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刚才还不醒人事,好像已经断气的丞相夫人,此时只是像染了风寒的样子,并没有刚才的死气沉沉,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有这样的功效。
蓝倩儿最先反应过来,她迅速跑到丞相夫人身边,刚抱住丞相夫人,哽咽地喊了一声:“母亲!”
便被一旁的安浔推开,“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之外,你们不能有任何一个人靠近陆夫人。”
蓝倩儿让碧衣丫鬟扶好后不服气道:“凭什么你说不得靠近就不得靠近,你可别忘了你这样的嫌疑,还没有洗清楚,没有证据之前你就是下毒的凶手!”
安浔冷冷道:“如果我真的是凶手,我为什么现在又要救路夫人?”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太医过来都没有办法?你倒好,不知道拿了一个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母亲的毒便解了,这岂不是说明就是你下的毒!只有下毒的人才会有解药!”
一旁的太医觉得没有面子,咳嗽了一声,不过他确实也很好奇,到底是这位小姐是用了什么法子?
他可是太医院里面屈指可数的解毒高手,刚才他看到这种毒,确实一时之间想不出办法,只能想先开出一个减缓毒性的药方,来吊住丞相夫人的这口气,后面再让太医院的院判过来,仔细商量看看应该如何医治,但是他心里面其实没有底,想着即便是真的可以让丞相夫人醒过来,恐怕身体也会大伤元气,很难再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安浔说道:“我与丞相夫人不过有几面之缘,以前更是很少有交集,我有什么把握让丞相夫人可以打开我送的礼物,并且拿出来把玩?今天是丞相夫人赏菊宴上来了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王孙公子,送的礼物又不知道比我要贵重上几倍。我有什么把握呢?”
蓝倩儿一时无话反驳,碧衣丫鬟这时才想起来一件事,说道:“对啊,像这种礼物应该直接送到赵管事那里,统一清点之后把账目过给夫人看。这个花瓶为什么会单独送到夫人的手里?”
“我看这位姐姐要去查一查到底是谁把花瓶从众多礼物当中送到了夫人的面前。恐怕是有人想借刀杀人,利用我来吸引注意力。这个时候如果消息传出去,只怕会打草惊蛇恐,那个真正的贼人便要跑了。”安浔忙道。
碧衣丫鬟立刻让手底下人去追查,蓝倩儿在一旁想要制止,却找不出理由来。只能恶狠狠的看着安浔说:“你别以为你信口雌黄说了,这些话便想蒙混过关。我告诉你。一会儿我父亲回来,他定会识破你的诡计。”
“倩儿。”此时丞相夫人说道,“今天是我特意请大家来参加赏菊宴,如今我病倒了,你父亲又不在家。你应该出去主持一下大局。如果有还想参加的,那么并让大家赏赏花吃喝尽兴,一一送回去。如果大家因为我的事情扫了兴,那么你更应该好好的赔礼道歉,把客人送走才是。”
一下子说了太多话之后,丞相夫人反而咳嗽起来,安浔赶快让旁边的小丫鬟去倒两杯糖水来。
给丞相夫人服下后,安浔让丞相夫人闭目养神半刻钟,“有什么话休息片刻再说也是一样的,请您相信我半刻钟之后您会好很多的。”
安浔又吩咐小丫鬟继续举着香囊,“夫人在闭目养神期间,这个香囊不要离开她的鼻子,这里面放的是特制的解毒草药,秋天的蚊子太毒了,我本来是为了防蚊虫的,想不到竟然这么巧,能派上用场。”
蓝倩儿不想离开,但是丞相夫人已经吩咐了他她也不好拒绝,狠狠地瞪了安浔一眼,便带着她的人离开。
在旁边的太医这时过来对着安寻拱手施礼,态度十分恭敬。虽然这位太医的胡子已经花白,可是在医药界是凭真本事说话的,安浔小小年纪竟然能有这样的本事,太医愿意向她请教,此时不分年纪的大小,只论医术的高低。
安浔赶忙还了一礼,“老先生,不必如此客气,您是我的前辈,我只是碰巧带的香囊,可以解这种蚊虫的毒,并不值得您这样。”
“还望小老师肯为老朽解惑一二。”
碧衣丫鬟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中毒吗?为什么你说是蚊虫?”
安浔拿起来花瓶,说道:“这个花瓶上确实是抹了一种东西,但是也不能说是毒,应该说是一种香料。但是这种香料如果说在夏天用还没什么,可是现在到了秋天,会出现一种毒虫叫做纹须羫,这种毒虫喜欢这种味道。夫人看过了花瓶手上有了味道。这种虫子偏偏又会飞,长的跟针一样细小。不信您看一下夫人的手指尖,是有印子的。”
碧衣丫鬟赶忙去看,大吃一惊,“居然真的有伤痕。这种毒虫是怎么跑进来的!”
安浔没有说出来的是,这样罕见的毒虫怎么可能是寻常的蚊虫,一定是有人提前放在这个房间里。至于这个花瓶拿与不拿其实问题不大,只不过是用这个香料来作为陷害她的证据罢了,实际上即便没有这种香味,这种毒虫还是会咬到丞相夫人的。
这就是一个连环计专门为了陷害她的连环计。当然,这些真正的原因,安浔是不会说的,现在基本上已经洗清了她的嫌疑,只要找到把花瓶送过来的人。那么事情就算是解决了。
但是那个人也只是一个替罪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