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不用,我们信你!”
“曾小少爷,我们自然是信的。”
随着曾炀话落,人群里传来一道道急切的声音。
刚刚杨县令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一切。
现如今在把曾老爷子请来,他们实在没这个脸。
曾老爷子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每个月都在曾府门口开设场所施粥。
受他帮助的人不少,他们可丢不起这个脸。
红秀脸色苍白,帕子紧紧攥在手里。
她死咬着嘴唇,丝毫没想到这些帕子居然是曾炀绣出来的。
李灵儿就站在高台上,四目相对。
她神色很淡,看着红秀就如同看阿猫阿狗一般。
嫉妒和不甘,快要冲破她的胸膛!
所有人戏谑的目光都落在红秀身上。
她吞了吞口水,浑身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不如你们五人!”
“那你们把号码亮出来,让我看看你们的成绩。”
“空口无凭,这道理小孩子都懂吧?”
李灵儿目光嘲讽地看着几人。
她李灵儿从来不是一个能忍的人,之前几次三番挑衅自己。
她一直在忍,为的就是今天。
当初五人踩着她的清誉投靠红袖楼。
今天,她就让五人彻底翻不了身。
五人听了李灵儿的话,彻底慌了。
她们刚刚的成绩,连前八十都没到,怎么敢说出来。
不远处的酒楼里。
姜文章的脸漆黑如墨,因为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
啪!
一巴掌扇在海棠的脸上,他目光死死地瞪着海棠说道,“这就是你给我找来的人?”
“蠢货!”
红袖楼才刚刚开张不久,在大梁城还没有站稳脚跟。
之前出过几次事,都被压了下来。
可如今,这五个蠢货居然还敢去参加比赛!
丢人现眼的废物!
咚!
海棠连忙跪在地上,“殿下,奴婢知错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求饶。
她跟在姜文章身后十几年了,对他的性子很了解。
对你好的时候,的确很好。
可一旦涉及到他的利益,所有的好和所有的感情,在利益面前都不值一提。
她磕得很用力,不一会的功夫,就流出来血。
姜文章这才把人搀扶起来,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给她擦了擦血。
“嘶!”海棠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姜文章轻轻吹了吹,“海棠不疼哈!”
“你也知道,大梁城我势在必得,这里是养兵最好的地方。”
“出了事,有我的好姐姐给我背着,没出事,这里靠海,和樱花国距离又近!”
“如果真需要到了动兵的时候,冷傲天会助我一臂之力。”
“海棠明白。”海棠低垂着脑袋,连忙说道。
那边!
“快说啊。”
“你们几号,可真是急死我了!”
“你们这么厉害,要是没得奖,还不得怪秦安,又在那阴阳怪气说是黑幕。”
“现在把你们的号码亮出来,让大家点评一下。”曾炀催促着。
此刻,他恨自己不是女的!
否则,直接上手了。
这五人,他早就受够了。
红秀苍白着脸,心跳如雷,这号码牌不能亮出来。
她僵硬着笑了笑,可笑得比哭还难看,“不,不用了!”
“李姑娘技术超群,我等心服口服!”
“对对对,就是!”
“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红秀说完,其它四人连忙附和着。
李灵儿这幅美人出浴图,根本无懈可击。
她们的作品拿出来,无异于笑掉大牙!
“啧啧啧,你们心服口服,但我们不服啊。”
“你们都说了,你们绣得比李灵儿的好一百倍,那怎么能让珍珠蒙尘呢?”
“说不定,是李灵儿买通了在场所有人,为她打高分呢?”
“我曾炀这辈子,最爱管不平之事。”
“五位放心,我会替你们做主的。”
曾炀每说一句话,五人脸色就白上几分。
心里恐慌万分,想要逃离这里,可脚却千斤重,挪动不得半步。
“五位姐姐太谦虚了!既然你们害羞,那就由我来代劳吧。”
曾炀话落,五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他大手一挥,几名女子冲了过来。
这几名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红秀几人根本不是对手。
很快,号码牌就全部落在了几人脚下。
分别是三号、五号、九号、二十号、五十五号!
红秀浑身哆嗦着,立马把自己的三号捡了起来。
尽管她速度很快,众人还是看在了眼里。
“三号?我怎么记得三号排在第91名啊!难道我年纪大,记混乱了?”
“你没记错,就是91号,这五人啊!全部都排在八十名以后。”
“嘶,这红袖楼的绣娘都这么差劲的吗?居然连前五十都没有。”
“切,前不久的事你们忘了!”
“做的衣裳袖子都长短不一,还死不承认,真是够恶心的!”
“以后买衣服买绸缎,还是去揽星阁吧!”
“揽星阁虽然贵了一点,但实在好穿,款式还漂亮!”
“而且,时不时做活动,有时候运气好,还能遇到送珍珠首饰。”
“就是,我上次去买了两匹布,一件衣裳!”
“那天刚好做活动,还给我送了一个珍珠耳饰呢……”
众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落在红秀几人耳朵里。
几人身形一晃,不知道被吓的,还是其他,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曾炀冷笑一声。
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这五人的。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将信将疑。
“不应该啊,红袖楼的实力这么弱?那以后怎么开店啊。”
“肯定是你们记错了,来把这五幅画打开,让大家看看!”
“红袖楼的实力,肯定不仅如此。”
“不!”
红秀声嘶力竭的声音传来,可无人理会她。
随着曾炀话落,立马有小厮把五幅画依次展开。
众人原本有些期待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怪异。
现场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曾炀几人抬眼看去,神色复杂。
“快,快合上。”
“我感觉我的眼睛遭受了侮辱!”
“就这?这就是红袖楼绣娘的水平?跟我狗爬的有什么区别?”
曾炀捂住眼睛,慌忙地说。
众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曾小少爷说得不错,这的确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