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什么汤?”
“就是平时会加进饭食里的,对人体有益的草药。”
“哦哦。”
在得知人没乱放之后,张长沙也是松了一口气。
“那边派人刚把汤拿走不一会儿。”
“元化哥就回来了,紧接着就是长沙哥也回来了。”
“好啦,我的讲完啦。”
说罢,董君异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
然后端起一碗绿豆汤,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看来,今天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奇缘啊。”
“不管是好是坏,那都是必须经历过的磨难。”
“来,以汤代酒,咱们碰一个?”
闻言,二人也是将杯中倒满,与人碰杯。
“管他死活,乐呵就得。”
“管他好坏,随心自在。”
“管他东西,我去南北。”
“嗯?哈哈哈哈哈。”
如此温馨的一幕,令谁见了都会为之动容。
可却会在不久的以后,被一个人的到来而打破。
“长沙哥,你说谷太医去了这么久了,咋还没回来呢?”
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董君异有些担心起谷怀仁来。
“没事的,谷太医会平安无事的。”
许是看出来人眼底的担忧,华元化出声安慰道。
“是啊,谷太医神通广大,怎么会有事呢?”
一旁,张长沙也是出言附和道。
“是么?……但愿吧。”
听了二人的话,董君异的心里略微能好受一些。
可还是呆呆的望向门口,等着人回来。
“长沙,谷太医他……。”
见人等着,华元化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于是撇过头去与张长沙耳语几句。
“别乱想,没事的。”
对此,张长沙则是大声回道。
这么大的声音,不仅仅说给二人听的。
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毕竟人的心里还是牵挂着谷怀仁的。
就在三人等的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
门外有人来敲门。
“嗯?”
闻声,张长沙是第一个醒过来的,紧接着是华元化。
“诶?是谷太医回来了么?”
董君异虽然是最后醒来的,却是第一个到门口的。
“谷太医,谷太……。”
推门一看,映入眼帘的不是那张熟悉的脸。
而是一张十分陌生的脸。
“你……你是……。”
“我是芙蓉苑北花厅的管事太监,我叫冬北。”
“东北?”
“冬北,是冬天的冬,北方的北,冬北。”
自我介绍一番后,冬北也是很自然的越过人走进屋内。
“请问,谁叫张长沙?”
“我。”
见人喊出自己的名字,张长沙也有些诧异。
可还是站起身来,让人看见自己。
“哦,那谁是华元化?”
“这呢。”
华元化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自己的事。
遂也跟着人站了起来,让人看清自己长的什么模样。
见自己要找的人似乎都在这里。
冬北回头一瞧,看了看给自己开门的小太医。
“那你……就是董君异了?”
“嗯?嗯嗯。”
“既然如此……那我就……。”
冬北没想到,自己能如此轻易的将这三人找到。
而这仨人,也是没搞清楚人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君异,过来。”
还没等人有什么动作,张长沙就先把董君异叫了回来。
闻言,董君异也是一路小跑到人身边。
“敢问,你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么?”
“你既然问了,我就不能不告诉你,只是……。”
“只是什么?”
“我需要确定一下你们的身份。”
“嗯?怎么确实?”
“你们不是太医么?来给我把把脉吧。”
说罢,冬北走过来坐在凳子上。
把袖子挽起,露出胳膊放在桌子上。
“来吧。”
此时此刻,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他们仨是真的不会,现在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为什么要给你诊脉?你又没说你是谁?”
“我既然知道你们的名字,就自然清楚你们的实力。”
“什么?”
“知道你们不懂医术,看来真是你们没错。”
一开始的那句话,让张长沙有些摸不到头脑。
可紧跟着的这句话,让张长沙明白人这是在耍自己呢。
不过……既然能知道自己三人的医术不精。
看来,这人来之前肯定是对自己三人做过了解的。
面对如此难缠的敌人,张长沙可不敢掉以轻心。
“不是,你谁啊你?”
“都说了,我是芙蓉苑北花厅的管事太监,冬北。”
“不是,我没问你这个。”
“冬天的冬,北方的北,冬北。”
“不是不是,也不是问你这个。”
“那你是要问,我是谁派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嗯嗯,是啊。”
“既然你问了,那我也只好……不说。”
“嗯……嗯?不说?!”
“是啊,凭什么你叫我说我就说啊?”
“这……。”
“我都不认识你是谁,凭什么要说这些啊?”
听人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自己刚刚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过既然人不肯说,那肯定是没什么好事儿。
敢单刀赴会,这人也不是什么一般人。
为今之计,只好循循善诱,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谁都不说。”
“你也别问我我也别问你,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闻言,冬北倒也不恼,笑呵呵的看的人。
“张兄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来了不说话算怎么回事。”
“既然张兄不愿多言,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咱们四个就在这里待着,慢慢待着。”
本来,冬北打算逗逗三人后,就说出来此行的目的。
奈何碰到一个倔家伙,正好把人的兴趣给挑起来了。
面对人耍无赖般的说辞,张长沙早就想好了对策。
“好,既然你想待着就待着,我们就不陪你了。”
“元化君异,我们走。”
张长沙一声令下,华元化和董君异就跟着人要走。
起初,冬北以为三人只是虚张声势就没放在心上。
可见三人真的要走,也是有些慌了起来。
“不是,你们真走啊?真的要走啊?”
见人不回自己的话,冬北的小脾气也上来了。
“好,你们都走吧,我回去就跟谷太医说。”
“谷太医?”
听见人提起谷太医,三人这才停下了脚步。
齐刷刷的望向这里,眼神里充满着审视与怀疑。
“怎么?不信我啊?给你们看喽。”
说着,就见人从怀中掏出来一枚鱼符。
“此物是谷太医交给我的。”
“他说,必要时刻可亮出此物,以证我的身份。”
“张兄,这回你该信我的吧?”
张长沙根本没听进去人说的是什么。
眼神和心思,全都落在人手中的鱼符上。
“怎么办?”
“过去看看。”
张长沙一摆手,二人又跟着人回到桌子旁。
见三人回来,冬北也是亲自将鱼符交到张长沙的手中。
“随便看,看看这到底是真是假。”
接过鱼符,张长沙仔细端详着手里的东西。
对于真假的事情,人其实是没有去怀疑的。
毕竟要是谁敢造假这玩意,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现在张长沙怀疑的是,此物是不是人偷来的。
“怎么样?是真的么?”
“感觉像是……可还是不能确定。”
看了半天,张长沙还是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谷怀仁的东西。
“你还有什么能证明,你是谷太医派来的么?”
“怎么?此鱼符不能作证么?”
“谁知道你是偷来的还是捡来的,快说有没有。”
“有有有。”
见人又要耍横,冬北这次可没墨迹。
从怀里掏出来一封,谷怀仁亲笔所写的书信。
“这是谷太医亲笔所写,里面是要给你们看的。”
“我可没偷看啊,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谷太医的字迹。”
说罢,冬北将信放在人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