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说你是何必,在温泉小馆不好吗,一定要到这地方来,皇宫戒备森严,出入都不方便。”
御花园的小路上微风阵阵,秋日凉爽,拂面而过令人心情愉悦。
可是月淑愉悦不起来,她今早出发前给乾坤阁递了消息,等着裴连钰的下一步指使,假如要安浔离开皇宫,就算是皇帝召她入宫的,那裴连钰也有办法可以让她离开。
可是这眨眼到了下午,还没有收到消息,反而安浔还在皇帝面前拿到了出入随意的金牌,她从未感觉安浔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可是目前看起来,安浔比她想象中还要任性。
皇宫里处处危机,上次裴连钰好不容易把安浔弄出宫,给了方便联系的温泉小馆,可出了黑衣人半夜掳人的事情后,安浔变得不太一样了。
像是一只沉睡的猛虎,如今苏醒了,偏偏这只猛虎还披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皮,看上去楚楚可怜。
安浔岂能不知道月淑的心情,她抿唇浅笑,“要不然你出宫去,有人问起来,我就说你被我派出去办事了,可好?”
月淑没好气道:“小姐何必拿我寻开心,明知道我不能离开你一步。”在皇宫里人多眼杂,为了避免暴露,月淑按照国公府丫鬟的规矩称呼安浔。
“你不愿意走,我也没办法了。”安浔看了不远处的宫门,“这不是快到了,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再去办正事。”
虽然皇帝给了她金牌,任由她出入,但是后宫毕竟是皇后管理,还是要把礼数尽到。而且,皇后宫里也有伽罗檀香。
她没记错的话,有个地方叫映雪阁,上次慕楚然从那里照看完十八学士的茶花后,身上也带了伽罗檀香的味道。
可是安浔没有想到,走到坤宁殿门前,竟然是大门紧闭,有宫女守在门口告诉安浔皇后娘娘身体不适。
“太医说原本身有旧疾,前日强撑着参加了半日千秋宴,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回来后天气变凉,又着了凉,这下可是糟糕了,如今一病不起,莫要说见人,吃饭的力气都没了。”
说话的宫女满脸担忧,“郡主见谅,如今便是陛下来,也不能进去。太医说了,是怕过了病气给陛下,太子殿下一片孝心想来侍疾,娘娘也没答应。也怕徒增劳累,现在把管理六宫的事儿都推了出去,只想着能安心养病,早日康复。我们这些奴婢们,也在日日为皇后娘娘祈福。”
病的这么严重?
既然坤宁殿的宫女这样说了,安浔也只能离开,如果她能见到皇后,兴许还能知道病因,还可以帮忙,但是现在,只能先离开。
“那皇后娘娘病了,是哪位娘娘在管理后宫,是莹贵妃娘娘吗?”总得有个管事儿的吧,安浔问清楚了也好过去拜访。
宫女说道:“莹贵妃娘娘也在休养,陛下不愿意莹贵妃娘娘劳神,现在指了齐妃娘娘协理六宫。”
“郡主若是要过去,穿过御花园,往东边走,在瑶云宫里。”宫女给安浔指了方位,“如今有太阳,郡主可以从凌波长廊里穿过去,虽然绕远了些,可是能少晒太阳,也比鹅卵石的小路好走许多。”
安浔让月淑给了赏钱,跟着宫女指路的地方慢慢走过去。
“这位齐妃娘娘是是什么人,怎么没听说过。”
月淑对皇宫的妃嫔也不是很熟悉,只是听说过,“齐妃比皇后娘娘和莹贵妃是前几年刚进宫的妃子,她的父亲是镇守雍州的大将,有次和大夏开战,死在了摩耶的手下,当时太后娘娘还在,怜惜她幼年丧母,现在父亲也不在了,整个齐家只剩下她一个人,接到了身边来,后来就成了妃嫔,一直都是个贵人,还是太后临终前下懿旨提成正妃。齐妃去太庙给太后守孝,也是刚回宫来。”
安浔看着月淑打趣道:“都这样清楚了,你还说只知道一点,你怎么不学学你那主子的自大,也太谦虚了。”
“我说不清楚,是我不了解这个人的品性习惯,来历大差不差的还是知道的。”月淑忽然盯着安浔的脸不放,透着静静的打量。
安浔被她看得不自在,“你有事说话,打什么主意呢?”
“小姐,你怎么三句话都离不开主子啊?”月淑凑近一点点安浔,压低了声音,“你心里很挂念他吗?”
安浔当即否认,“你少胡说,那是我跟你之间也只有他能聊,不然还能说到谁。”
“能说的多了,桃夭不谈,云涵少爷老阁主,还有……”
月淑话没说完,有个人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安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