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你都记住了,那我也不待着了。”
“有事再去尚药局找我。”
说完,华元化起身就要离开,却被琢玉拦下。
“等等华大哥,琢玉有一事相求。”
闻言,华元化止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人。
“怎么了?”
“还请华大哥多留一会儿,可以么?”
虽然人没明说,但是华元化明白人的意思。
无非是人自己在这有些害怕。
再加上,刚才血次呼啦的场面。【东北话】
华元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陪人。
“行,既然你开口了,我自是会留在这里的。”
“只是不能白留,我帮你一起去收拾屋子吧。”
琢玉很开心人能留下,但是却没有让人陪自己一起收拾。
“不用了华大哥,这里面我自己收拾就行。”
“一会儿我去给你打盆水来,你好好给自己洗一洗。”
“瞧你脸上和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杀人宰猪了呢。”
经人提醒,华元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残留的血迹。
“我还真没注意,那就有劳姑娘了。”
“客气什么,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罢,琢玉转身进去,华元化则在门外等候。
不多时,琢玉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
“华大哥,这盆水放哪里啊?”
“就放地上就行了。”
“啊?这能行么?”
“没事的。”
琢玉不想放地上,奈何这周围实在是没有地方可放。
也就只好放在台阶上。
“对了华大哥,这个给你。”
只见琢玉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绢帕递给人。
“你这是?”
接过绢帕的华元化,有些疑惑的看着人。
“你洗完脸后用这个擦擦吧。”
“虽然是我的,但是我没用过,是干净的。”
闻言,华元化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谢谢你啊。”
“那华大哥先歇着,我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嗯,注意安全。”
说完,琢玉便转身进屋,去收拾那一片狼藉。
而华元化则站在门口,用打湿的绢帕擦拭着自己的脸。
至于衣服上的……就只好等回去再洗了。
不一会,这一盆清水渐渐被染红。
屋内的杂乱,也逐渐变得清明。
“华大哥,我收拾好了,你进来吧。”
“好,等我把水先倒了去。”
“不用不用,我来吧我来吧。”
听人要去倒水,琢玉立马出来,抢过人手里的盆。
“怎么了这是?”
“怎么能让你干呢,还是我来吧,我来吧。”
说着,琢玉端着盆就去倒水。
虽然华元化很不理解,但是人选择接受。
本想着先进屋子里待着,可又怕自己擅自进去坏了规矩。
毕竟这是德妃娘娘的寝室,那能是谁都可以进的么?
不过人也没等多久,不一会儿琢玉就拿着个空盆回来了。
“诶?你咋不进屋呢华大哥。”
“这不等你呢么。”
“害,你想进就进呗,等我干啥。”
“还是一起进吧,一起进吧。”
见人如此坚持,琢玉只好和人一起进到屋内。
“好干净哦。”
看着屋内被人收拾的整整齐齐,华元化不禁发出赞叹。
“收拾的这么快,琢玉你很厉害啊。”
听人夸奖自己,琢玉害羞的将盆先放到一边。
随后走到桌子前,给人倒了一杯水。
“华大哥,来,喝口水。”
“哦,谢谢。”
华元化接过人递过来的水杯,左看右看却迟迟不肯下嘴。
“怎么了华大哥?”
见人不肯喝,琢玉还以为人有什么顾虑。
“没事没事,只是……。”
“说吧,怎么了?”
“只是没见过这种杯子。”
就见这杯子状若荷叶形如莲花。
通体碧绿还有个翘出来的小孔。
“这杯子叫什么名字啊?”
“这叫碧筒杯。”
“哦,叫碧筒杯啊。”
端着这个杯子,华元化犹豫一会儿,还是放回桌面上。
“怎么了这是?”
“算了算了,不喝了不喝了。”
“是想喝茶么?”
“没,还不渴。”
华元化不想让人看出,自己不会用这种杯子喝水。
只好扯谎说自己不渴,想着能借此骗过人。
殊不知,这种拙劣的借口早就被琢玉看穿。
就见人,不紧不慢的用一旁的高足杯倒满一杯水。
“华大哥,不管怎样,还是喝点吧,润润嗓子也好。”
说罢,将装满水的高足杯放到人面前。
“也好,就当是润润嗓子了。”
就见人拿起杯子轻抿一口,只是润润唇喉而已。
见此,琢玉也有些惊奇,没想到人还真的是不渴。
殊不知,华元化早就渴的不行,嗓子都要裂开了。
可刚才说的话,自己不能转过身去就变卦。
所以,也只好小喝一口润一润,装装样子而已。
“对了,德妃娘娘今日是怎么了?”
“嗯?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
面对这个问题,琢玉很显然是不想提起的。
既然人已经问了,自己又不得不告诉人。
只好一边说着,一边想个借口。
“我也不知道德妃娘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兴许是心情不好,不慎失手打翻的吧。”
闻言,华元化摇了摇头说。
“第一次来时,为什么德妃娘娘的手脚会被束缚住呢?”
“莫不是人……出现什么问题了?”
琢玉本以为人早就忘了这件事。
没想到人还能想起来,这可让人有些难说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
“今早我被德妃娘娘指派出去,去取一些桂花。”
“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琢玉决定了,不管人问什么,自己就说不知道。
见此,华元化也是向人提出自己的看法。
“德妃娘娘是不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或者是误喝了东西?才会变成这样的。”
听人这么一说,还真给琢玉想到一个好借口。
“德妃娘娘平时有些心郁,经常是夜不能寐。”
“平时好喝酒,不过只是些花酒而已。”
“我想,许是今天贪嘴多吃了几杯酒,才……。”
琢玉在心里十分感谢华元化。
能给自己提供一个这么好的借口。
“至于被绑上嘛,德妃娘娘近几日勤习鹤舞。”
“就去司衣司要了几匹布来做鹤羽。”
“酒醉兴起后,没准在这屋内畅跳一番。”
“舞时忘我,不小心被布匹缠住手脚。”
“这也是不是不可能的。”
听人的解释,华元化觉得合理又觉得不合理。
可现如今,自己一个太医,也就没资格再继续问下去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啊?这么快就要走了么?不多留一会儿啊?”
“不了不了,尚药局那边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那行,华大哥慢些走啊,路上注意安全。”
见人执意要走,琢玉也没有过多的挽留。
只是送人到屋外后,看着人渐渐消失在眼前。
等到彻底看不见人时,琢玉这才转身回屋。
关好门窗后,开始仔细寻找。
“奇怪,去哪里了呢?怎么就不见了呢?”
“找什么呢?”
“娘娘。”
榻上,刚才还昏迷不醒的德妃却自己坐了起来。
“娘娘,你怎么醒了。”
“废话,他走了我不醒,我还真昏了啊?”
“嘿嘿,是啊。”
“别说,这小子还有些本事,就是刚才有点痛。”
“娘娘厉害,居然忍住了诶。”
“不忍住能行么。”
看着自己腿上被人缠的严实。
德妃打心里觉得华元化不错。
“怎么样,你觉得他能……。”
“不知道,但是奴婢可以试试。”
“行了,先不提这个,你刚才在找什么呢?”
“奴婢再找装那个东西的盒子。”
“什么?那个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