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信哪里知道,他会是婉儿手里的一枚棋子。婉儿这哪里是在帮施信,而是在坑施信。
婉儿知道了施奇怀和楚奇怀是一个人后,她怎么能放过离间他们的机会。她不但要让施奇怀与楚奇怀之间,出现恶性竞争,她还要借用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为了让竞争太子位更公平,让施信出面去收缴楚奇怀的宝物。到头来不但宝物收缴不成,反倒会加大楚奇怀对施信的猜忌,达到让他们两败俱伤的效果。
婉儿几句软语温存的话,就把施信摆布的团团转,连北都找不着了,他被婉儿的甜言蜜语哄得都不想走了。
他忽然想起来,楚奇怀真要是把施奇怀登基大典的事安排下去了,到时候还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赶忙离开了凤仪宫,回到了大殿。命人去把楚奇怀找回来。
楚奇怀听到了传唤,悠荡开他的小短腿向大殿走来。他知道,施信刚从凤仪宫婉儿那里回来,这时候找他肯定会有什么新的说法。那也都是婉儿帮他出的主意,自己要小心了。
楚奇怀来到了大殿,见到施信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等他。施信用手向身旁的椅子指了指,示意让他坐在自己的身旁。
楚奇怀一言不发地坐在施信的身边,他安静地等待着,父亲将要怎样说出自己预想到的话来。
“儿啊,我刚才到婉儿那里去了一趟。顺便把我们之间说好的事,向她说了一遍,征求一下她的看法。她的说法让我耳目一新。她首先否决了让谁登基,说那样对你不公平,还会让你对我产生怨恨。她建议我,可以效仿封建社会,先立太子,你与施奇怀,将来谁有能力谁继承王位。我认为她的主意不错,你现在也可以发表一下你的看法。”施信毫不隐瞒地把原话说了出来。
楚奇怀原以为,婉儿背后会在他们父子之间,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大度公平,没有让自己失去争夺王位的机会。她的话确实对自己有利,自己怎么能不举双手赞成呢?
“婉儿到底比你明白事理。”楚奇怀不咸不淡地说道。
施信听了儿子对婉儿的赞许,心里挺高兴。与此同时也听出了,在赞许的话语中夹杂着对自己的贬低,他心里多少有点不高兴。
“你和施奇怀争当太子可以,我同意。只是,你要把手里的宝物交出来,交到我手里。这样你们的竞争才会显得更加公正。将来无论你当上当不上球王,我都会还给你。”
“让我交出宝物?你们谁也没有这个权力!那是我自己带来的物品!”楚奇怀听到这里,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一旦失去宝物,对他会意味着什么。那是他的命根子呀!因为争这个王位,把自己的性命扔在这里,太不值得了!莫不如,返回到自己原来的时空里为所欲为呢。反正所有的障碍全已经扫除了,越过眼前的这个时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了。
施信见楚奇怀反映太强烈了,安慰他说:“你不交就不交吧,只要你日后,不再借用宝物的力量影响公平竞争就行。”
楚奇怀听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在他的心里,已经对施信和婉儿产生了怀疑。你们以为我是几岁的孩子呢!“这个主意是不是婉儿出的?”楚奇怀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个想法是我想出来的,你不接受就算了。反正是哪个你接我的班都是一回事,就是早几年,晚几年的事。”
施信不说是婉儿的主意,他自有道理。一方面,怕楚奇怀说自己无能,什么事情都听婉儿的。另一方面,他也怕加深婉儿在楚奇怀心中不好的印象,楚奇怀已经在他的面前,对他经常到婉儿那里表示不满了。而且,婉儿早告诉他,不要说出是婉儿出的主意。
楚奇怀听说不是婉儿出的主意,心里平静了些。主要是他会联想到,如果这个主意是婉儿出的,那简直太可怕了!虽然如此,他对施信的做法心中已是充满了疑虑。
楚奇怀说:“既然您都已经安排好了,就按您说的办。我下去告诉他们,别安排登基的事了。”
“这里的事你说了算!谁让你是我儿子了呢?”施信违心地说着亲密无间的假话。
楚奇怀走了。
施信仍坐在椅子上,继续集中精力思索着......
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有效的手段。
他在心中默念道:我暂时是动不了你,以后会有人动得了你,这个人你肯定惹不起!
时光荏苒,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楚奇仁已经长大成人了。经婉儿和坤雅宫的李夫人磋和,与李夫人的女儿施如嫣成了婚,小夫妻生活得很美满。
楚奇怀可遭了罪了!
他这么诡计多端的人,手里握有数块量子超智万能表,还有从楚镇平那里夺来的祖传戒子,不说是一手遮天,施信也会惧他三分。有谁会知道他也会遭罪呢?
原来,施信早就对楚奇怀怀有戒心。经婉儿点明后,他更加强了对楚奇怀的防范。在登基一事上,他又和楚奇怀弄了个半红脸。婉儿假借公平,提醒了他,去收缴楚奇怀手里的戒子等宝物。他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他的心思暴露了出来,这引起了楚奇怀的警觉。
他们各怀各的心思,互相防范着对方,面和心不合。
但施信找到了一个,让楚奇怀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办法。施信开始从小就过分宠着施奇怀,有意教他学怀。孩子刚咿咿呀呀地冒话,就开始教他怎么骂人,怎么咬尖,如何浑不讲理。尤其是对楚奇怀,只要见着面就骂,把楚奇怀骂的是狗血喷头,无地自容。
常言道:宁让小狗咬,不让小孩骂。楚奇怀开始也是忍受不了,碍于施信的面子也不好发作,实在忍不住,也不能伸手打一个孩子呀!更何况,他还知道,那个孩子就是他自己呀!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每日都是如此,心情还是挺难受的。只好自己安慰自己,等他长大点就懂事了。
没想到,施奇怀越长大越添毛病。现在他对楚奇怀已经不光是骂了,还会动手去打。对楚奇怀稍有不满意,就拳打脚踢,抓住楚奇怀就把他当马骑,把他的头往墙上撞。楚奇怀若不驯服,不单施奇怀不满意,施信也会在一旁敲边鼓:“他一个孩子你也跟他计较,他不就是你吗?你对自己都这么没耐性,对别人也不会好到哪去!”
楚奇怀被逼急了的时候,杀了施信和施奇怀的心都有。他两眼放出凶光,虎视眈眈地怒视着施信和施奇怀。
这时,施信又说话了,“你可要对他好点,他就是你自己,他的小命没了,你也就完了。你可要好自为之啊!”
原来,这就是施信的杀手锏!
楚奇怀没招了,忍着吧。被一个孩子逼得两眼冒火,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孩子一天天长大了,明白事后更不是东西。
他经常挂在嘴边上的话就是:“你再不老实,我就死给你看!我爹说了,我就是小时候的你,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把楚奇怀逼的,对他毫无办法。心里恨死他们父子了,可又动不得他们,这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啊!
一天,施信和颜悦色地把楚奇怀叫到了跟前,对他说:“你手里的那枚戒子,可以让我戴上试试吗?若是好看的话,我也找人照着做一个。”
“您要是喜欢的话,我就把这枚戒子送给你吧。”楚奇怀知道,这就是在向他要呢。反正我知道,它在外姓人手里只能使用三次,之后就消失了。我先让他戴上,用过两回以后,再用一回就消失了,那可怨不得我了。
楚奇怀把戒子毕恭毕敬地送给施信,帮他戴好。假意帮他学会使用,教他知道戒子有哪些功能,当时就用了两次。
施信见到自己也有了超能力,把他高兴得手舞足蹈,当即对楚奇怀大肆夸奖了一番。
楚奇怀皮笑肉不笑地应酬着,心里面,却在咬牙切齿地大骂施信真不是个东西!
施信得了戒子,兴高采烈地来到了凤仪宫,他刻意要在婉儿面前显示一番。
“婉儿你来看!前面是一片草地,你想让这里出现些什么?”施信歪着冬瓜脑袋,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态,两只手比比划划地挥舞着,咧着嘴开心地说着。
婉儿不安地说“我想有用吗?你是不是又打算占用我宫前的这块空地干什么?”
“你不要理解错了,不是我想占用这块地方。我是说,现在我有这个能力了。就让这里出现一座假山石吧!”
他的话音刚落,一座玲珑剔透的假山石出现在草坪之上!
婉儿故作惊讶地撒娇说:“谁说要假山石了?我想要一个亭子,免得我出来,在外面只能坐树下的那个长椅子了。好单调啊!”
施信马上顺从地说:“好!好!好!我这就把假山石去掉,给你换上一座亭子。”
话说完了,假山石一点也没动。
施信又认真地说了一遍,假山石还是没有反应。
“咦!怪了,怎么会没有反应呢?”他抬起胳膊向手上看去,戒子刚才还好好地戴在手上呢,现在已经不翼而飞了!
这可把施信气坏了!他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楚奇怀面前:“你小子怎么回事?给我的东西,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往回要呢?你是不是又把那个戒子收回去了!”
“没有哇!我怎么能干那样的事呢?”楚奇怀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沮丧地说道。
“你刚才给我时好好的,我才玩了没一会,就变了个假山石,完事就消失了。不是你干的还能有谁?这枚戒子在你手里放了那么多年,怎么不没呢?”
楚奇怀心里明镜似的,心里说:我早就知道会这样。嘴上却说:“你是不是忘记放在哪了?”
“什么放在哪了?我正用着呢,忽然就没了!”施信气急败坏地说道。
“或者是你无意中启动了什么程序?我没在跟前,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使用的。你不会把戒子变到假山石里去了吧!”楚奇怀使用了一个缓兵之计,先让他抱一会热火罐,让它慢慢地降温,慢慢地打消他寻找戒子的希望。
“可能吗?”施信半信半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先找找看吧。”楚奇怀假装在尽力帮他想办法,不敢确定结果会怎么样。他心里却高兴得心花怒放,我不耍你,我耍谁?今天我太高兴了!
施信心急火燎地找来了一群工匠,“乒﹑乒﹑乓﹑乓﹑”地拆起假山石来了。
婉儿在宫中,听到外面这么热闹,出来观看。
一眼就看到,施信坐在树下的长椅子上,正在监工。她走到近前,说道:“让它来挺容易,扒掉它这么难。早知道这么费事,我就不跟你要亭子了。”
“你不知道,我变假山石的戒子没了。楚奇怀告诉我,戒子有可能也变到假山石里去了,如果假山石里也没有,宝贝就真的没了!”一片伤心的阴影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婉儿听了,心里早明白了。她知道,那枚戒子在新主人手里,只能使用三次。之后,会自动回到原主人那里。如果找不到原主人,就会自行销毁了。原主人已经死了,它是不是自行销毁了?
哎呀!它会不会,自行找到我儿子楚奇仁那里啊?我不能继续在这里陪着他了,我要赶紧到儿子那里看一看了!
婉儿对坐在椅子上,不错眼珠地看着工匠们干活的施信说道:“你先在这里看着他们吧。我儿子生病了,刚才来信让我过去看看,我过去一会再回来,看你能不能找着。”说罢,她急匆匆地走了。
婉儿很快就找到了儿子楚奇仁。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现在你的手里,是不是突然有了一枚戒子?”
儿子吃惊地看着妈妈,问:“您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正想去问您,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不要多说了,我们现在手里有了那枚祖传的戒子,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诡异的时空了。等一会,他们想明白了,我们就不好走了。我们现在要赶快走!”婉儿急切地催促着儿子。
“我可以带着我的妻子一起走吗?”儿子问妈妈。
“你赶紧些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儿子明白了,他赶紧冲出门去。
一会,他就带着妻子施如嫣回来了。
施如嫣一进门,就对婉儿说:“我的母亲离开了我,她会伤心死的。我们一起到坤雅宫,带上我的母亲,从那里一起走吧。”
婉儿听了,什么也没说,拉起小夫妻俩出了房门,直奔坤雅宫。见到了李夫人,来不及多说,马上启动戒子,四个人一起离开了坤雅宫,逃离出这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