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将名门学堂里里外外全部换上了自己的人。
在彻底了结完莫家的事之前,名门学堂暂时不会开放了。
云染处理好名门学堂,就带着莫如森回到大通商行,顺便把蒋采心介绍给莫如森认识:“这是蒋姑娘,你从海外带回来的那批货以及最新研发出来的胸衣都会在另一家珍宝阁售卖。”
莫如森对着蒋采心颔首,两人点点头,算是互相认识了。
莫如森打完招呼就问:“这批货不在大通商行售卖吗?”
以大通商行现在的名气,有了这批货物的加持,只会更上一层搂,莫如森实在是想不到云染为何要多此一举,重新开张一家珍宝阁。
云染笑笑:“枪打出头鸟,大通商行现在已经很惹眼了,能低调一点还是低调一点好。”
蒋采心拧眉道:“可已经有人知道这是咱们大通商行的东西了,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毕竟看见的人数还不少,众口铄金。
云染自信道:“他们知道这是莫如森从海外运会回来的,我何时有说过这些就是我自己的了?”
莫如森迟疑道:“家主,你的意思是……”
云染点点头:“珍宝阁将归于你的名下,任何人问起来,你都是老板。就算他们不相信又怎么样。”
莫如森开玩笑:“你不怕我带着珍宝阁跑路?”
云染眼里满是自负的笑意:“难道你只值一个珍宝阁?若真是如此,损失的也不过区区一个珍宝阁而已,但你,就失去了走上巅峰的通天大道。”
换做别人来说这就句话,未免显得有些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但这话从云染口中说出来,却莫名的让人相信,臣服。
她天生就有这种能力,合该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统领四方。
莫如森被云染勾起了豪气:“莫如森追随家主,唯家主是从。”
蒋采心也道:“我相信阿厘姑娘。”
蒋采心成了多宝阁的女掌柜,管理多宝阁的一切事宜,而多宝阁的选址就在莫家商行的不远处,比邻相望。
店铺分为上下两层,占地甚广,已经装修的七七八八,估计再过几天就能开业,正式接待客人了。
看着崭新的店铺,蒋采心心里涌出一阵阵豪气,她就要开始不同的人生了!
累了这一天,云染准备先回去休息一番,结果马车在大路上就被人拦住了。
“吁——!!!”莫问赶紧刹住马车,免得两马相撞的惨剧。
周燕回骑着高头大马,脸色很不好看的盯着云染的马车,好似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
云染见马车停住不动了,问外边的莫问:“发生什么事了?”
莫问还是第一次看见周燕回脸色这么难看,正想回答,就听见周燕回强,压着怒气,在那阴阳怪气:“顾老板多能干的人,怎么会记得我们这等不起眼的小人。”
云染掀开马车帘子,皱眉道:“周燕回,你在这发什么神经!”
她完全不懂周燕回在这阴阳怪气些什么,看向她的眼神让她恨不得抓着周燕回的衣领狠狠质问。
周燕回见云染终于露面,脸上讥硝更甚:“我还以为你不会露面了,怎么,容易得到手的就是不珍惜!”
云染懒得跟他打哑谜,从马车里出来:“你说的什么,内涵谁呢!有话直说,不要在这拐弯抹角的!”
周燕回哼了一声:“顾月厘算我看错了你,想不到你竟是这种始乱终弃之人!宋祁渊现在就快不行了,你竟然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见!”
轰隆——!!!
云染脑子里只剩下了那一句宋祁渊不行了!
她脑子好似被雷劈过,什么都听不见了,周燕回这话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云染艰难的开口,不愿相信。
周燕回见云染惊诧的模样不似作伪,抿着唇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云染眉头一皱,再没有耐心,直接跳下马车,冲着周燕回喊道:“宋祁渊究竟怎么了?”
明明,明明昨天晚上他还来见了自己的,怎么会一眨眼就……不行了呢……
周燕回眼角泛红:“你去丞相府看看就知道了!”
那么骄傲的宋祁渊啊,临到此时,依旧不舍得他的姑娘伤心难过,从来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留下云染。
云染在顾不得其他,直接让莫问解下马车的绳索,骑着马就往丞相府跑。
“驾~驾~”
踏踏的马蹄声在青石板上响起,凛冽的风声在云染耳旁呼啸。
咚咚咚——是心跳的声音。
快一点,再快一点!
马儿奔跑到极限,原本一刻多钟的时间硬生生缩短了一半,周燕回在屁股后面追了半天都没追上。
这就是宋祁渊说的云染不要他了!操,又被宋祁渊这个老狐狸骗了!
但是一想起宋祁渊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周燕回硬生生止住了骂人的冲动,只希望宋祁渊能挺过这一关!
也不枉他做了一回恶人。
云染一路疾驰到了丞相府,下了马就往宋祁渊的住所赶。
碧落远远看见云染的身影,激动的喊了声:“小姐!”差点留下泪来。
云染快速的跑过去:“宋祁渊现在怎么样?”
她双眼死死的盯着碧落,急切的想寻求一个答案。
碧落咬着唇,拼命的摇头,语带哭腔:不好,丞相大人从昨晚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
云染心咯噔一声沉入深渊,莫名的觉得发冷。
她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喃喃道:“他不会有事儿的!”
他怎么敢有事!
云染加快脚步,冲到宋祁渊门外,几乎不敢进去,怕看到自己不想看的一幕。
阿七冷着脸,对云染完全不像以前那么热情,只冷冷道:“顾小姐!你还有没有心!丞相为了追你,寒毒发作,侵入心肺!你却毫不留恋伤离他而去,头也不回!”
“你知不知昨晚他强撑着身体去找你,丝毫不顾自己刚清醒!”
云染愣住了,脑海里立马回忆出昨晚的点点滴滴。
怪不得他翻个窗户都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怪不得自己不过是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就倒下去了。
原来早已有预兆,而她选择了忽视。
这一刻,细细密密的疼痛从心脏处传来,让她几乎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