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边人递过来的信,张长沙有些怀疑的打开看看。
就见上面赫然写着六个大字。
“是我、听话、他行。”
简简单单,却表达出了很深层次的意思。
而且这字迹,确实是谷太医所写无疑了。
虽然知道了,这人是谷太医派来的。
但是,张长沙还是打算逗逗人。
“不对啊,不对不对不对。”
“什么都不对,这根本就是假的。”
说罢,张长沙故作生气的将信纸摔在桌子上。
这一摔不要紧,没给人吓到。
倒是给一旁的董君异吓一愣。
“怎么了长沙哥,怎么了这是?”
“长沙……真是假的啊?”
华元化心里有想法,但是不敢保证自己猜的准不准确。
而冬北呢,则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悠哉悠哉的。
见自己没有将人唬住,张长沙也打算一不做二不休。
抬手就把这信纸撕的粉碎,然后揉成一团扔掉。
“嗯……嗯?”
刚才还在看戏的冬北,被人这举动吓得够呛。
心想,自己明明带来的是谷太医的亲笔书信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认错人了?
而在一旁的华元化和董君异,也是被人这举动给吓到了。
心想,人这是抽的哪门子风,难道这信真是假的?
“还有这个,也是假的!”
说罢,张长沙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就扔到一边。
力气之大,将那物品摔得是四分五裂七零八碎。
“什么!你把谷太医的鱼符给摔碎了?”
“什么?!”
见人是动真格的,冬北这次真的被人吓住了。
眼神惊恐的看向一旁已经碎裂的鱼符。
心里想着,完了天塌了,自己回去交不了差了。
就在人愣神的时候,张长沙给一旁的二人递了个眼色。
二人瞬间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人做的戏而已。
于是乎,也开始出声配合着人。
“是啊,摔碎了就摔碎了,反正也是假的。”
“元化哥说得对,不能遗祸人间啊。”
听着耳边传来的风凉话,冬北的心已经碎了。
现在的人,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就在这鱼符摔在地上的那一刻,人就已经死了。
现在都死好一会儿了。
“嗯……他这是怎么了?”
见人不说话,董君异压低声音问问一旁的华元化。
“应该是……活着呢。”
华元化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但是人清楚,现在肯定是没事了。
不然张长沙不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么?嗯?”
面对人的挑衅,冬北始终无动于衷。
看人似乎是被自己吓傻了。
张长沙顿时露出胜利的笑容。
“好啦,其实我是骗你的。”
“我看出来那是谷太医的笔迹了。”
“被我扔出去的也不是鱼符,而是叶子戏的牌。”
说着,张长沙从怀中掏出谷怀仁的鱼符给人看看。
“你瞧瞧,完整无缺。”
见人没有反应,张长沙以为人还没反应过来。
于是乎走到人面前,蹲下身来在人眼前晃晃。
“看见了么?嗯?”
看人还是不理自己,张长沙有些疑惑的碰了碰人。
就见张长沙的手刚刚碰到人的肩膀时。
冬北就这么直挺挺的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见此,张长沙迟疑了一瞬。
心想,自己也没使多大力气啊,人怎么就倒了?
还是在华元化的提醒下,才想起来要去扶人起来。
遂将谷太医的鱼符收好后,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没事吧?没事吧?”
“长沙,他是不是被吓晕过去了?”
“被吓晕了?”
虽然张长沙有些怀疑,可看人这样子还真是晕过去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这我也不知道了……被吓晕了怎么治?”
说着,华元化转头看向一旁的董君异。
就见人也是一脸懵,摇了摇头说。
“不知道啊华元哥。”
听二人说了半天,也没给自己支个好招出来。
张长沙索性自己给人治一治。
先用力的摇晃,看看能不能把人给晃醒。
可摇了半天,给自己胳膊累的不成样子,人还是没醒。
于是开始用下一个办法,用手捏住人胳膊上的肉。
用力一掐,看看能不能让人痛醒。
很显然,这个方法也不管用。
为今之计,张长沙也只好试试那个办法了。
先将人安稳的放在地上后,起身来到桌旁。
盛了一碗绿豆汤含在嘴里,打算喷人脸上。
见此,华元化和董君异都后退几步,生怕喷到自己身上。
就在这绿豆汤要从人口中喷涌而出的时候。
冬北睁开眼睛猛地坐起,吓的人咕咚一声给咽了进去。
“你……你……咳咳咳。”
“慢点别呛着,对,我没事。”
冬北满脸笑意的看着人。
这仿佛是在宣告,自己才是最终的赢家。
“咳咳咳,怎么……怎么会!”
张长沙不理解,自己怎么就被人给骗过去呢。
“实话实说,你刚开始那几下确实给我吓着了。”
“不过,当你把鱼符摔飞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
“你是在骗我,而不是真的不相信我。”
“至于说,为什么我从你扔鱼符就发现破绽了呢。”
“这是个秘密,是你永远无法超越我的秘密。”
“还有,你掐我掐的是真疼啊,一点都不留手啊。”
而事实的真想却是,冬北确确实实被人吓到了。
不过,当他在得知自己是被人戏耍一番之后。
当即决定,要给人玩个将计就计。
先假装自己被吓晕了。
等着人来救自己时,再猛的睁开眼吓人一跳。
可到了要实行的时候,人居然开始用力摇晃自己。
这可苦了冬北,既要忍住晕眩,还要装作昏迷的样子。
晃了一会儿后,见人停下,冬北就打算睁眼吓人。
谁知道,人不晃了改掐了,这给人掐的疼的呦。
表面上还不能显现出来,背地里牙都快咬碎了。
就在人以为,掐完不醒这事就要过去的时候。
就听人起身前去倒水的声音,心想不好。
这是要往自己脸上喷水啊,这还了得?
于是乎,就在张长沙要喷水的时候,冬北醒了。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看了大概的华元化问住了心中的疑惑。
“长沙哥,你没事吧?别呛着。”
看着还在咳嗽的张长沙,董君异安慰道。
“没事没事,就是喝的有些急了,咳咳。”
在人说话的功夫,张长沙也是在一旁缓口气。
理顺了之后,这才出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扯平了,好不好?”
见人主动示弱,冬北也顺着人的话说下去。
“好啊,咱们这也算是礼尚往来嘛?哈哈哈。”
“是啊是啊,哈哈哈哈哈。”
看二人从刚才的剑拔弩张,到现在的相逢恨晚。
华元化表示……这都是什么事啊!
“好了好了,长沙别闹了,给我们都吓一跳。”
“还有你,叫冬北是吧?来这里是来干什么的?”
华元化怕自己再不说,一会儿二人又要闹起来了。
“是这样的,我是奉谷太医之命前来传话的。”
“谷太医说了,他今天可能回不来了。”
“让你们在这里好好待着,哪里也不准去。”
“若是有人来找他,就说是被陛下叫走了。”
听完人说的,三人大概明白了人是来干什么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
“谷太医让我替他瞧瞧,看看寅虎儿怎么样了。”
提到寅虎儿,三人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个病人。
“自然是没事的。”
张长沙说的很自信,可不代表会一直这么自信。
“是么?那正好,我去看看去。”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