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众人一脸不解,这纺织布匹的丝线,不都是蚕丝吗?
赵离放下手中的点心,一手撑着下巴,好奇地看着秦安。
秦安微微一笑,“天线柔、软光滑,舒适细腻。玉线均匀细致,色泽亮丽。白线纯白淡雅,散发清香。”
“这是我们揽星阁特有的秘方。所用的线不同,制作出来的衣服,也会有不一样的颜色。”
“就像那位夫人,你买的应该是锦缎,锦缎里我们增加了天线!”
“你站在光下,衣服上会散发微弱的粉色,但又不会遮掩了布匹自身的颜色。”
“但在整体上,会增加视觉的效果,人群里很显目。”
那名被指的夫人站在光下。
其他人看去,果然有一层淡淡的粉色,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那自然我们的锦缎在阳光下,也会有粉色。”
秦安话刚说完,曾炀就迫不及待地抱着一匹锦缎,到了阳光下。
“果然,是淡粉色的。”
众人大呼惊奇。
“那是自然,秦安什么时候骗过大家了!”
“你们几个,把剩下的锦缎抬出来,让大家好好看一看。”
曾炀抬着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小厮连忙把锦缎依次抬了出去。
果然,全都有淡粉色的光芒。
秦安又随即说道,“绸缎我们增加了玉线,阳光下会有轻微的墨绿色。”
“我买的,就是绸缎!”
秦安话刚说完,一名女子就兴高采烈地跑到阳光下。
透过阳光,果然能看到一点淡淡的墨绿色。
“还真是!”
“我是在徐家铺子买的,我的就没有。”
“还真是神奇啊。”
“你还别说,都是一样的价格,一样的料子,但这揽星阁做出的衣服,成色是要好一点。”
“好像是,刚刚我就跟我家丫鬟讲,这小姑娘的衣服漂亮呢……”
四周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小厮们把绸缎又放到阳光下,又抬了回来。
“至于土布,大家都知道,土布价格便宜,受众广,是普通大众日常穿着。”
“所以,我们的白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其实这股清香是茉莉花香。茉莉花可以驱蚊,也有安神的效果。”秦安神色淡淡地说道。
“怪不得我家老头子,总说我最近身上香香的。”
“我也是,往年被蚊虫咬,最近却一点事都没有,我还以为是天干的原因呢。”
“这些土布,赵小姐需要亲自找人闻一闻吗?”秦安看向赵离,缓缓地问。
赵离摇了摇头,目光里是毫不遮掩的欣赏。
“不用,来人,把布匹全部搬上去。”
“是!”
随后赵家下人,全部把布匹搬上了马车。
赵离擦了擦手,视线落在秦安身上,“秦公子真是经商的天才!”
“光是一匹布都能被你玩出这么多的花样,我实在是佩服。”
“从今以后,整个赵家所有的布匹,都从秦公子这买。”
“秦公子,这是这次布匹剩下的银两。”
丫鬟把整整五百两银子放在桌上。
秦安示意了赵强一眼,赵强把银子收了下去。
赵离看了一眼四周,“听说揽星阁还有珍珠首饰,不定期出,有缘者得!”
“不知我今天是不是有缘人?”
秦安轻笑一声,“抱歉,赵小姐。你来晚了,这珍珠首饰暂时没了。”
“你也知道,我前几日遭受流言蜚语的攻击,揽星阁、福满楼生意惨淡。”
“只能靠卖首饰度日,如今已是卖完了。”
赵离蹙了蹙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可惜,“那行吧!”
赵离又在揽星阁选了几匹布,随后带着一群人离开。
马车走远,但人群还未散去。
众人都很好奇,秦安会如何处置李二这个叛徒。
毕竟大家都知道,秦安出手大方,在他手下做事,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公子!我错了!”
“公子,是我对不起你啊。”
“公子,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李二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血流了一地,把曾炀气得不轻。
曾炀冷着一张脸,直接拽住李二的胳膊,把人拖到了门外。
“要死死远点,脏了小爷我的地。”
“求秦安有什么用?”
“求你家主子啊。”
“什么意思?”
“曾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众人不解。
这李二,不就是秦安的手下吗?
曾炀嗤笑一声,视线落在不远处,大声地说道,“徐锦容,好戏看完了!”
“你不来把你家的狗领回去吗?”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曾炀是真勇啊。
“曾、曾少的话,我、我不懂!”李二吓得面色苍白,跌坐在地上,全身是汗。
得罪秦安或许不会死,但得罪徐锦容会生不如死啊。
“你不懂?”
“你在赌坊欠了一大笔银子,被人追债上门!”
“徐锦容知道后,给了你银子,替你还清了赌债!”
“但是,也让你暗中使坏,让你坏了揽星阁、秦安的名声,你说是还是不是?”
曾炀声音极大,全都落在了众人耳朵里。
“我、我……”
李二哆嗦着嘴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如果你把事实告诉秦安,秦安或许会帮你!”
“不会!”秦安直接说。
曾炀懵了一瞬,“啊?”
“赌博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多少人因为赌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对赌博一直都是零容忍。”
“忘了告诉你,你经常去的那家赌坊,就是徐家的生意!”
“你输银子,一方面是因为你的赌徒心理,另一方面也是徐家故意的。”
“把李二送还给徐小姐!”
秦安话落,立马有下人把李二拖了下去。
“公子!”
“公子……”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原来这一切都是徐家人做的。”
“徐家那位,你别看外表温温柔柔的,下起手来可狠了。”
“原来,梁城里最大的赌坊居然是她家开的!”
“我家孩子他爹就是去赌,欠了好多银子,后面被追债的人活活打死了。”
“徐家真是不干人事啊,以后我再也不买徐家的东西了。”
“我也是,我也是……”
徐锦容没有想到,秦安居然直接把事挑破!
这真是一点情面都不顾了。
耳边全是抵制徐家的话,徐锦容阴沉着一张脸,径直转身进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