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韩齐锦只觉浑身疼痛难忍,更是连睁个眼的力气都没有。
旁边还有个人重重的踢了他一下,韩齐锦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意识也开始模糊,身子颤了颤,人就疼的昏了过去。
“主人,这两人是去,是留。”不远处走来一头戴黑色面具,身着青衣的男子。那人有着柔软黑亮的长发,发丝随着步伐迎着清风扬起,让人只觉,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杀了”,男子抚了抚手腕,转身离开之际,偶然间瞥见了韩齐锦露在衣服外的玉佩。
男子神色暗了暗,“慢着。”一只手不知在衣袖里摸着什么,人沉思了半响。侍从停下了手,在旁待命。
“把他们仍在这儿喂豺狼虎豹,回枢宇楼。”
要杀他们的侍从收回长剑,随着黑衣人一众离开。
其他人扬长而去,只余下满身是血的韩齐锦与他的贴身护卫凌述。
韩齐锦睫毛微微抖动,费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地方陌生的很,韩齐锦想动动身子,就浑身疼的要命,但还是憋着一口气,忍着疼坐起来。这时,一位温润的男子走了进来。
“你怎么起来了,先躺着,你受了很重的伤。”韩齐锦迷迷糊糊的又被那人扶着躺了下去,那人坐在他旁边替他把脉。
“嗯,伤好得挺快的。”韩齐锦看着那位男子,刚想说些什么。突然间,韩齐锦感觉头像是受了重击一样,开始作痛。
他想起来了。
今天可是他大学第一天报道的日子,本着想快点去学校抢个好的铺位,谁知道从哪儿窜出辆面包车,笔直的朝他撞了过来。
心里默默吐槽一句,上天也太关爱他了把!
身子犹如脱了线的风筝,直接飞出去了,在韩齐锦摔在地上的那一刻,最先冲击他意识的不是疼痛,反而是耳边传来的一些声音,听的像咒语,又像是在念经一样。
韩齐锦只身处在一个的空间中当中,看不到尽头,一望无垠。
一本卷轴浮现在他面前。
“浮道诀,这是什么东西。”韩齐锦好奇的用手去碰那份卷轴,刚碰到,还来不及反应,那卷轴就化作一道金光窜进他的身体里。
顷刻间,韩齐锦只觉浑身像是被火烧一样,灼痛难忍,最后终是敌不过这疼痛,眼一黑,人晕了过去。
思绪回拢,韩齐锦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看着旁边这位穿着古装,留着长发,插着簪子的妆容,韩齐锦的第一反应便是古人。
咬了咬舌头,他猜对了,他竟然穿越了,来到了个在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王朝。
而后也才得知,救他的人叫祁羽凡,是个高人,在上山采药的时候发现就得他们,而另一个人,也就是他的贴身侍卫,失忆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是韩齐锦的贴身侍卫这事
韩齐锦被救后,养了大半个月才刚下得了地,那个贴身侍卫的伤势就比他严重了,整整躺了仨月才能下地。
祁羽凡所生活的这个地方叫桃山,因这山上满是桃花树,且在这山上的桃花常开不败,因此而得名。
那个贴身侍卫凌述,有一身发达的肌肉,强壮的躯体,他俩完全就没有可比性。
值得韩齐锦庆幸的是,他与救他的人拜了把子,祁羽凡刚好比他大,又是无亲无故,韩齐锦也才十岁,故就成了他的大哥。
凌述比韩齐锦大两岁。祁羽凡比韩齐锦大五岁。
“凌述,你真就是个榆木,拜把子这好事儿都不干,别天天喊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听着烦。”
“主子,礼,不可越。”说完,勾着身子倒退了几步。
“大哥你看,我就说凌述是个榆木脑袋。咱俩拜也一样,反正他和我是一起的。哎!你说我又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把他当朋友对待,他倒好,失了忆还记得我是他主人,真是该忘记的不忘,不该忘记的又忘了。”
祁羽凡但笑不语,摇着手中的折扇,惬意得很。
“大哥,你说我身上的病什么时候能解呀,这就像个定时的炸弹,不,火药一样,感觉随时都会炸。”
祁羽凡面容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你现在的身体病情并未发作,像是被压制了一样,我暂时还治不了你这个病,按目前的状况看,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你的脉搏很脆弱。”
韩齐锦瘪了瘪嘴,“暂时,暂时,谁都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发作。不说了,我们晚上去喝酒。”
祁羽凡看他这瞬间精神模样,也没阻止,“不宜多喝”。经现实验证,喝酒不会影响他身体,但也不宜多喝。
“行,晚上我去把村里的阿生、阿全一起喊来。对了,记得煮些醒酒茶,我去买酒啦。”
说着,像一阵风似的就跑没影儿了。祁羽凡继续摇着扇子靠在椅子上乘凉。
时间匆匆而过,韩齐锦都在桃山生活了七年,他也干了件大事儿。
他在这桃山上建了个寨子,命名为“天下第一桃山寨。”
不但建了寨子,还当上了土匪,顺带在晋城的人开了家餐馆,命名为“天下第一居”。
天天悠闲地很,当个甩手掌柜。
韩齐锦拉着一车酒回了桃山寨,喊住阿生、阿全他们,叫他们把寨子里,年龄相仿的男子都喊来喝酒,还有几个小孩,不过都被爹娘追着棍子赶了回去。
“来,来,来,都一口把酒闷了,别像个娘们唧唧的抿着喝。”说完,韩齐锦下意识的朝祁羽凡瞥去,果真,大哥的眼神吓死人。
盯他就像盯猎物一样,“来,大哥,我敬你。”喝酒的时候还看着大哥的动作,见大哥都一口闷了,应该没生气,问题应该不大。
“寨主,隔~,我们寨子真配得上这天下第一寨的名,隔~,我们劫富济贫,我们寨子里的好男儿,都跟你学武,抓通缉犯挣悬赏,哪个不比那些当官的,道貌岸然的家伙好。祁先生还是咱穆如国响当当的神医。真的,隔~,所有好听的称呼都配得上我们寨子。”
“对,都称的上。”一时间,大家性情都亢奋了,有的直接拿酒坛子灌。
看他们这样,韩齐锦让大哥煮得醒酒,没白煮。
有一回,阿全喝醉酒的时候,可把寨子里闹腾得不行,不是这家的鸡飞了,就是那家的鸭跑了,当晚他还抱着一只鸡睡的。
这不,现在又开始跳舞了,一看就又醉了。
“大哥,幸亏煮这醒酒茶,要不然阿全这回又要被赵叔揍了。哈哈哈!”
韩齐锦笑得四仰八翻,靠在身后的石头上,慢慢的眯上了眼。
“还说别人,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走我带你回房再睡,在这睡着非得受凉不可。”
祁羽凡背着韩齐锦回房,不是不想扶,是扶着走根本就走不动,这小子就是不迈腿,杵在那儿像根杆子。
韩齐锦喝酒倒不耍酒疯,也不瞎胡咧咧,可就是这手,不老实得很。
他这一会儿摸摸祁羽凡的耳朵,一会儿揪揪他的头发,嘴还时不时的咬咬。
“你要是再乱动,我就把你扔湖里去清醒清醒。”许是这声吓唬有用,韩齐锦瞬间就老实了,安安稳稳的趴在祁羽凡身上。
“呵!这时候倒是怕啦!”
走到韩齐锦的房间,祁羽凡就把他往榻上一扔,被子都不用帮他盖,他自己会去拱。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祁羽凡抽出腰间的扇子,笑着摇头,慢悠悠的回自己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