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风清叹息:“你不稀罕我,她也讨厌我,我是没人疼啦。”
“活该。”
潘霜儿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衬得她明艳动人。
过了一会儿。
潘霜儿轻轻地问:“她那个黑小黑,都走了吗?”
“是啊。”
风清愁眉苦脸:“她们走了,你也病啦,谁陪我去做精神科的检查?”
“你还想检查?”
潘霜儿鼻子轻哼:“欠了我那么钱,也不知能不能还清呢。”
提起这个,风清心头沉重。
他默默抬头。
看着输液瓶快空了,忙摩拳擦掌地准备拔针头。
“你不晕针啦?”
潘霜勉强支撑起身体。
“扎在别人的身上,我晕什么针?”
然后小心地动手拆除粘在针头上的粘布。
“你会不会弄啊?”
潘霜儿被他弄的手腕痒痒的,脸蛋发红地问。
“我当然会啦。”
风清快速拔出针头。
不料潘霜儿血管里的血液一下子嗤出来一大滩。
“啊!”
风清急忙按住潘霜儿的手腕。
“你还说……你会弄……。”
潘霜儿气喘吁吁:“真的是……被你害死了!”
“这个……。”
风清盯着被褥上鲜红夺目的血液:“真是对不起啦。”
“我来吧。”
潘霜儿推开风清的手,摁住自己的手腕。
“哦。”
风清将空空的输液瓶连同管子扔去厨房的垃圾桶。
然后,
回来卧室和潘霜儿道别:“你好好休息,我回去啦。”
“外面不是下雨了吗?”
潘霜儿淡淡地问。
“是。”
风清点头,向门口走去:“不过下得不算大。我回到病房,衣服也不会弄湿。”
“唉。”
潘霜儿闭眼瘫倒在床上:“你能不能……能不能……。”
风清惊讶地回头。
正看到潘霜儿蓝色睡衣里一片雪白的皮肤。
潘霜儿慢慢睁眼:“……能不能帮我……。”
她突然发现风清的目光有异,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春光乍泄。
她急忙坐正身体,掩好衣襟:“你能不能去帮我煮点儿热水,泡点儿茶叶?”
“你喜欢……喝茶?”
风清一愣。
“我口渴了。你不会泡茶,烧点儿热水也行。”
潘天风支撑着下床:“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你走吧。”
“我可以的。”
风清笑了:“不就是喝热水泡茶吗?”
他来到厨房里。
面对干净整洁的厨房器具,风清傻眼了。
“你拿起那个白色的水瓶,接半下水。”
潘霜儿悄悄跟进厨房:“再放回原来的位置就可以了。”
风清听话地照做。
“茶叶在橱柜里左上角的位置,拿一个黄色的小茶包就可以了。”
潘霜儿指挥风清煮上茶叶。
风清这才留意到潘霜儿走路没有声音。
原来,她光着雪白的脚。
“你不怕着凉?”
风清瞅着潘霜儿:“你还在生病啊,快回床上去吧。”
”我好了,不怕凉。”
潘霜儿摇摇头,却踮起脚尖。
风清搀扶她坐到椅子上:“手腕好了吗?”
“还疼呢。”
潘霜儿满眼怨气地瞪着风清。
“呵呵。”
风清干笑看着冒热气的水瓶:“我们今天中午也喝的茶水。”
“你们大中午的,喝的什么茶水?”
潘霜儿眼露疑惑。
“每天喝茶吧,你有没有听说?”
风清笑眯眯地看着潘霜儿。
想到那个地方。
就想起了可爱又有些可怕的小新。
嘀,嘀,嘀!
警报声,持续响起。
潘霜儿的手机铃声也从卧室里响起。
潘霜儿没有回卧室,而是快速去往客厅。
她这速度!
使得跟着她的风清怀疑她是在装病。
客厅里的监控设备显示着几十名全服武器的凤凰城护卫队员拎着大大小小的箱盒,陪着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来到潘霜儿的别墅前。
潘霜儿略微一犹豫。
走在前面的凤凰城护卫队员已经进入别墅。
“来了个,很讨厌的人。”
潘霜儿叹着气缩回手,没有启动别墅的防御功能。
她转向风清:“你能不能躲在厨房里不要出声?”
“我又不是老鼠。”
风清黑脸:“就算是老鼠,也会出声。”
“好。”
潘霜儿点头:“你不怕和凤凰城护卫队引起麻烦,你就出声。”
她快步返回卧室。
“你讨厌他们,可以让他们走啊。”
风清跟着潘霜儿。
“我还讨厌你呢,还想让你走呢。”
潘霜儿瞪着风清,很快语调急转直下变得温柔:“乖,给我煮茶叶去,最好不要出来。”
风清不情愿地返回厨房。
潘霜儿身法敏捷地返回卧室,迅速地拆下被罩,塞到床下。
传来,凤凰城护卫队上楼的咔咔声响。
风清拿起了沸腾的水瓶。
潘霜儿躺在了被子里。
凤凰城护卫队员们将大大小小的箱盒放在潘霜儿的卧室里,随即退出。
戴墨镜的中年男人迈步进来,面带微笑:“潘副院长,你这是怎么啦?病得很严重吗?“
“嗯。”
潘霜儿虚弱地点头:“比洋队长啊,我就是突然生病了,而且很严重,不想见到太多的人。”
“你们都到楼下去等着!”
比洋大声命令手下。
对潘霜儿则换上一张笑脸:“听说你生病了。我特意买了一些不成敬意的礼物,希望潘副院长笑纳呀。”
“怎么可以让比洋队长破费呢?”
潘霜儿有气无力的样子。
“哈哈哈,这是什么话?”
比洋志得意满地笑着:“以后凤凰城护卫队和白森林医院就要展开长期,紧密的合作,大家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互相学习,互相关心嘛。”
他来到床边,伸手向潘霜儿的身体摸来。
“你想干什么?”
潘霜儿目光一冷。
“啊?“
比洋被潘霜儿冷厉的目光吓到:“我想,我想摸摸你热不热。潘副院长,这不算过分吧?”
“热茶来啦。”
风清端着茶水,笑呵呵地来到潘霜儿的卧室里。
“他是谁?”
比洋拿下墨镜一些,瞪着风清问潘霜儿。
“他呀。”
潘霜儿眼眸含笑:“他是我的弟弟。”
“姐……。”
风清咬着牙齿:“喝热茶吧。”
“太热了,放在床头柜上凉一会儿。”
潘霜儿微笑:“你出去吧。”
“我要看着你喝茶呢。”
风清坐在床边,坏笑着坐在床边:“怎么能出去呢?”
潘霜儿眼眸淡淡地瞅着比洋:“那么,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