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极泰走在路上气还没消呢,冲着他们三个大发着脾气,古极泰哪里受过这个窝囊气呀!
“都是因为你们几个,我说不吃,你们几个非要吃不可。这回好,吃了一肚子的窝囊气!”他用手指点着洗心革面﹑不见尾几个,向他们发泄着胸中的怨气。
不见尾赶紧哄着他,说些宽心话:“他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他那些干什么?毕竟我们占着便宜了。临末了,他们还得给我们说小话,这还不合适啊?”
“你们跟楚奇怀学的,竟知道占些个小便宜,有什么出息?你们以后都离我远点,我真看不惯你们那下贱样。刚才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以后有事跟卫队长说去,我没闲空搭理你们!”
古极泰的气一点也没消,他让不见尾碰了一鼻子的灰,不见尾也只好不言语了。洗心革面知道,自己的嘴茬子不如不见尾,就更不敢吱声了。
他们几个人就这么僵着,古常建看出问题来了。这样哪行啊?一会到地方真打起来,几个人互相不配合,还能打过小王子吗?
他先跑到古极泰那里说了说,古极泰跟他喊了起来。
他又到不见尾和洗心革面那里说了说,也同样被卷了回来。
这可怎么办呢?他只好再去跟不见尾和洗心革面两个人商量。毕竟这两个人,不像古极泰那样不进盐酱。他们俩理解了古常建的良苦用心,答应他,不与古极泰一般见识。古常建这才放了心。
一会,他们四人来到了王宫大殿的警卫岗亭前,警卫人员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古极泰冲着警卫人员横眉立目地说:“你去把元纪成给我叫出来!”
警卫人员哪里认得古极泰呀,一听他说话的口气如此强横,真是让人不可理喻,伸手就把他往外推。
古极泰长时间压抑的怒火正没处撒,立刻就要动手。不见尾快步上前,挡在了他们两个人的中间。不见尾“嘻嘻嘻”地笑着,对警卫人员说:
“老弟你别见怪,我们是元纪成的好朋友,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我们今天过来看看他。刚才我们在前边喝了点酒,他的酒量不行,喝醉了,兄弟你要多包涵。我们不进去,请您给我们请示一下,我们是从冰漠绿洲来的,他知道了就会让我们进去了。”
警卫人员听不见尾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就不跟举止粗鲁的古极泰计较了。
警卫人员回到岗亭里面打电话去了。
大殿里面,元纪成的贴身警卫接到电话,忙向球王汇报。
元纪成听说,有冰漠绿洲的朋友们来看望他,心里想:一定是吴离﹑吴疾哥俩,带着楚楚﹑楚晓她们来了。
上一次,吴离送祖传的戒子过来,想多留他们多住些日子,他们都不肯,生怕给自己添麻烦。这回来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他们一下。
对了,为了显示自己对他们几位的重视,一定要让若曦陪我前去接见,以表示自己的诚意和对他们的尊重。
他想到这里,高兴地向后宫走去。他这一高兴,也不问清楚是谁来了,把若曦找出来到门前迎接客人去了。
球王元纪成和若曦快到警卫岗亭了,还没看到吴离哥俩的身影。就在他心生疑惑的时候,古极泰带着几个散兵游勇,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元纪成本打算返身就走,不与他们接触。又一想,自己有祖传的戒子在手,怕他们何来。我正好把他们都抓住,给吴离送去。所以元纪成没有走,告诉门前的警卫,在一旁照顾好若曦,他自己径直走到了这几个人的面前。
古极泰见到元纪成,竟敢毫无畏惧地,一个人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不由得发出了一阵狂笑,狂笑过后,他大声吼道:“你的父亲,是我们古家的手下败将,你也强不到哪去!赶快乖乖地投降,我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元纪成听了,一阵冷笑:“你有何德何能?敢让我听命于你?你若赶快受绑,我可以替你向吴离求情,饶你不死!”
古极泰听了,又是一阵狂啸:“你井底之蛙,知道什么?吴离兄弟俩已经毙命,楚楚姐妹一家,恐怕也已被楚奇怀收拾的差不多了。你还向谁请功去?”
“你不要一派胡言!你等岂是吴离的对手?青天白日,竟敢拿大话蒙人,你难道不知世界上还有羞耻二字!”
古极泰把腕上的量子超智万能表往外一亮。吼道:“你以为,我们是被人追捕的逃犯,来乞求你的宽大来了吗?吴离活着,能给我量子超智万能表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启动量子超智万能表,使出凶狠的必杀功能来。只见量子超智万能表发出一道寒光,向元纪成射来......
元纪成开始还真没拿他们几个当回事,只想着,把他们几个收拾了那还算个事?没想到,古极泰手里的量子超智万能表竟是真的!难道吴离兄弟俩真的都遇害了吗?
此时,没时间容他多想。见到古极泰使出了狠招,他赶紧心中默念,紧急启动戒子的防护功能。说时迟,那时快。在元纪成的周围,即时出现了一圈金色透明的防护屏。
古极泰腕上量子超智万能表发出的寒光,撞到了元纪成护体的金色防护屏上,轰然巨响!火光四溅!却没有伤到元纪成一根毫毛。
古极泰一见效果不佳,想起了楚奇怀说的:好虎架不住群狼那句话。
他高声大喊:“古常建﹑不见尾﹑洗心革面,你们赶紧上啊!你们看热闹来了!”
这几个人听到古极泰的叫喊,这时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他们的事呢。
洗心革面一边帮忙,一边小声地嘟囔着:“你也有用得着我们的时候啦?看你平时牛的。这时候知道我们有用了?”
不见尾也是牢骚满腹,他一边伸手,一边生气的说:“我真不想管你,你多咱拿我们哥们当回事啊?平常你都干什么去了!”
古极泰见他们这时候,还在那里跟他斤斤计较。很是生气,“你们不愿意上,就别上。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们!古常建,你赶紧上!”
古常建什么也没说,赶紧冲了上来。
古极泰刚才这么一声喊,还惊动了一个人,那就是若曦。
刚开始时,她只注意古极泰和元纪成,两个人在那里斗嘴﹑较量。没看出来,这四个人里面,还有她的哥哥古常建。古常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艰苦劳动改造,现在是又黑又瘦,容貌都变了,难怪若曦一时没有辨认出来。
不单是若曦没看出古常建,古常建也没看出来妹妹若曦。他哪里知道,若曦已经做了王后啊!那位雍容华贵,风采妖娆的王后,竟是自己的妹妹呀!他根本就没敢往这上想。
这时,四个人的量子超智万能表一起发力,向元纪成发起了又一轮攻击,四条蓝光一起射向了元纪成!
几股巨大的力量互相撞击着,隆隆声震天动地!火光烈焰漫天飞舞!
元纪成戒子的功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只能频于应付,他有些招架不住了,不断地险象环生。这时,他想撤下来都不可能了。
若曦看到形势危急,小王子要有生命危险,她推开警卫,冒着危险跑到了古常建的面前。冲着他喊道:
“哥哥你在帮谁呢!你不帮你妹夫也就罢了,你怎么还帮你妹夫的仇人呢!古极泰给你什么好了?他赢了,你还不是他面前的一个奴才?一条狗吗?他什么时候会把你当作人看!你要是听妹妹的话,你还是我哥哥,他还是你妹夫,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有多好。你还不醒悟还待何时啊!”
古常建听到了妹妹的声音,心里受到了很大的震动。是啊!我是在给谁卖力啊?现在正是我立功的好机会啊!将来在我妹夫面前,他们谁也不会矮看我呀!有妹妹﹑妹夫替我擎着,我还怕谁呀!他想到这里,他把带有量子超智万能表的那条胳膊收了回来,元纪成的压力一下子就减轻了不少。
不见尾和洗心革面,见古常建撤下去了,古极泰这边的力量明显不强了。
他们两小声地问古常建,“她是你的亲妹妹吗?”
“你到小王子那里肯定吃不了亏,要不然你把我们哥俩也带上?”
“我们哥俩听你的,只要以后不让我们做苦力就行。”
“你要是答应我们,我们俩跟你走,帮你没法把古极泰这小子打倒。行不?”
古常建正想立这一功,做为送给妹夫的见面礼,哪能不同意。
“不用我们伸手帮助小王子,我妹夫自己一个人就能把古极泰打倒。”古常建对他们两个说。
古极泰听了他们几个人的对话,气的哇哇怪叫:“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看我腾出手来,怎么收拾你们!”
小王子见形势对自己有利,趁机向古极泰发起了进攻,加大了攻击的力度。各种色彩缤纷的火焰,飞向了古极泰,古极泰被烧得满地打滚。各种耀眼的强光射向古极泰,打得他东躲西藏。古极泰这时,已是手插磨眼里,想撤都撤不出来了。
不见尾这时气人地说:“古极泰,你没有那个机会了。你就让我们把你当礼物,送给小王子吧!谁让你平时连个人缘都不留了,自食其果吧!”
古极泰这时被逼无奈,只好哀求元纪成饶命。
元纪成命戒子把古极泰化作了一块顽石,立在了门前的空地上。
楚奇怀把自己幻化作十四五岁的少年,来到了玫瑰公元1355年,玫瑰星球两军交战的古战场。
那时还是冷兵器时代,虽然热兵器已经开始出现,但当时的人们,都崇尚个人的武功能力。认为使用热兵器胜之不武,是无能的表现,是要遭到人们鄙视的。这时的玫瑰人,还没有掌握长生不死的高科技,人死了,是不能复生的。所以杀死对方多少人,是衡量己方胜利与否的标准。
楚奇怀不知道交战的哪一方,是他亲生父亲的那一方。他只能在那里胡乱的猜测,他在想,父亲的那一方应该是较弱的一方吧,他刚从楚楚爷爷的大营里分出来,不会那么有气势吧。我就在较弱的那一方后面待着,只要他们往后一撤,我就顺便找机会混进去。
他按照自己的逻辑,来到了攻击力度较弱的一方后面,坐在小路旁耐心地等着。
他坐了一会,反过来一想,又觉得刚才的想法不对。如果我父亲被打败了,后来怎么还会有我呀?我父亲一定是强大的一方,我应该到阵势较强大的一方去。他又来到了对面的后方,坐在树墩上等候。
坐了一会,他又觉得不对了。胜利的一方是楚军啊!不是我父亲啊!我是不是又选错了?我还得到先前选的那方去......可是,他又一想,哪能一战定胜负呢?再说了,一会打乱营了,兵将往哪跑的都有,到时候再说吧。胡乱地跟着他们跑吧,随机应变,看情况再说。
他拿好了主意,静下心来,稳坐在树墩上,不再来回跑了。
交战的双方打斗了一阵,楚奇怀看好的阵势强大这一方,败了下来。
真是兵败如山倒啊!撤下来的大队人马,如洪流般,从楚奇怀的身旁匆匆而过。
队伍的最后面,只剩下一员大将,银盔银甲,身披素白色战袍,胯下一匹白龙马,手持一杆亮银枪。他正在断后,且战且走,这员大将就是楚楚的爷爷----楚镇平。
这员大将,忽然一眼看到了呆坐在路旁的楚奇怀,对着他大喝了一声:“你还不赶快跑!等什么呢?一会大队人马杀过来,还不把你踩成肉泥!”
“我吓得腿都软了,不知道往哪里跑了。”楚奇怀假装懦弱地说道。
这位威武的白袍将军,从马上弯腰伸手,一个水中捞月,一把将楚奇怀拎到了马鞍桥上。
“你跟我走吧。”两个人骑着一匹马向大营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