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付费部分
小猪狐2025-03-17 15:166,210

  她笑得真的很像,翠玉也是这般灵动活泼,大胆肆意,没有半分奴才模样。

  只可惜,她不是真的翠玉。

  一道血线飞起。

  宫女捂着脖子瞪着我,缓缓向后倒去。

  我从她脸上,揭下了翠玉的脸。

  陪我长大的翠玉早就死了,如今躺在这的,是母后的暗卫。

  豹族要质子,母后来寻我的那一晚,翠玉就死了。

  为了她两个孩子,她还真是做了万全准备。

  只可惜,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豹族会突然改了主意。

  我盯着暗卫的尸体,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以为,翠玉是陪我到豹族才死的,结果,她在宫中就已经去了。

  为什么我体内,会流淌着父皇母后的血?

  好脏,好脏。

  母后身边的陈嬷嬷,给我送灵草羹时,我正沉在无边的冷泉之内。

  冰冷的泉水,能刺激我清醒。

  水是天下至洁之物,希望它能洗去我浑身污浊。

  “长公主?”

  陈嬷嬷进来时,我缓缓从水中冒出头。

  她惊叫一声,如同看见了鬼一样。

  我笑了:“嬷嬷怕什么?是看着我今日不同了,还是翠玉今日不同了?”

  “长公主,是皇后命老奴给您送灵草羹,昨日她伤心过度,说了伤您的话,让您别放在心上。”陈嬷嬷弓起身子。

  我这个母后,从来都会事后向我道歉。

  前世我以为她是不忍我伤心,如今仔细看才知道。

  她对皇妹和皇兄都没有这样做。

  父母和孩子拌嘴,向来是转头就忘的,还用道歉吗?

  她的道歉,是害怕和我产生间隙,再用起来就不顺手了。

  “放那吧。”

  我赤足上岸,一脚踹倒水边“翠玉”的尸体。

  陈嬷嬷是还没出口,手中灵草羹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宝儿?我杀了你!”

  她们母子还真是忠心,搭上了娘还不够,女儿也要给我母后卖命。

  我既知母后要害我,如何能不在身边备好护卫?

  等我穿好衣服,陈嬷嬷已经人头落地。

  7

  两张精美的鹿皮,被我装在盒子里,送给母后。

  “母后,您喜欢吗?”

  我唇角带笑,首饰盒边缘很高,只有我们两人,能看见里面装了什么。

  母后讶异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恐惧和防备:“万宁,你一贯乖巧,如今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自然是疯了。

  我笑着拉住她:“母后,万宁是祝您,千千万万要再生一个儿子,毕竟兄长在豹族,可能回不来了。”

  “皇姐,你非要往娘的心上扎刀?”妹妹豁然起身,如看仇人一样瞪着我。

  “我若是你,如此不敬母亲,在就羞愧撞树而死了!”

  “当日你扮作男子模样,被豹族扯开衣服,就该跟着豹族走!至少还能保住贞洁,你却贪恋荣华,还惹娘亲生气!”

  她总是说,她若是我,可她不是我。

  我敛着潋滟裙摆,手中折扇,在阳光下带起淡金光芒。

  “皇妹也跟豹族说话了呢,不知皇妹,什么时候出嫁豹族?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恭贺一番。”

  想到那日豹族的残暴,皇妹憋红了脸。

  母后突然起身,推了我一把,毫无国母仪态。

  “滚!你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是动了她心尖尖上的孩子,她便难过地不顾仪态了吗?

  我用扇子遮住脸,只露出半眸。

  半眸中,常含着笑意。

  “儿臣告退了。”

  8

  事后母后连下三道口谕。

  先是命我禁足,后又调走了我宫中所有侍女。

  往日虚假的慈爱,全都破碎成一片荒芜。

  我自然知道为什么。

  因为兄长是雄鹿,而妹妹性格长相最像她,也最听她的话。

  只有我,不肯沦为男人的傀儡,又不是男人,便成了最讨厌的那个。

  “主子您别跳了,兰儿看了难过。”

  我的暗卫兰儿哭得泣不成声。

  收住动作,我用纸扇抬起她下颚,轻轻帮她擦去脸上泪水。

  “不要难过,你主子我高兴。”

  小丫头劝不住,越劝她就越要哭。

  我实在无奈敛住了衣裙,让她端茶伺候。

  “兰儿,京中那处,你可准备好了?”我问道。

  兰儿欢快地点头:“天底下,再没主子这么好心的人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天上飘动的云朵。

  “我若是真好心,就不该让万民陷于水火之中,说到底,我浑身淌着脏血,自己也干净不到哪去。”

  “主子,您别这么说。”

  小丫头往地上一跪,眼泪又不要钱地哭。

  “我们姊妹都说,您是天下最心软,最好的主子。”

  我敲了敲头,被这丫头哭得好疼。

  “去把匣子里的翡翠头面当了,若有卖女儿的人家,只管买下来,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就让她们还债。”

  毕竟我这的银子也不多了。

  兰儿倔强地站在那不肯离开:“主子,您没有几套头面了,若是出去还得带呢。”

  “我出得去吗?”我笑道,母后让我禁足,我自是好好禁足,哪有地方可去。

  兰儿又要掉眼泪,主子两个字,都被她喊出了哭音。

  “别哭,除去翡翠头面,我还要你帮我带封信。”

  我拿出绢布,用细笔写了几个字,小心放入竹筒内。

  “把这个,交给豹族大司,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是。”

  兰儿接了竹筒,几个闪身就消失不见。

  我缓缓摆动着鎏金纸扇,这妮子练得还不错,想必院中那些姐妹,应当都不差。

  天下第一文士,果然厉害。

  只可惜,烈烈傲骨,没遇见圣主明君。

  9

  禁足的时日,宫中似乎遗忘了我这个长公主。

  连每日饭食都没人来送。

  幸好不靠着宫中吃饭,否则定然饿死。

  随着午膳一起送进来的,还有鹿族各处的消息。

  质子鹿承送入豹族后,豹族又突掀战火。

  攻势迅猛,不过月余连下三城。

  父皇母后不断派使臣求和。

  可豹族给的回信,却是要灵鹿族小公主,鹿柔也前往为质。

  满口与天下共存亡的鹿柔,在宫中哭闹死活不肯去。

  但外面传言,自然是鹿柔闹着,要为国为质。

  父皇母后也在犹豫,若是为了停战,三个子女送去两个,必然为天下所耻笑。

  最主要的是,他们不确定,一个鹿柔是否能喂饱豹族的胃口。

  鹿族此时一片哀云惨淡。

  我狂笑着在院中起舞。

  豹族之所以能攻势猛烈,那是因为我给了他们城防图啊。

  和当初一样,我把兄长的画像一起送去,告诉他们,这位太子啊,最桀骜不驯,最不服黑豹一族,早该好好“磨练磨练”了。

  如此破碎扭曲的国家,不好好打破,又怎么重新建立。

  “你跳舞真好看。”

  豹王翻过我墙头。

  看着他,那些无边无尽的折磨,再次苏醒。

  给他当了那么多年的贱奴,我对他下意识地畏惧,但更知道怎么讨好。

  依偎在他怀里,我娇声浅笑:“那等你夺得灵鹿一族皇位,我日日跳给你看,好不好?”

  他痴迷地看着我,猛然大笑:“灵鹿长公主,对我这么好,却无所求,你说,我是信你,是不信你?”

  我也勾起唇角:“谁说无所求?灵鹿一族的位置,我要给我腹中的孩子,你,不得阻拦。”

  我轻轻把食指压在他唇上。

  他哈哈大笑,把我压倒。

  我用脚抵住他肩膀:“等你坐上王位再碰我,如今,我兄长不是在你那里吗?”

  对视片刻,豹王狠狠吻住了我:“幸好你是个女人,若你是个男人,我非杀你不可。”

  看着他离去,我落下睫羽,我是个女子,便能轻视欺辱了吗?

  也不知道兰儿的信有没有送到。

  这天下要掀起一股大风波才好。

  10

  豹王果然说话算话,女子有后庭,男子也有。

  我那个白衣无尘的皇兄,此时不着寸缕,柳腰纤纤。

  前世拴着我的木桩,今生拴着我皇兄。

  只可惜,他不如我坚韧。

  听说已经半疯了。

  我笑了起来,迎风挥舞着衣袖,一圈一圈旋转着。

  兄长的风流册子,也随着风,吹满了鹿族每一个角落。

  母后这些日子过得不好。

  自从看见兄长的册子,母后就知道他废了。

  她拼了命地怀孕,又不停地流产。

  连父皇都不对她抱有期望了。

  皇妹更是每日都在嫌弃她,说她愧对父皇,竟然连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定是平日心思不净,才会总是流产。

  他们怀疑了一切,却唯独没怀疑,母后饮食有恙。

  一个女人怀孕以后,似乎就失去了作为人的基本尊严,连饮食都不配自主。

  而一个不能生儿子的女人,似乎就没了作用。

  母后失势,再无人为她兢兢业业守着我的宫门。

  时机正好我也开了宫门,去寻父皇。

  “父皇,如今两族战事并未因为皇兄和解,不如,我去把皇兄接回来吧。”

  父皇老了很多。

  他手边就放着兄长的册子,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同意了。

  “我儿辛苦了。”父皇长叹一声。

  我凝视着他,不知我前世在豹族那些岁月,父皇有没有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为我叹一句辛苦。

  “父皇,那迎皇兄的銮车中,用不用,放一条白绫。”我轻柔帮他按摩着,笑意盈盈地说出这句话。

  他猛然抬头,看向我的眸中尽是震惊和不悦。

  “那是你兄长!我儿子!他是为国受辱,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置他于死地!”

  我歪了歪头,纸扇挡住了我半张脸,只露出一半笑眸。

  原来,为国受辱,置于死地,是狠心之举啊。

  那前世为什么我的銮车上,有一条白绫?

  还是因为,兄长是雄鹿,所以出生就带着莫大的功劳?

  “你想杀你兄长?”父皇眯起了眸子。

  我手中鎏金纸扇转出绚丽的扇花:“父皇,只是你日日教导我们,命可丢,名节不可丢。”

  “我还以为,既然受辱,那便用死来捍卫灵鹿一族尊荣,才是对的呢。”

  11

  灵鹿一族如今的将士实在废材。

  銮车还没备好,豹王就已经牵着兄长,杀到了大殿之上。

  兄长化成灵鹿身,驮着豹王,进攻自己的子民。

  那些自诩清高的姊妹兄弟,衣着华丽,站在大殿之上,对皇兄口诛笔伐。

  “鹿承,你不是说,若你出使,定不会贪生怕死,让灵鹿一族受辱吗?”

  我把上一世的话,当面问了兄长。

  “你愧为太子,丢尽了我们灵鹿一族的颜面!”

  “连鹿族一年平安都没能保全,你伏在黑豹之下,只顾着享受了吧!”

  那些皇宫贵女说出的话,字字诛心。

  皇兄硕大的鹿眸中,一滴一滴淌着眼泪。

  但他不敢倒下,因为豹王骑在他身上,他早被打服了。

  听着这些天真的话语,豹王大笑起来:“看来灵鹿一族,也不是没有骨气,来!给本王一个一个折磨,本王要看看,灵鹿一族的骨气,颜面,到底有多硬!”

  豹王的长刀砍下身旁一位鹿族大臣的头颅时。

  方才叫嚣的灵鹿,全都熄了声息,一个个宽解衣衫。

  我反而成了,大殿之内,衣饰整洁之人。

  他们如此言行不一,逗笑了所有豹族之人。

  “这么一看,最有骨气的,是你们长公主啊。”豹王笑着,一步步向我走来。

  所有人都看向我。

  一如前世,我出使豹族之时。

  我又成了她们唯一的希望。

  可如今,我不想再救这群忘恩负义的皇室血脉。

  我自有我的子民要救。

  12

  我拉着豹王进了营帐,靠在他怀里,温柔小意。

  “我,我实在是心狠,竟亲手设计了父皇和皇兄。”

  我抬起睫羽,鹿眸盈盈含泪。

  豹王握住我的手,很是志得意满:“你一个女人,再狠能狠到哪里去?而且,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才配做我的女人。”

  “是吗?那我还有一个仇人或者,我想把他也杀了。”

  我满眼欢喜,在他脖间轻嗅,又无辜地看着他。

  可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我舌下压着的刀片,割断了他的喉咙。

  他和“翠玉”一样,死时,连眼睛都没闭上。

  我要他们死也记住我,这一世,我是他们所有人的梦魇。

  豹王死后,豹族动乱不堪。

  在灵鹿族内,烧杀劫掠。

  豹族大司却趁乱,来宫中见我。

  “还有三日,豹族就要撤离,你自己能控制住灵鹿一族吗?”大司披着雪白的长袍,皱起的眉宇,从没有松开的时候。

  我点头:“所有劫掠的东西,就算灵鹿一族给你的赔礼。”

  “不必推拒,豹王一死,你回豹族还有一番苦战。”

  大司沉默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日我让兰儿送给他的信,就是联盟的邀请函。

  我帮他杀掉豹王,他帮我打碎灵鹿一族。

  “不知,许是前世缘分。”

  大司没有多问,他是知进退的豹。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敲击着手中鎏金纸扇。

  口中吟唱着歌,且悲且壮。

  他脚步一顿,这是豹族的歌曲,这是他写的歌。

  前世我出使豹族,被人肆意欺负。

  只有他,愿为我送来锦衣一件,鎏金纸扇一把。

  所有人都抚摸我光亮的毛发。

  想要据为己有。

  只有他,向我深深一礼,赞我公主大义。

  前世仇怨,我已报尽。

  前世恩情,我也已还清。

  13

  豹族撤离后。

  灵鹿一族满目疮痍。

  各地割据而起,勉强存活下来的兄长据守京城。

  战火连绵不断,百姓食不果腹。

  而此时,自京都之中,一只异军突起。

  全军上下,披红袍者皆为女子。

  携粮万担救济百姓。

  剑锋所指,更是无所不破,无所不克。

  大殿之上。

  兄长眉头紧锁。

  “区区女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能耐?”

  皇妹当即皱起眉头:“她们就没学过,什么叫女子之德吗?怎么敢与男人争天下。”

  父皇欣慰地笑了:“若是天下女子,都如我柔儿一般,知晓大义,那就没有这么多动乱了。”

  皇妹骄傲地扬起了下颚,纤纤玉指在沙盘上挪动。

  “皇兄,我看不必派军队前往,不如派几个女夫子前去,好好教教她们,让她们认识到错误。”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倒是听说过舌战群儒,今日倒是听见,舌战群军了。

  “皇姐,你笑什么?”

  她鄙夷地看着我:“纵然你杀了豹王,救了父皇和皇兄,就以为自己干净了吗?”

  “那天你可是跟豹王在营帐内待了很长时间,竟然不知廉耻,我若是你,早就自尽了。”

  她话音一落,兄长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若我是不知廉耻,需得自尽,那兄长伏于豹族之下,又是什么?

  “皇兄,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应该说,你的妹妹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哦,对,我忘了,皇兄你在豹族,可有五个男人了?我们灵鹿一族果然美丽,连男子也令人垂涎。

  “皇妹我也忘问你了,既然你如此大义,那日大殿之上,衣服褪下得如此之快,是为了做上吊的绳索吗?”

  满殿寂静,只有我大笑出声。

  皇妹羞愤欲死,但没人拦着她,她也不敢撞殿上的金柱。

  她只能捂着脸跑了。

  父皇和皇兄坐在椅子上,一个比一个脸黑。

  我站起身,端庄行礼:“女儿去看妹妹,若她寻死,也好为她正名。”

  皇妹跑到了母后的住处。

  母后经历了失子,流产,国家动荡,早就撑不住了。

  如今骨瘦如柴,根本看不出往日端庄慈祥的模样。

  “母后,姐姐太过无礼!”皇妹一扑,险些把母后冲得吐血。

  她连哭带闹,说我如何难为她。

  可如今,母后再也不能起来为她做主了。

  见母后不说话,她又起身,开始指责母后,身为女子,竟然蓬头垢面,不知女子应当坚毅,即便再难受,也要做出仪态,如此才能得父皇喜欢。

  母后说不出话,眼角泪水接连不断,到最后淌出了鲜血。

  她抬起手,伸向站在门口的我,满眼都是歉意。

  回旋刀扎在身上,她知道疼了。

  可一切都晚了。

  我转身离开,把她留给,她疼爱规训了一辈子的小女儿。

  14

  上次大殿之后,我再没见过父兄。

  因为我出了宫殿,第一次呼吸了自由的空气。

  那一批女子军,是我重生回来,就开始组建的。

  所有女子,都是被父母夫家抛弃的女孩。

  她们有的身价一两,有的身价几钱。

  如今,她们都是无价之人。

  我为她们请了最好的女夫子,请了最厉害的江湖侠客。

  这些号称天下第一文士,天下第一刀客的女子,都曾被朝廷拒绝过。

  然而那些拒绝他们的男人,剥去男士的身份,在刀锋之下,一无是处。

  大军自四月起,横扫灵鹿一族。

  八月末,这支从京都出去的军队,再次打回了京都。

  我披着皇者之袍,一步一步走上金殿时,父皇和皇兄皆是满眼惊诧。

  “你,你这个不孝女!”父皇指着我,指尖发抖。

  随行副官呵斥父皇:“放肆!见到新皇,还不跪下!”

  “你敢!你敢让你父跪你?!”皇兄帮着父皇喊了出来。

  但我有什么不敢的?

  两边将士压着父皇和皇兄跪下。

  但跪的不是我,是灵鹿一族数万万百姓。

  “父皇,自你让我出使时,你的女儿鹿万宁就死了。”我轻声说道。

  父皇被压着抬不起头:“最后是你哥哥去的,你为什么还要那样恨我?”

  “你说,若是豹族从未反口,那去出使的,会是谁?”我问道。

  父皇犹豫了。

  会是我啊,因为我早就经历过一世了。

  “压他们出去!”

  我冷喝道。

  之所以豹族战败之时我不杀父兄,是因为灵鹿一族这么多年对女子的压迫,是他们身为皇者,点头默许的。

  我虽然悲伤。

  可他们该接受的,不是我的审判。

  而是天下所有被欺压,虐杀女子的审判!

  15

  我命女兵,挨家挨户砸碎了贞节牌坊。

  女子的裙摆,可以是五颜六色,唯独不该被白色笼罩!

  这天下,女子应与男子一样,而不是从出生开始,就沦为争抢的战利品,和战败的牺牲品。

  纵然我不能管千秋万世,可至少我这一世,雌性灵鹿,可以真正地抬起头活着!

  父兄死得凄惨。

  那些被欺压的女子,将恨意宣泄出来,恨不得生啖其肉。

  豹族混乱了一段时间,再次选举了首领。

  他们又到灵鹿一族来求娶公主。

  我缓缓摆弄着手中鎏金纸扇。

  “我族内,并无公主,只有国寺女学。

  “更不可能,与尔等和亲。”

  我转眸,映衬着纸扇的金色,妖冶疯狂。

  皇妹等人虽然可恶,却只是父皇等人的一把刀。

  她们走错了路,那我就教她们,什么才是公主之仪,国家之义。

  当然,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鹿柔整日把公主大礼挂在嘴边,那就让她削发为尼,软禁在国寺,永远为国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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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去豹族为质后,我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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