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人呱唧呱唧说了一大堆后。
二人也是很识相的鼓起了掌。
“元化哥厉害啊,外科圣手啊。”
“那可不,我就看你小子可以。”
听着二人的夸赞,华元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嘿嘿,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嘿嘿。”
“那既然元化哥说完了,是不是该长沙哥了。”
刚才还乐呵的张长沙,在听见人提起自己的时候。
立马变成一脸难过的表情,全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对啊对啊,长沙,该你说的了啊。”
华元化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在一旁催促着人。
“要不还是让君异先说吧,我们都想听你的。”
“是不是啊元化,是不是啊?”
张长沙拼命的给华元化递眼色,可人就当没看见一样。
扭过身子握住董君异的手说道。
“君异啊,你长沙哥害羞不爱说怎么办啊?”
“那还能怎么办啊?长沙哥看不起我们,不爱说呗。”
“是啊是啊,有脾气了,不爱和我们一起玩了。”
二人企图用这种方式逼人就范。
很显然,这招很奏效,张长沙最终是没扭过二人。
“行吧行吧,那我就说行了吧。”
“哦耶。”
见自己的激将法成功,董君异和华元化击掌庆祝一下。
“一开始啊,是一个小太监来敲门,说要找谷太医。”
“我看他挺客气的,就实话实说,说谷太医出去了。”
“完事吧,就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我也没打算管。”
“可谁知道,他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了。”
“问我是不是太医,我还能说不是啊?”
“见我承认了,就嚷嚷着要带我走,说是去东宫。”
“我一想,那可是太子住的地方啊,我这样的能去啊?”
“本打算拒绝,可转念一想,有些不对劲。”
“这我要是拒绝了,不就是驳了太子的面子了么。”
“那我不还是找死呢?索性就跟人去了。”
“到了东宫后,装作一副隐士大家的姿态。”
“都没正眼瞧人,跟太子说话也是端着嗓子说的。”
“你别说,我还真有点大家风范。”
“三两句就把太子给唬住了,对我那是毕恭毕敬的。”
“我本想着来,是给太子看病。”
“没想到不是给太子看病,是给伍夫子看病。”
“这心情瞬间就紧张起来了,伍夫子是什么人啊?”
“那可是几朝元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啊。”
“这我可不敢怠慢,立刻使出我的看家本领来。”
“不瞒你们说,就我这一搭上脉就知道,人没病。”
“我和你们说,就不用诊脉,我看都能看出来人没事。”
见人十分自信的语气,给董君异迷的是不要不要的。
而一旁的华元化,则表示,笑笑不说话。
“但是装也得装个样子啊,毕竟这里面水很深啊。”
“我就跟人说我要配药,这不就回来了。”
“正好就和元化碰见,聊聊你的事。”
“然后,我拿着谷太医配好的理中汤就走了。”
“害怕他们让我把药方背出来。”
“我就连药方都一起都拿走了。”
听到这,董君异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你拿的啊,我说怎么我找药方找不到呢。”
“怎么,你也要这药方?”
“是啊,不过说起来话就长了,还是你先说吧。”
“那也行,那我就继续说了。”
见人正在兴头上,董君异也没好意思打断。
看人不说,张长沙便接着刚才的话开始说起。
“走的时候,除了药和药方外,我还拿了一根圆针。”
“我想着,要给伍夫子来一场银针验毒。”
“如果他真的病了,就当是针灸给人治病。”
“如果人是装病,那就……反正是这么个意思。”
“我回到东宫后,就把药给人让人熬好拿出来。”
“可谁知道,他们拿假药来糊弄我。”
“弄了一碗芝麻糊来,愣说是我开的药方不对。”
“气的我当着太子的面就把碗给掀翻了。”
“谁惯着他,我嗷唠一嗓子,谁不嘚瑟?”【东北话】
“那,好几十个侍卫拿着武器就站在我面前。”
“不是说瞎话,我眼睛都没眨一下,真的,一点没怕。”
闻言,即使是董君异也是有点不相信人说的了。
华元化,更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听人正经说。
不过,恰恰是这段最不可能的事,却是最真实的事。
“你们别不信啊,我真的一点没在怕的,管你谁谁的。”
“敢拿假的诓我,你以为我啥也不懂啊?”
“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张长沙越说越激动,情到深处还站起来指着房顶说。
“甭管你是谁,陛下的儿子怎么了?”
“你看我怕你么?真的是,我一点儿都没惯着他。”
“真的,一点都没惯着他。”
看人越说越激动,二人也是连忙出声劝道。
“长沙哥,我们信你说的,你坐下慢慢说。”
“是啊长沙,我们信你,你先坐下,别激动哈。”
听二人这么一说,张长沙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
“咳咳,就是那个意思,你们明白就好。”
轻咳几声掩盖这份尴尬,随后坐下来话接刚才。
“那小太监赶紧道歉,说是他不小心拿错了。”
“真的,手段太低劣了,我能不知道是谁指使的?”
“只不过是不想说罢了,给人留点面子。”
“后来我说要针灸,人不让,我说不行。”
“你要是不听我的,你们自己治吧我不治了。”
“当场就给人吓的定在那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跟我犟了一会儿后,还不是他退一步妥协了。”
“要我说,早知道这样,早让我治你说好不好。”
说到这,张长沙本想就此打住。
将自己和伍夫子的事给捋过去。
可没曾想,二人可谓是刨根问底,拔树寻根啊。
“长沙哥,继续说啊,你针灸给人治好没啊?”
“对啊长沙,话不能说一半就撂下啊。”
“这……。”
张长沙迟疑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间,人的脑海里想了很多种说话的方式。
可最终,人还是决定,将这件事给瞒下来比较好。
“然后我就施针啊,本来是能治好的。”
“可惜啊,我就带了一根针,那太监催的太紧了。”
“不信你问你元化哥,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对此,华元化点头表示,确实催的挺着急的。
“就一根针没法施展啊,扎头扎不到尾的。”
“在人身上几处简单的穴位扎几下。”
“这伍夫子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了。”
“接连扎了几个穴位,愣是没有反应。”
“没办法,我只好收了针,出去看看药熬好了没。”
“这一次我可盯着呢,一点没错,也没弄虚作假。”
“那我也得检查检查,谁知道里面加没加别的什么的。”
“看了半天,确定没问题后,才让人去喂药。”
“这时候太子来了,问我以后怎么办。”
“我就把药方掏出来,让人按方抓药。”
“后来想一想不对,这药方不能到人的手上。”
“万一出现点什么问题,我找谁说去?”
“于是乎我又给收了回来,说明天我亲自熬药送来。”
“一来,我防止他们给我篡改药方。”
“别拿着芝麻糊当药给夫子喝。”
“二来,我每天都能见到夫子,确保人的安全。”
“不然他们趁我走了,欲行图谋不轨之事,该怎么办。”
“这不,简单交代几句后,我就回来了。”
“刚到门口,就听见你俩在屋里不知道说些什么。”
“接下来,就是刚才咱仨见面然后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