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夭忽然说道:“我家大小姐懂一点医术,是认识一些草药的,既然、既然丞相夫人已经生病了,不如让我家大小姐去看看,奴婢也敢以性命,还有下辈子的性命一起担保,不是我家大小姐做的。”话说得磕磕绊绊,却坚定不移。
安浔没想到白桃夭会说出来这么一番话,她中草药的时候没有避着白桃夭,她想即便是遮遮掩掩,但是白桃夭是专门照顾花草的人,肯定也能看出来。更何况,她以后要出去办事的话,这些药草还需要一个懂的人来照顾,白桃夭是最好的人选。
想不到白桃夭这样的相信她。
碧衣丫鬟原本是让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冷静下来,觉得安浔说得有几分道理。自家夫人姓路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刚才是用路夫人来作为称呼,只有十分优秀高洁的女子,才不用冠夫姓,而是用本姓。刚才安浔这样称呼,也是对自家夫人的一种尊重。
“谅你也使不出什么诡计来。”碧衣丫鬟让家丁看好了安浔,“只得你一个人去,你身边的这两个丫鬟都不许去。”她又指着安莲和丫鬟说道,“既然是姐妹俩,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一起关起来,如果我家夫人出了什么事,你们要一起偿命!”
本来还在幸灾乐祸的安莲主仆两个人惊呆在原地,变成了一脸恐慌。
安浔自然同意,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用言语安抚了下两人,跟着碧衣丫鬟一起走了。
本来安浔想能是什么问题,可是见到了丞相夫人后,她不由一惊。
一路上走得很着急,也来不及注意丞相府的环境,但是一路行来,花香阵阵,幽香清雅,可见是一处好地方。
安浔到了一间卧室门口,被碧衣丫鬟推到屋里,安浔这才看到在卧床边上已经守了不少的人,有个衣衫华美的年轻女子正伏在床边上嘤嘤的哭泣,周围有不少人在劝她,让她先不要哭泣。
而在桌子上已经有留着白胡子的太医皱着眉头在写方子。
安浔走了两步,已经看到了床上半昏迷的丞相夫人,已经把头发散下来,乌黑的长发映衬的脸色更加苍白如纸,只是嘴唇和鼻头发黑,嘴角已经流出白色的沫子,看上去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碧衣丫鬟原本已经平静下来,可是一看到路夫人的样子,不由怒火中烧,拉起安浔的胳膊把她向前扯了两步,指着屋子角落里的一座琉璃花瓶说道:“这个花瓶的礼盒上是安国公府的印,跟你的马车一起来的,我家夫人打开后拿出来看了看,便觉得头晕,随便便是这个样子。已经给太医验过,正是这琉璃花瓶上抹着毒。”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安浔揉了揉被碧衣丫鬟拉痛的胳膊,没有多说什么,她走到琉璃花瓶旁边,拿起来看看,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果然如她所料,是一种会短时间挥发的毒。
看来是她出门时候便抹上的。
碧衣丫鬟也说道:“你少惺惺作态,太医已经看过,这种毒十分恶毒,打开盖子一刻钟后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我家小姐发现及时,恐怕就让你这人逃掉了!”
那位被碧衣丫鬟称为小姐的女子,听到碧衣丫鬟的话,挣扎着站起来,冲着安浔便过来,二话不说挥起手掌,想要给安浔一巴掌,被安浔抓住了手腕。
这个女子是丞相夫妇的独生女,唤作蓝倩儿。
“蓝小姐,请你放尊重一些,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就这样子动手,恐怕不符合你的身份吧?”
安浔已经粗略的了解了一下整个事情的过程,她把迅速跨过蓝倩儿,走到床边,本来是有许多人围着的,可是太医说要有新鲜的空气,所以最后只需有蓝倩儿一个人在床边趴着了。
蓝倩儿身边劝解的人也不敢向床边凑,只能贴着墙根站。
安浔生怕再出什么变故,赶忙把夫人扶了起来,用手轻轻地拍着夫人的背,一时之间没有人敢过去,
碧衣丫鬟喊道:“你快放开我家夫人,你以为你挟持了我家夫人就难逃死行吗?告诉你,你最好识相一点,如果你再做出什么对我们家夫人不利的事情,你到时候就是想死个痛快,我家丞相都不会答应的!”
安浔用丞相夫人做遮挡,迅速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在随身的香囊上蹭了蹭,她把香囊举起来,放在丞相夫人的鼻子下面。
这个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安浔将香囊放到丞相夫人的鼻子下面后,只见原本在丞相夫人的脸上,那些黑紫的颜色在渐渐的褪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恢复到寻常的颜色,而这个时候原本半昏迷状态的丞相夫人也渐渐睁开了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面前的安浔。
“你……你是安浔?”丞相夫人略带虚弱地问着安浔。
安浔简单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想不到您还记得我,您先别说话,您受小人陷害中了毒,现在您醒过来,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