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我绝对绝对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啊。”
曾炀也有些慌了,平日里还敢跟她开开玩笑。
可刚刚那话,可是杀头的大罪。
姜芷兰轻笑一声,“无妨,你说得不错,这赵开权力的确太大了!”
“放心,我已经让我的人去查,很快就会有结果。”
曾炀松了一口气,“是该好好查一查。”
随即狠狠地喝了一口茶水,这才一脸颓废地趴在桌上。
秦安很少见他这样,嗤笑了一声,拿起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曾炀撇了撇嘴,翻了一个面,把后脑勺留给秦安。
秦安这个渣男,负心汉。
自从有了姜小姐,就忘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
忘了当初,是谁陪他一起起家的,刚刚都要吓死他了。
曾炀虽然平日里纨绔了一些,但也知道,天家威仪不可亵渎。
刚刚……若是姜芷兰计较,不只是他,恐怕就连曾家也要被他连累。
秦安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抚着。
邱泽拧着眉说,“公子,我怎么觉得这件事,隐隐约约有点不对劲。”
“我也觉得,这赵开权力再大,也没办法,让登州所有的商人都听他的。”
“而且,你跟我们说了昨晚的事。我怎么觉得,这李木口中的县令,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
李业很赞同邱泽的话。
今天一整天,他们也不是毫无所获,而是探听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这位县令大人,每一个人提起都赞不绝口。
就这样的一个人,偏偏昨晚李木给他们的信息是,和赵开官商勾结,草菅人命。
可真是这样?如果不是,那李木又为何要抹黑县令?
一个个疑问,压在众人身上,几人脑子乱成一团,犹如一个乱糟糟的毛线团,找不到那一个线头。
“李木既然千方百计,想让我们跟他合作,那就跟他合作。”
“看看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秦安声音清冷,几人似乎很快就找到了主心骨。
“可以!”
“秦安你说了算。”
“我倒是要看看,这几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费这么大的劲,左右不过是想吞了秦安在水城的产业。”
“不过,想吞秦安的产业,简直就是做梦。”
曾炀气得拍了拍桌子,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敢算计秦安,就是算计他,曾家人从来都不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
“冷静。”
“冷静,你们何时见我吃过亏。”秦安拍了拍曾炀的胳膊,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曾炀接过,神色有几分委屈。
“我知道没人能坑你,但每次是个人都想踩你几脚,都想吸你的血,我就难受。”
“他们不就是欺负你身后没有靠山,没有人!如果你身后是个大家族,这个赵开,屁都不敢放。”
曾炀说的是实话,众人都知道,秦安是泥腿子出身,靠自己才拼出一番天地。
众人也只会觉得他是运气好而已,而忽略了他真正的实力。
因此,他就成了众人嘴里的肥肉,谁都想来瓜分,或者把他吞下。
每次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店,都要受到一定的阻拦。
比如,之前在水城的螺蛳粉店,到现在还在计划中。
秦安又何尝不知道,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给几人倒了一杯水。
他缓缓说道,“既然都想来瓜分我的肉,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是我打掉他的牙,还是他把我吞噬!没到最后一刻,结局如何,谁也不知道。”
“况且,人的出身不能改变。”
“我也不觉得我的出身限制了我的发展,不管在哪里,靠的都是实力。”
“如果你一直被欺负,一直被轻视!”
“那就说明你还不够强,等到你足够强的那一天。”
“谁都不敢再质疑你。”
“丰厚的家族底蕴,庞大的家族势力,只会让我锦上添花一点点。但没有,我秦安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清风拂面,月光下,秦安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就随意地坐在那里,身上的气势,却雍容华贵,睥睨一切。
铿锵有力的声音一道接一道,落在几人心里。
几人心口发颤,看着秦安,伟岸高大。
他们心里隐隐约约觉得,秦安往后的成就,绝对能震惊天下众人。
打破众人对平民的偏见。
姜芷兰看着秦安,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目光炙热,不动声色地牵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我信你!”
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说,“我相信你可以的。”
“秦安,我会一直陪着你。”
姜芷兰这一刻,庆幸当初,没有把秦安赶出姜府。
别人说这样的话,姜芷兰会觉得对方在空谈,在说大白话,异想天开。
可只有秦安。
她知道,秦安说到做到。
大梁城的产业,就是他一步一步打拼出来的。
别人只看到他的风光,可姜芷兰知道,他付出了很多很多的精力。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安反握住她的手,郑重地说,“我也是!”
月光更亮了,似乎能看到以后他们携手问鼎天下的日子。
“几位客官,你们要的馄饨来喽。”
一道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热腾腾的馄饨送了上来,众人早已经饥肠辘辘,拿着筷子大口朵颐起来。
直到吃饱喝足后。
秦安才对着邱泽说,“你去李府,告诉李木,我同意合作,今晚就要木材。”
随后,看向赵强,“把之前请好的工人全部带到租的院子里去。”
“邱泽,你让李木把木材送到那里。”
“今晚,开工!”
秦安吩咐完后,几人立马开始行动起来。
几人回了客栈,暗影的飞鸽传书也到了。
秦安解下纸条,看了之后,递给姜芷兰。
姜芷兰接过,看了几眼,眉眼里带着笑容,轻声说,“不愧是你的人!这才短短三天,就完成一半了。”
“现在可有好戏看了。”
“我觉得这赵开和李木各怀鬼胎。李木看似投诚,实则不像,两人都不安好心。”
“嗯,李木的话,都不能信。但能确定的一点就是,他对我水城的产业,也感兴趣。”
“按他店里的伙计说,他们的货能走水路,走的还是赵开的码头!”
“而且走的很多,否则,伙计不会说得那么随意。”
“如果价钱真如李木说的那么昂贵,那李木岂不亏死,怎么可能次次走那里。”
“显然,他在说谎,那让我给他减免五年的运费,就更是站不住脚。”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在水城我开的店不算多。登州也只不过开了一家钱庄而已。”
“钱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