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众人齐聚湫樾堂,正在庆幸着劫后余生。
此时,仆固存忠走了进来,左看看右看看,发觉不对。
“各位,是不是少了一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数了数人数,并未发现少了谁。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荷儿在一旁惊呼。
“糟了,陛下还在轿子上!”
闻言,大家慌成一团,急忙忙走出堂外。
只见轿辇已经被侍卫抬走,不知道送去哪儿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房轲在一旁说道。
“不用着急房公公,我们去轿厅找。”
说罢,巫巽离抬脚就要走,却被房轲出言拦了下来。
“坏就坏在这,轿厅塌了。”
“前些日子起风,刮倒了轿厅旁边的树。”
“如今新轿厅还没盖好,宫中轿辇都要原路返回的。”
听到这,众人各个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既然如此,我们分头去找。”
巫巽离并没有气馁,而是开始分派众人。
“莲儿、荷儿,你二人奔曲江洲去寻。”
“廊桥水榭、船舫凉亭都去看看。”
“是。”
“房公公、桑隅,你二人去春秀阁看看。”
“若寻不得,楼阁斋轩也都去瞧瞧。”
“是。”
“怀仁,换好衣服,你去北门寻。”
“是。”
“小茅花、仆固将军,你二人分别去东门和西门等等。”
“是”
“我则奔南门去,若真原路返回,还能拦住。”
“事不宜迟,我们速速行动。”
说罢,众人一哄而散,踏上了寻找陛下的征途。
先是仆固存忠,他身高马大走的快。
三步两步便走到东门,站在门口四处瞧瞧。
守门的侍卫见人来,立马上前行礼问安。
“仆固将军。”
“嗯,你们有没有见陛下的轿辇从这过?”
“回将军,没有。”
“哦,先退下吧。”
“是。”
说完,仆固存忠便站在东门口,寸步不离。
这边,谷怀仁换回衣服后,也来到北门处。
只不过,相比于仆固存忠的大气磅礴。
谷怀仁则是偷偷的藏在树后面,默默的观察。
毕竟,此事万万不可让外人知道。
自己若光明正大的在门口等着,岂不太过显眼?
只见谷怀仁一边转移阵地,一边紧盯着北门口。
而此时的房轲,正带着桑隅来到潇君轩。
“爷爷,此处是什么地方?”
“此处是陛下来芙蓉苑消暑时,常住的地方。”
说罢,房轲在屋子里找来找去,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奇怪,怎么没了?”
房轲一边嘟囔着,一边要把宝座挪开。
“爷爷,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乖孙儿,替爷爷把这宝座挪开。”
见状,桑隅立马上前和人一起挪。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挪开一点点。
只见房轲往里一瞧,啥也没有,顿时犯了难。
“奇怪啊,怎么没了?”
这边二人在挪宝座,那边的莲儿和荷儿在划船。
只见曲江洲上,莲儿撑着竹竿在划小船。
荷儿则站在船头,四下瞧着岸上有没有轿辇路过。
忽然,看见似乎像是轿辇的东西。
“快靠岸阿姐,我好像看见了。”
“好好。”
等靠近岸边才发现,只是一块石头罢了。
“莲儿。”
“嘿嘿,下次看清楚再说。”
而南荼,则一步一步慢悠悠的朝西门走去。
这一路上,看着沿途的风景,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时不时的停下脚步看看路旁的野花。
抬头看看天上的云朵,好不惬意潇洒。
仿佛陛下丢了,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而巫巽离则是朝南门走去。
奈何腿脚不好,只能慢悠悠的走。
一路上,巫巽离都在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陛下……陛下……。”
众人寻了多时,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
此时的北门,谷怀仁不知何时爬到了树上。
担心侍卫发现自己,故意拿树叶挡住自己,以免暴露。
眼睛时时刻刻盯着面前的大门,仿佛要把大门看穿。
可看了许久,甭说轿辇,一只苍蝇都没飞过去。
光等着不要见,夏天蚊虫多,总有一些小虫子什么的。
尤其是树上的小毛虫,在人身上乱爬乱咬。
气的谷怀仁吃一片树叶嚼吧嚼吧,陷入漫长的等待。
而一边,莲儿已经乘船将曲江洲逛了大概。
这一路上,除了小鱼就是鸭子,剩下的啥也没见着。
“我说荷儿啊,我们还能找到了吗?”
“放心吧阿姐,先看了再看了。”
说着,荷儿仔细看着远方。
突然,看见有一群人抬着好几台轿辇在岸上走。
“阿姐,快靠岸,这次是真的。”
“讲好了?这次可不许骗我。”
说着,莲儿划船靠岸,果然,有一群人在抬着轿辇。
只见二人走上前去,轻声问道。
“诸位,敢问这是抬谁的轿辇啊?”
闻言,那些太监抬头看了看二人,遂继续低头默默抬着。
看人不搭理自己,荷儿气的想说他。
刚要张口却被莲儿拦下。
“诸位大哥,在下奉房公公之命,前来问问。”
“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诸位大哥谅解。”
说罢,莲儿拱手行礼,给足了那些人面子。
见状,一位看着像领头的太监说。
“姑娘,这都是皇家御用的轿辇。”
“苑中的轿厅塌了,这些都要送回宫去。”
听着人话,似乎有些希望。
“诸位大哥,可有刚才抬来的轿辇?”
“这倒没有。”
“劳烦诸位大哥了,改日请诸位大哥吃肉。”
说完,朝众人抱拳行李。
那些太监见状,也颔首还礼,遂继续朝宫中走去。
“阿姐……。”
“害,没事没事,继续找。”
这边,仆固存忠在门口站了一天,也没看见轿辇经过。
倒是吓的身后站岗放哨的侍卫们。
见领导亲自在门卫站岗,自己是顾不得吃顾不得歇。
全部拿出十二分的精神,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而仆固存忠也是个狠人,占了这么久姿势都不换一下。
就这么直愣愣的站着,是有些吓人了。
而一旁的南荼,则晃晃悠悠的走到西门。
这时,瞧见不远处听着一台轿辇,十分华丽。
刚要凑上前时,只见一太监拿起利斧,砍个稀烂。
“你们这是在?”
见来人气宇不凡,身着华贵,太监们不敢怠慢。
连忙将斧头收在身后,一脸尴尬的说。
“回娘娘,这是宫中不要的废轿辇。”
“我等奉令劈坏之后,交给内仆局处置。”
“哦,好好干吧。”
说完,转身离去,只听见利斧劈木头的声音。
而在南门的巫巽离,这个时候才刚刚走到。
见人来,守门的侍卫立刻跪拜迎接。
见状,巫巽离平复下气息,缓缓说道。
“你们可曾见过陛下的轿辇?”
“见过,不知皇后娘娘问的的那一台?”
“就是不多时陛下来时坐的那一台。”
“拿到未曾见过,许是没走这个门吧。”
闻言,巫巽离略微思索一番,遂摆手让众人起来。
“谢皇后娘娘。”
“不必,你们各自忙去吧。”
“是。”
说完,侍卫们继续在门口站岗。
不过,又新添一项,那就是盯着人看,保护人安全。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抱着一把椅子过来。
“皇后娘娘,坐下歇会儿?”
“嗯?好啊。”
巫巽离自是没客气,一屁股坐在人搬来的椅子上。
“那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
“是。”
说着,那侍卫退了回去。
不一会儿,又端着一碗绿豆汤又回来了。
“皇后娘娘,请喝。”
见人送来了,巫巽离也没有拒接。
正好自己渴了,就拿起来咕咚咕咚喝了精光。
“啊,舒服。”
“皇后娘娘再来一碗?”
“好啊,再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