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悄悄来到楼门前，伸手一推。
楼门已经被锁死。
可能需要遥控器才能打开。
风清心念杂乱，向前一用力。
他的身体竟然毫无障碍地穿过了楼门，
出现在院子里的风清心头冰凉：我真的是鬼了。
他纵身飞向前方。
夜色下的山川树木，对他再也没有什么影响了。
很快。
风清来到潘霜儿的别墅前。
院子里的飞行器正在升起，嗖地消失在夜色中。
风清躲在暗处，心想：她又带着晨晨去明月湖了？
别墅的二楼还亮着灯。
风清毫不豫犹地来到二楼，走进卧室。
他看见，五年前的自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谁？“
少年风清笔直地坐了起来。
“我。“
风清盯着床上的风清：“到底你是鬼还是我是鬼？”
“我，不是鬼。”
少年风清手里握着枪械：“你最好，尽快离开私人地方。”
”如果我们是同一个人。”
风清迷迷糊糊的：“晨晨也是我的儿子？”
“晨晨是我和潘霜儿的儿子，你算什么东西？”
少年风清举枪瞄准风清：“你再不出去，我可就要开枪啦！”
“你！”
风清突然逼近他，额头青筋暴露：“为什么和五年前的我一模一样？”
“我……。”
少年风清扣动扳机。
风清左手一用力，将枪械连同他的手掌一起捏碎。
鲜血，喷洒在床上。
少年风清表情痛苦。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他体内响起，并循环播放着：“神器三点零编号四六八号严重缺损，请尽快回厂修复。”
“他是机器人？”
风清愣住：“那我……还是风清？我不是鬼？”
他猛然穿出别墅，置身在夜空中：这种感觉，真是特别爽啊。
风清心中还有疑惑，飞速赶往明月湖。
夜色中
雪花飘飘落下。
潘霜儿白发如银，静静地站在飞行器边。
“嗯？”
她突然有所感知地一回头：“风清，是你吗？”
“是我。”
风清来到她的身边：“霜儿，我很多话要和你说。”
“你直接来这里找我的？你回到禺牙啦？”
潘霜儿微微侧头。
“我去了别墅，见到那个机器人了。”
风清点点头，语气沉郁。
“哈哈。”
潘霜儿笑了：“三年的警报装置怎么一点儿用都没有啊？”
“晨晨呢？”
风清望着沉寂的湖水。
“他在水下面，要午夜前后才能出来。”
潘霜儿面露微笑：“他现在水下的功夫还算行了。”
“霜儿，晨晨是不是我的儿子？”
风清抓住潘霜儿的双臂。
“哎呀。晨晨怎么能是你的儿子呢？”
潘霜儿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他是我和机器人生的儿子。”
“机器人怎么能生儿子呢？”
风清不相信。
“我爸爸就和机器人生了三年啊。东王到现在还不愿意离开后院，就是舍不得机器人。”
潘霜儿呵呵轻笑：“现在的神器三点零机器人，和真人一模一样，什么都能做。”
“啊？”
风清失望地放了手。
“风清。”
潘霜儿语气变得温柔：“你能陪我看看雪落明湖吗？”
她拉着风清的手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我们第一次来看明湖煮月的时候，仿佛就在昨天呢。”
“我还是想不通，机器人怎么生孩子呢？”
风清低声嘟囔着。
”风清啊。”
潘霜儿侧头瞅着情绪低落的风清：“你可以不相信人，可不要不相信科技啊。科技的力量会越来越完美，越来越强大的。”
“科技到了这一步，还要人干什么呢？”
风清低头。
“风清，你高兴一点儿啊。”
潘霜儿将着他的手拉进怀里：“你不会喜欢摸这里吗？我让你摸。”
“我……。”
风清实在没心情地抽回手。
“哎呀，好啦。”
潘霜儿语气轻柔：“我告诉你吧，晨晨是你的儿子。”
“他怎么会是我的儿子呢？”
风清惊讶。
“你看你，说是你儿子，你又不相信了。”
潘霜儿将身体转向旁边。
“真的吗？”
风清又惊又喜。
他左手搂住潘霜儿的肩膀，右手伸进她怀里紧紧捏住：“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做过了？”
“哎呀，没有。哎呀，疼。你放开我。”
潘霜儿害羞地挣扎。
风清紧紧搂着她，紧紧捏着就是不放手。
他将毛绒绒的胡子也贴到她脸上：“你说不说？不说我痒死你。”
“哎呀，好痒啊。”
潘霜儿又疼又笑：“你再这样，我喊儿子来救我啦。”
风清果然放松了些：“你喊他上来吧，我问问他。”
“她知道什么？你别瞎问。”
潘霜儿语气羞涩。
“那你还不告诉我？”
风清的左手突然直插要害。
“哎。”
潘霜儿身体一颤：“你别闹了，我告诉你。”
“好，你说。”
风清放缓动作。
“当初……。”
潘霜儿想想都脸红：“你再发病的时候，对我还是有些认识的。我……我就用手把你的那个东西摸出来放在我这里，想不到真的怀上了晨晨。”
风清回想过去那一段记忆，确实有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一幕。
“而且。爸爸答应给我一个真的风清，我才同意把你送到大荒大陆的。”
潘霜儿回想过去，语气低柔：“我那么想你，有一个机器人在身边，也是好的。后来晨晨出世，我就和机器人结婚了。”
“你和机器人洞房花烛？”
风清觉得不可思议。
“我让爸爸在出厂时就去除了他的生殖系统。他在我身边，就是一个灵魂伴侣。”
潘霜儿语气低低的。
“你是说……。”
风清更加不可思议：“你虽然生了儿子，但还是完璧之身？”
“我的完璧之身，就等着你来破呢，坏弟弟。”
潘霜儿轻啄了风清的面颊一口。
风清心魂荡漾，双手搂住潘霜儿的腰。
“风清，我们去飞行器里面吧？”
潘霜儿转身搂住风清的脖子：“在这里，万一儿子上来看见了多不好？”
风清突然推开潘霜儿，身体重重撞在飞行器上。
“啊！风清！你怎么啦？”
潘霜儿惊慌地来搀扶风清。
“潘霜儿……。”
风清挣扎着起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他的神情变得恍惚：“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这件事情，非常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