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一肚子话要说,尽管还想弄死那俩呆瓜
可现在自己,无暇顾及其他,只能稳稳的站在原地。
死亡不痛苦,而痛苦的是等待死亡的每分每秒。
只见谷怀仁走到自己的面前,举起胳膊,大呵一声。
而芙蓉苑内,巫巽离在房中焦急的等待着。
一会儿看看门口,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叹气摇头。
见人这个样子,南荼也只能在一旁轻声宽慰道。
“没事的,谷太医去找了,会没事的。”
“希望吧……。”
虽是这么说,可换谁谁不着急?六个人都没影了。
本以为谷怀仁去了能把五个人安安稳稳的带回来。
可谁知道,他这一去也没了踪影,倒真是要急死二人了。
“不然你去看看?”
“可你俩身边离不了人啊。”
“放心,我能看好自己。”
“那陛下那边怎么办?”
南荼是真的想亲自去看看,可惜分身乏术啊。
毕竟陛下和皇后才是最主要的,可不能有一丝闪失。
就在二人房梁都快望穿的时候,厅内似乎有人来了。
“谁啊?”
南荼喊了一声,见没人回答,索性起身出去看看。
可这一看不要紧,只见荷儿浑身是血的站在门口。
“荷儿!”
南荼还以为是人受了伤,浑身上下都是她自己的血。
吓的人连忙跑过去,仔细检查着人都哪里受伤了。
看人关心着自己,荷儿笑了笑说。
“没事哒夫人,这是猪血。”
“啥?猪血?”
听人说完南荼根本不信,觉得人肯定是在骗自己。
怕自己担心,故意编的谎话来蒙自己。
就在南荼仔细甄别,人身上的到底是猪血还是人血时。
巫巽离步履蹒跚的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喊。
“怎么了?怎么了?”
刚一出来,就看见荷儿满身是血的站在厅内。
吓得巫巽离两眼一黑,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
幸好南荼眼疾手快,嗖一下窜到人身后扶住。
这才没让人倒在地上。
“荷儿,帮我扶娘娘坐下。”
“嗯。”
说着,二人一人搀着一边,合力将人架到凳子上坐下。
看人坐稳后,荷儿刚要去端杯水来,就被人拉住胳膊。
只见巫巽离眼中噙满泪水,声音哽咽的说。
“荷儿,我的好荷儿,你……受苦了……。”
只见人抬手擦去荷儿脸上的血迹,一脸心痛的望着人。
荷儿刚要解释,就被人摆手压了回去。
“你说,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的?
“是谁把你欺负成这个样子?谁?哪个宫里的?”
“娘娘,我……。”
“别怕!告诉我,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我家荷儿。”
“要是被我知道了,必定将他诛灭九族,五马分尸。”
听人越说越激动,荷儿赶紧出声解释。
“不用的娘娘,我身上的是猪血。”
“猪血?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哪有?不信您看看荷儿身上可有受伤的痕迹?”
“真的?我看看。”
只见巫巽离将人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一番。
担心自己看不清,还叫南荼帮自己检查一遍。
确定人没有受伤后,这才有些疑惑问道。
“那你这真是猪血?”
“是啊,真是猪血。”
“那你怎么弄的浑身都是啊?”
巫巽离得知真相后,眼中依旧是担忧的神色。
她一直以为,荷儿肯定是受人欺负,迫不得已才这样的。
殊不知,这全是荷儿一手策划的一出好戏。
就在荷儿想要开口解释时,莲儿第二个跑了回来。
“娘娘!娘娘!”
见来人是莲儿,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莲儿却没轻松,反而越来越紧张,不为别的。
就在人跑回途中,离得挺远时,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厅中。
就见那人满身鲜血,被巫巽离和南荼轮番查看。
不用说,肯定是受刑之后弄得遍体鳞伤。
在庆幸自己没受刑之余,也为人感到一丝担忧。
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竟然被打成这样。
当莲儿一路小跑走近一瞧才发现,这人竟是荷儿。
虽然早有预料,可真当人站在自己面前时。
还是说不出的担心与无助。
只见莲儿站在离荷儿半步远的距离,抬手捂着张开的嘴。
喉咙呼啦一下热了,豆大的泪水砸在地上。
“荷………荷儿……。”
莲儿想抱抱人,但又害怕碰到人的伤口让人难受。
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着人的模样,荷儿知道,又是一个人误解自己了。
“没事的阿姐,我身上的都是猪血。”
“什么?”
听人说是猪血,莲儿将目光投向巫巽离。
见人点头默认后,这才将人一把揽进怀里。
“你可吓死阿姐了,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
被人这么一抱,荷儿也有些委屈。
“荷儿很听话的,荷儿自己逃出来了。”
“逃出来就好,逃出来就好。”
莲儿久久不愿撒手,生怕人再一次从自己身边离去。
还是南荼下场,拍了拍二人肩膀,这才将二人分开。
待莲儿收拾下情绪后,才出声问道。
“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么?你猜?”
“好好的,这种时候就别玩了。”
就在二人的对话间,巫巽离抓住了一个关键词。
“逃出来?这么说,你俩是被人关起来了?”
巫巽离难以置信,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关自己的人。
见人还不知道,莲儿遂看向荷儿。
“你没告诉娘娘么?”
“没有啊,我也是才回来的。”
“哦哦,我这样的娘娘,我们……。”
“我回来啦!”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桑隅挥舞着胳膊,超这边跑来。
“娘娘你看,是桑大哥。”
“是啊,是桑哥。”
桑隅跑的到快,三步两步就跑到了众人面前。
可刚刚停下,就被荷儿给吓了一跳。
见人浑身是血,不由得让桑隅想起小太医说的话。
“荷儿……你被送去大理寺了?”
“大理寺?”
听到大理寺三个,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膈应和反感。
“没有啊?”
“那你这身上……。”
说着,桑隅凑近看了看人,试图看清人是哪里受的伤。
见人也误解了,荷儿只好再解释一遍。
“桑大哥,我这身上都是猪血。”
“猪血?”
“是啊,真的是猪血,我没事的,不信你看。”
只见荷儿在人面前转几个圈圈,外加几个大跳。
这才让桑隅相信,人应该是没有事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被送去大理寺了。”
“等等。”
此时,一旁听磕的巫巽离出声打断。
“桑隅,你说什么大理寺?”
“不是要给我们送去大理寺么?”
“谁要给你们送去?”
“就是……。”
还没等桑隅开口,房轲便拿着大刀赶了过来。
“我来也!”
只见房轲手提大刀,蹭蹭蹭走到屋内。
许是走的有些急了,进屋时不小心被门槛拌了一下。
“爷爷!”
“乖孙!”
房轲见人没事,也顾不得自己有事没事。
扔掉手中的一切东西,跑过去将人抱紧怀里。
“爷爷,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爷爷好着呢,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爷爷没事就好。”
说罢,房轲后撤几步,前后左右仔仔细细看了看人。
确定没事后,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随后就要向巫巽离汇报情况,不曾想被荷儿吓了一跳。
“荷儿姑娘,你这是。”
见人浑身是血,房轲有些担忧的问。
毕竟谁能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手?简直不是人。
“谁敢对你用刑?不知道你是皇后身边的人么?”
“告诉我,我替你去收拾他去!”
说着,房轲抡起袖子拿起地上的大刀,就要去跟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