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现在,目前的事情也已尘埃落定。
至于那天巫巽离是怎么告诉老王爷的,作者也不得而知。
因为这是巫巽离的隐私,作者也不方问不是。
“娘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面对房轲的提问,巫巽离将目光望向窗外。
“小茅花,把窗户打开吧,什么也看不见。”
“嗯。”
南荼把窗户打开的那一刻。
一股清风吹拂在巫巽离的脸上。
“房公公,你要做好陛下醒不过来的准备。”
听着人轻飘飘的语气,房轲只觉得如坠冰窖。
莫非,人是取陛下而自己代之?
可既然人有这份心,自己也无力阻止不是么?
“娘娘,您的意思是?”
“如果陛下醒不过来的话……以防万一吧。”
“是。”
“我也累了,想去休息一会儿。”
“老奴告退。”
说完,巫巽离起身上楼,房轲也转身离去。
“房公公。”
在人要走时,南荼出声喊住了人。
“怎么了夫人?”
“劳烦借一步说话。”
说着,二人一同走出春秀阁,一路行至曲江洲旁边。
“怎么了夫人?”
见人一直没说话,房轲不免担心起来。
“没事的房公公,天气好出来散散步。”
“吹吹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见人这么说,房轲也只好装聋作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逛了一圈后,二人在芙蓉苑的南花厅内休息一会儿。
“房公公,这一路走来,花开的十分艳丽啊。”
“是啊是啊。”
“从这出去就是回宫路了,房公公路上要小心啊。”
“多谢夫人关心。”
见人没有要和自己闲聊的意思,南荼也不再多说。
“房公公路上小心,我就送你到这了。”
“多谢夫人。”
说罢,房轲躬身行礼后,便离开了这里。
望着人离去的背影,南荼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不过……按照人的智商,想必能理会自己的意思。
其实房轲也明白,南荼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但是……房轲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万一醒了呢?
而在春秀阁中,巫巽离则是满脸的惆怅。
一方面,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另一方面,对于自己的以后感到迷茫与无助。
看着桌子上南荼替自己伪造的诏书。
巫巽离巴不得陛下永远醒不过来。
可……自己真的能应付的过来么?
久居深宫许久,当初的灵性早已经磨没了。
就连情感都在日复一日的麻木中消耗殆尽。
能支撑自己活到现在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和家人。
说到家人,有一位客人已经悄然来到春秀阁门口。
透过窗户望去,见人在那里犹豫不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状,巫巽离下楼将门推开,把人迎了进来。
而门外之人,见人把门推开,也是有些惊讶。
刚想说些什么,巫巽离便转身回到屋内,没有理人。
见人没搭理自己,那人也只好进屋自己找位置坐下。
二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她不看你你不看她。
谁也不先说话,气氛顿时陷入尴尬。
不多时,还是来者率先说话,打破了这份安静。
“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嗯。”
“身子还好?”
“嗯。”
见人似乎不爱和自己说话,那人也就不说什么了。
而在巫巽离的心里,其实是非常想和人说话的。
只是话到嘴边羞于出口,只能默默咽了回去。
此时,屋内又再一次陷入安静。
就在二人不知道怎么相处时,南荼回来了。
回来时见大门开着,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进屋才发现,原来是有客人来了。
“臣请郡君福安。”
那人连忙起身,朝人深鞠一躬。
“巫太史不必如此,快快坐下。”
南荼上前搀扶着人,将人扶回座位上坐下。
“巫太史身体可好?”
“托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福,还好。”
“我可有日子没去看您了,改名儿个一定亲临府上。”
“郡君能来,真是老臣莫大的荣幸。”
二人在一旁聊的热闹,倒显得巫巽离是外人一般。
可属实,巫巽离和自己的父亲本就没什么话可说。
自从那件事爆发后,巫巽离便和家里断了往来。
只是近几年陛下管的松,这才能与家人见上几面。
“巫太史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经南荼提醒,巫太史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
“对了,上次郡君拜托老臣之事,老臣已经办妥。”
只见,巫太史从袖子中取出一封密信。
“这是老臣所写,还请皇后娘娘过目。”
说罢,巫太史将密信交给南荼。
再由南荼转交给巫巽离。
巫巽离接过密信大致看了一眼,随后将密信又还给人。
“写的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
“请皇后娘娘放心,老臣已经将事情办好。”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巫太史了。”
“是。”
当父女二人谈完公事后,便又陷入了沉默。
见状,南荼只好谎称有事,先离开这里。
“花椒芽,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既然有事,那老臣也退下吧。”
见南荼要走,巫太史也不想多留。
一来是自己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女儿说话。
二来是怕巫巽离单独和自己待在一起,她会尴尬。
“巫太史,外面天热,您在这歇一会儿再走也不迟。”
“我这是真有事要去办,不然我就在这陪你们了。”
说着,南荼看向巫巽离。
“是啊,她要回宫中去取一些东西来。”
巫巽离肯定了人的说辞,却没有挽留自己的父亲留下。
或许,巫巽离也没做好这次交谈的准备。
“您看,我没骗您吧?”
“您就在这里好生待着,我取完东西再回来接您。”
听人都这么说了,巫太史也不好意思拒绝。
“那……老臣就在这里等着郡君吧。”
“好,那我先走了。”
说罢,南荼朝巫巽离使了个眼色后便离开了。
临走之时,还十分贴心的将门关上。
留给这对父女俩独处的时间和空间。
见人走后,巫太史又坐了回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巫巽离,则是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
“身体近来可好?”
听人难得主动和自己说一句话,巫太史连忙回答道。
“还好,就是眼神儿没有以前灵了。”
“这是早年间坐下的老病了,没有找太医好好瞧瞧么?”
“有劳皇后挂念,找大夫卡过了,也就这样了。”
“明日我叫谷太医去给你瞧瞧。”
“他医术高明,想必会有办法治你的眼疾的。”
“岂敢岂敢,老臣早就习惯,没事的。”
听人委婉的拒绝了自己,巫巽离心里也清楚。
或许人还没有从那件事里走了出来,心里还记恨着自己。
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坐在凳子上。
看人不说话,巫太史也有些疑惑,难不成是人生气了?
思索一番后,巫太史才明白。
许是知道是自己有些太过避嫌了,让人心里有些不适。
于是乎,巫太史也是关心道。
“皇后娘娘的膝盖可好些了?”
“这几天雨水多,记得注意保暖防潮才是。”
听人还记得自己的旧疾。
巫巽离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有劳巫太史挂念,也是好些了。”
“就是天凉时还会有些痛。”
听人说着,巫太史则是在那里思索些什么。
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打算将东西拿出来。
“皇后娘娘,老臣这里有样东西,是给皇娘娘后的。”
“若娘娘不嫌弃的话,老臣就拿出来了。”
说罢,巫太史将带来的东西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