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有见过,那么应该就是原主这个身体的记忆里面是有关于这个锁片的信息。
只是可惜,原主的记忆在渐渐消退,安浔也没有办法了。
暮色四合,蝉鸣响动,秋季特有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在冬天到来前在声嘶力竭的喊着,丞相府中却十分安静,奴仆们走动起来都十分小心,生怕会一不小心便惹到心情很不好的大小姐。
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一副书生的装扮,正坐在丞相夫人的卧床前隔着纱帘在诊脉,青竹在一旁紧张地等候。
等到年轻男子松了手,青竹才一脸紧张地问道:“云大人,我家夫人怎么了?”
云涵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说是有一位小姐,正好带了一个草药包给丞相夫人解的毒?”
青竹点点头,“你是多亏了那位小姐,不然我家夫人还不知道要多受多少罪。”
“不知可否把那个草药包拿过来,让在下看一看?”云涵相貌俊美,语气温和,待人彬彬有礼,旁边已经有丫鬟看向他的眼神泛着春光了。
青竹不敢耽误,赶忙让小丫鬟把那个草药包拿过来,“原本先前来的王太医是想带走的,但是丞相想着这草药包闻着有这样的效果,还是等夫人病好了,再给太医院送过去,横竖都是一样的药材,太医们应该都认识。”
云涵接过来草药包,在自己鼻下面放着闻了闻,不由惊奇地“咦”了一声。
青竹立刻揪心道:“怎么了?云大人,这个草药包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这倒没有,这个草药包确实是极好的。”云涵也怕周围人误会,赶快解释着,“也是丞相夫人有福气,正好让这位小姐身上带着这个宝贝,这个可不是一般的草药包,随身带着,别说是一般的蛇虫鼠蚁,哪怕是含有剧毒的都是不敢靠近的。”
“只是……”
云涵说着停顿片刻,让青竹刚放下的心又揪起来,她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这位云大人到底是什么毛病?有什么话不能一次性说完,非要这样大喘气,让她的心上上下下的好几次了。
“只是什么,请云大人明示。”
云涵笑着道:“只是这个草药包却不是一般人可以配的出来,实在是惭愧,在下也只是听闻过,却不曾真的见有人可以调配出来,这个用量极其的讲究,很费功夫。”
青竹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位小姐说了,这个方子也是她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不过那位小姐可真真是一个好人,她说愿意把方子拿出来,让太医去造福其他人。”
“是吗?”云涵笑得温和,“那确实是个不错的好人。”
等到了深夜,安浔给自己做完调息,觉得自己身上那些内力稍微凝聚了一些。而且浑身神清气爽,舒服了许多,她正准备安歇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房顶上好像落了个人。
安浔十分谨慎,她悄悄地下了床,拿走她放在枕边防身的小包,躲到一旁的衣柜边上。
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房间的窗户被打开,有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翻了进来,如果不是安巡提前感知到,那么即便是这个黑衣人到了她的房间里,以黑衣人的身手,她恐怕也发现不了。
黑衣人走到床边,才发现没有了人,黑衣人一愣,刚转身打算去寻找,却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等到黑衣人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迟了。
等黑衣人倒在地上的时候,安浔这才出来,把蜡烛点上,她没有立刻就去靠近黑衣人,而是又拿了两个药丸扔到了黑衣人的身边,等到药丸上的蜡融化落地化成烟漂散的时候,安浔看也不看黑衣人一眼,转身出去把月淑喊了进来。
月淑正在奇怪安浔大半夜的喊她做什么,等到了房间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她才反应过来。
安浔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居然也敢摸进我的房间里。你放心吧,他没有四五个时辰绝对醒不了的。”
月淑过去摸黑衣人的脉象,发现极其的微弱,“你对他做了什么?”
“能有什么呀,这么黑这么晚了,这个人跑进我的房间里,我当然会害怕了,先是下了一种可以令人晕过去的毒,但是我想这种职业杀手绝对内力深厚,我怕那种药丸效果不明显,我又扔了两颗迷幻散,这样子万无一失。”
安浔又补充道:“不过如果解药不及时的话,那么一天之后。这人也就没了。你看看你是直接动手了结了他,还是把他随便拖到一个地方,直接埋了好了。”
月淑上前去把黑衣人的蒙面布扯下来,不由震惊道:“云涵少爷?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