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日上三更了,韩齐锦还没起来,也没有人去叫他。谁让他有起床气呢!
他起的正是时候,在所有人都吃完饭,收好碗筷后起来。
真是来的巧不如来得好呀!“琴嫂子,还有没有饭啊,我快饿死啦。”
“谁叫你起得这么晚,我要去酒楼干活了,厨房的柜子里有俩馒头,自己去拿。灶上还有腌萝卜,先凑活吃着,晚上做好吃的。”琴嫂子揉的馒头可是一绝。
“好嘞!我可馋你做的馒头了,晚上我想吃肉。”还冲她眨巴眨巴眼睛。
“就你嘴贫,你不是饿了嘛,赶紧的。”看着韩齐锦跑去厨房,琴嫂子有些落寞了,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当年,寨子刚建起来的时候,韩齐锦与凌述的伤好得也差不多了,但韩齐锦是个呆不住的祖宗,拉着凌述非要下山。也就是这时,遇到了这位做饭特别好吃人长得又好看的琴嫂子。
两人一下山,便看到十几个黑衣人,拿着刀在追着一对母子,小孩像是受了伤,没跑几步就停了脚步,开始咳血。
眼看那人的刀要砍在小孩儿身上,韩齐锦拉着会武功的凌述直接冲了过去,凌述一打十,韩齐锦则抱起小孩儿就跑。
韩齐锦身子本来就弱,身上的伤也没好利索,再加上又不会武功,还没跑几步,就缓不上气了。
这时有一个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那妇人看自己的孩子被救,只身把那个追来的杀手拦住。
“多管闲事,那就一起。”说完直接踢开冲上来的妇人,直逼身韩齐锦与那小孩刺去。见此,韩齐锦暗叫不好,下意识侧身护住怀里的孩子,要害是躲过了,就是受些伤,留了挺多血的。
黑衣人还不罢休,看韩齐锦躲过了,更是招招狠厉的往他逼近,眼看剑就要刺入身体。
危亡时刻,韩齐锦只觉体内爆发了何种不知名的力量,韩齐锦一挥手,黑衣人的剑应声而断,再一挥手,附近黑衣人直接被掀飞数米,直接气绝。
不只韩齐锦自己,连那些黑衣人都诧异了,刚刚那个软弱无能的,还是眼前的人吗?
“你,你是何人。”遗留下来的黑衣人看这情况,觉得有诈,黑衣人不得不做出了选择,喊其他人离开。
黑衣人心想,反正那小孩也活不了多久了,这回的任务也只是要那小孩的命。毕竟这次来的杀手,也不是什么废物,在这折了不划算。
祁羽凡听寨里人说韩齐锦跑下山玩,本就担心他的身体,现在还跑了出去,更是担心,连忙往山下赶,前来寻人。
“韩齐锦,你一点不老实是不是心里不舒坦。凌述,把他按着。”
祁羽凡接过小孩开始把脉,见那小孩出气多,进气少,再看那样子,怕是已经不行了。
“受了一掌,五脏俱损,再加上他身上的毒,怕是不行了。”夫人一听,直接扑到了孩子身上,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韩齐锦因留些过多,晕了过去。
当他再醒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那看了一个月的天花板。想起身,发现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
“真是让人不省心,自己的身体自己不了解吗?要不是我在这儿,你早就没了。我上辈子是不是被雷劈了,养你这么不省心的孩子。”人未到便先闻其声了。
“大哥,你看我文不好,武又不行,当然不会想到那剑上会有毒啊。对了,那孩子怎么样了。”韩齐锦看他沉默了半天,心也沉了。毕竟他护着那个孩子的时候,便感觉那孩子快不行了。
“没救过来,那孩子受了一掌,又中了剧毒,人又一直在逃命,身体亏损巨大。抱回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
祁羽凡边说边帮韩齐锦换药。
此刻韩齐锦的内心是沉痛的,那个孩子那么小,他母又拼命的护着他,现在这个结果,那母亲的心该多痛!
祁羽凡看他这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叹息一声,哎!那孩子的娘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寨主,寨主,那个抱孩子的女人上吊了。一听这话,韩齐锦顾不得药换没换完,倚着墙,挪了出去。
祁羽凡连忙扶着他往那女子的住处赶。
好在被救了下来,那母亲坐在地上,抱着那孩子坐在地上撕嚎着,痛彻心扉得喊着,嗓子哑了都没停。她是多痛,多想让孩子活过来,一切都是那么的苍白。
“你请节哀。你现在就这么上吊死了,是想在黄泉下看着那些害死你孩子的人逍遥快活吗?咱总得给孩子报仇不是?把孩子埋了吧,让他入土为安,好好去投个胎。”韩文锦忍着心酸说出那些话,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女子抱着孩子,亲吻着他的小脸,“舒儿,娘不死了,娘去给你报仇,让那些人替你陪葬。”
她似是想通了,抱着孩子的手松了。用尽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力气去喊了声孩子的名字。
女子渴求的望了我一眼。韩齐锦明白她的意思。
“放心,我们会好好安葬他的。他就在后山的桃林里,那里景色很美,美得像幅画儿,站在上面能看到我们的住处。他会看到自己的娘亲健健康康的活着。”
韩齐锦同那女子,往后山走了去,祁羽凡则在旁拖着韩齐锦的胳膊,又让阿全去拿了把铲子。
阿全开始挖坑,那女子抱着孩子安静的坐在树下,韩齐锦想事入了神,思绪已经远去······
“阿锦,阿锦,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思绪回拢。
“啊!没什么,挖好了吗?”祁羽凡驾着韩齐锦,他是不愿意的,他想自己站好,但事先本就有伤,今日又受了伤,脚步已经虚浮的不行。
看着那小小坟,众人不禁心生怜悯。
韩齐锦坐到那小小的坟旁边,“小朋友,是老天爷看你是个听话懂事,又讨人喜欢,不想你在人间受苦,就把你抱走,带你去享福呢!”
他说完,女子体力透支的不行,又受了伤,不肯治,实在扛不住,晕了过去。
祁羽凡上前替那女子把了脉,“身上忧伤,再又太过疲劳,赶紧带回去好好治疗。”阿生听此把人杠回了房间休息。
处理好那孩子的事,众人便打道回府,谁都没看见,那小坟上的桃树摇晃了几下,花瓣随风飘动,像是在目送着众人远去。
“大哥,凌述呢?平时跟我不是挺积极的嘛,这会儿人倒不见了。”
祁羽凡无语的看着他,“你倒是挺信任他,让他一个人跟那么多人打。他小伤,无大碍,我让他去山下采购药材去了,倒是你,好好关心下自己吧!”
“啊!大哥,没办法,他在我心里确实厉害,不信他信谁。嘿嘿嘿。”他决口不再谈自己身体的事情,祁羽凡只好作罢,不再提及此事。
此后,那女子一直在寨子中生活,也就是现如今的琴嫂子。
韩齐锦从厨房拿了几个馒头,就这腌菜吃了起来。吃完后,去井里打水洗了碗。
想在他正百般无聊的在寨子里逛了起来。
“阿生,你念叨什么呢?”韩齐锦一来,便看到阿全坐在那在树下念叨着啥。
“寨主,你今天咋没去酒楼听曲儿?”
听阿全这话儿,转移话题呢!他更觉有事儿。
“别在这儿给我转移话题,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阿生连忙摇头,“没,真的没。”
韩齐锦还是不罢休,死死的盯着阿全看,阿全拗不过他,只好告诉他。“你也别告诉别人,我就是在想娶媳妇儿的事,我都快二十了,有些个着急。”
听他说快二十了,就着急娶媳妇儿,韩齐锦捧腹大笑“阿生,这有什么丢人的,不瞒你说,我也有些个想娶娶媳妇了,温软在怀的,别提多舒坦了。哈哈哈哈······”
“寨主想娶媳妇啦?也是,十七这个年纪也着实不算小了,现在娶正好。”说完自己乐呵了半天。
韩齐锦有些懵,喃喃道,“不是他要娶媳妇吗?咋还替我乐呵了呢!算了,喝酒去,不和他瞎咧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