赏。”
随着李灵儿的动作,一幅美人出浴图映入众人眼帘。
美人绝色,身姿妙曼,半遮半掩,夺人眼球。
同时,李灵儿针法极妙,就连浴桶里的水汽也被绣了出来。
眼前的不是绣图,反倒像是一个美人刚刚沐浴完,风情万种。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我不懂针法,但能把水汽绣出来,可真是厉害啊。”
“好逼真啊,此刻告诉我是真的,我都信。”
“这东西狗爬?怪我不懂刺绣,反正漂亮就对了。”
“李姑娘这副刺绣卖吗?我出一百两银子。”
此次刺绣大赛声势浩大,来了很多的富家子弟,就连奉天城也有人前来观赏。
此刻,说话的,就是来自奉天城的富商李业,家里做瓷器的。
这次来。也是为了和秦安谈生意。
两人还没见上,李业又被李灵儿的绣品吸引住了。
红秀几人脸色一白,这人的话如同一个耳光,打在她们脸上。
五人自然也看到了李灵儿手中的绣品,眸孔一缩,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和嫉妒。
李灵儿的技术,何时这么好了。
红秀猛地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几块帕子。
“李灵儿,你敢发誓,你手中的绣品,是你亲自绣的吗?”
“我手里可有你的证据,我拿的才是你自己绣的东西!”
“两者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大家做绣工的都知道,刺绣是一个耗时耗力的活!”
“技术更是慢慢起来的,根本不可能飞快地提升。”
“这些帕子,是半个月前从你绣房里拿出来的,和你现在的技术,根本不是一个水平。”
红秀说着,把帕子拿给一旁的几个绣娘。
几个绣娘连忙接过,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了下来,一脸嫌弃。
“这是什么破东西?”
“我十岁的技术,都比这好!”
“秦公子,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帕子在绣娘手中传完,又去到了人群里。
众人看了后,纷纷开始怀疑起来。
毕竟,两者相差实在太大。
红秀双手环抱在胸前,得意地抬了抬下巴,一脸不屑地看着李灵儿。
秦安不让她们好过!
今天她们也要把李灵儿踩进泥沟里,永远也翻不了身。
“那个!”
“你们好好看看,这几块帕子上,绣得像不像一个炀字。”
就在这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曾炀小心翼翼地开口。
众人不明所以,拿着帕子仔细看了几眼。
“还真是!”
“有点炀字。”
“这?”
“难不成,李姑娘一直对曾小少爷有好感?”
曾炀眉心狂跳,从一人手里扯过帕子,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这几个块帕子,都是小爷我绣的!”
红秀脸色一僵,她冷笑一声。
“曾小少爷,我们知道你和秦安关系好,现在替他背黑锅,晚了!”
曾炀懒得搭理她,翻了一个白眼,“你有完没完?”
“公鸭嗓,听见你的声音我就想吐,先让小爷我把话说完,你在嗷。”
随即,曾炀又对着众人说道,“这帕子是我绣的!”
“当然啊,在李灵儿的绣房里,不仅仅有我,也有秦安,还有我三哥,时不时我二哥也会跟着。”
“他们几人是好奇秦安画的衣服设计图,谈论衣服怎么改,才更漂亮,穿得更舒适!”
“但那些东西太深奥,我听不懂,就只能在一旁自己玩。”
“他们谈他们的,我绣我自己的,一来二去,我绣了十几块帕子!”
“想着绣了不能浪费,我还给我家老头子送了几块。”
“当然,仰月楼的青青姑娘,我也送了一块。”
“就连杨县令我当初也送了一块,杨县令你不会忘了吧?”
“那天你去我家,和老头子谈事,完了之后在我家喝多了,吐得昏天黑地!”
“我只好照顾了一下你,用我亲自绣的帕子,擦了擦你的脸!”
“随后,我把帕子塞你怀里了,当留念。”
曾炀话落,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杨县令身上。
杨县令脸色变了又变,这件事他想起来了!
当初为了二皇子去拉拢曾老爷子!
那个老奸巨猾的老匹夫拉着自己一个劲喝酒。
结束之后,事情没谈成,自己喝得找了大夫。
一看他的脸色,众人就知道曾炀没有说谎。
曾炀见众人不信,又问,“要不要把我家老爷子弄过来啊,还有青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