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没发觉自己一直都处在紧张中,但是听到这句话,她的心又确确实实地回落到了胸口。
她知道,自己赌赢了。
明艳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笑意,她歪头看向祁宴白。
“祁总,你怕是输了。”
不得不说,这着实让祁宴白有些意外。
且不说现在祁家的声望,没人敢跟他作对,再次就是,他们真的拿到了证据?
可他并没有半分惊慌,依旧悠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萧凌微笑的脸,好心提醒。
“你高兴得有些太早了,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这京都,我可以只手遮天,那么你认为,你们有多大筹码,能够将我打败呢?”
闻言,萧凌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
虽然这话有些狂傲,但是她知道,这话没有半分虚假。
可是那又如何,至少这一次,她非要碰这个铁钉子不可,哪怕头破血流!
“多余的话,还请祁总从国安部门出来之后再说吧,能搓搓祁总的锐气,对我来说,也能消弭些对祁总的怨气,我说过了,我这个人,不会让自己吃亏!”
说话间,国安部门的人进来:“祁宴白先生,我们接到举报,您可以涉嫌一桩经济案件,请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祁宴白施施然起身,像是要去赴宴一般从容,在路过萧凌的时候,情人一般低语。
“等我回来!”
他是如此得笃定,萧凌的眼神渐冷,盯着他的背影离开。
祁宴白被抓走的消息,很快在所有的圈层流传开来,行动之迅速,好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幕。
各大板块热点竟然不顾祁家的权势开始转载这消息,这诡异地风向让所有人都有些不敢轻举妄动,这到底是谁敢和祁家作对?
而柳知沁刚刚接受到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消化,国安部门的人就找上了门来。
她惊慌不已,连祁宴白都能被算计,那么她呢?
可是国安部门的人根本没有给她思考甚至是求救的时间,直接将人带走。
来到国安部门,柳知沁一眼就看到等在外面的萧凌。
她的惊慌和害怕瞬间有了发泄口,根本来不及再做掩饰,怒气冲冲地上前。
“萧凌,就是你这个贱人搞得鬼是不是?”
这样的泼妇行径,和她之前的小家碧玉着实大相径庭。
萧凌的眉眼极冷,带着讥诮。
“多行不义必自毙,别以为你做的那些恶作事就没人知道!”
柳知沁喷火的眼睛瞪着萧凌,像是恨不得要将她大卸八块。
“我不会有事的,萧凌,你别得意得太早。”
萧凌勾了勾唇,红唇烈焰,却透着一股轻视的味道。
“当然,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所以这次过来,我还有其他的证据。”
柳知沁看着她那胸有成竹的神情,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我不想听到你说谎,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所以好心来提醒你,你别忘了你还有个怀着身孕的母亲,更别忘了,你母亲买凶杀人的证据,还在我的手里!”
“你说什么?”柳知沁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浑身都愤怒得颤抖起来。
萧凌凑近一步,似乎并不想让旁人知道,低声道。
“黄总监,你们是不是早就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很可惜啊,他嘴里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劲爆,你猜,你们母女两的把戏,我知道了多少?”
柳知沁所有的愤怒瞬间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扁了下去,却仍旧不愿意相信,尖声嘶吼出声。
“你骗人!你什么都没有!你在胡说八道!”
刺耳的声音让萧凌皱了皱眉:“你大可以试试,我也很期待你们母女两个一起锒铛入狱,我想我会更开心!”
柳知沁失魂落魄地被带到了审讯室,萧凌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眉宇间洒落下来阴郁。
她猜到祁宴白那边,绝对不会给国安部门的人有任何的可趁之机,所以必须要撬开柳知沁的嘴。
她不指望这件事能将祁宴白怎么样,一点都不现实,但是这次,她要狠狠让祁宴白栽个跟头!
可她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或许是她将祁宴白的势力想得太单纯。
她一直在国安部门休息室等消息,祁宴白从进来到现在一声不吭,一直等律师来,将一切事情都交给了律师。
可后来他说,他要见萧凌。
审讯室内,萧凌和祁宴白对面而坐。
他还是这样的从容镇定,靠在木凳子上,丝毫不损他半分贵气。
看到萧凌来,他才扬起笑容,舌尖顶了顶腮。
“听说你去警告过柳知沁,虽然不知道你对她说了什么,但能让她没有犹豫地将我供了出来,想必你手里握着她什么筹码。”
萧凌看着他,她的坐姿一向优雅,此时脸色微冷,更加让人不敢亵渎。
“你想找我就是说这个?”
祁宴白看着她这凌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心中有些发痒。
他见不得萧凌这样,让他体内想要将她拉入泥潭的冲动愈演愈烈。
他并不想遮掩了,小野猫大发神威,敢咬人了。
若是自己在对她采取怀柔政策,怕是有一天,她会骑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不听话的小野猫总要给她点教训的,他着实是不该心软。
“并不,我只是感叹,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竟然这么无情地将我举报!”
他语调缱绻悲伤,像是被伤透了心,可分明,他眼底透着令人难以忽视地恶意。
浓郁的恶意,没有丝毫遮掩,让人心惊。
萧凌明白,自己彻底激怒了他,可她只是将背脊挺得更直,冷声道。
“这都是你自找的!”
“我知道你恨不得我能被直接关进去,可是宝贝儿,你的朋友或许能一时给国安部门的人施压将我带到这里来,可他们依旧不敢动我,二十四小时之后,他们一定会放我回去,你信吗?”
语气嚣张轻狂,实在是让人气恼。
可萧凌神色却没有半分波澜:“我有什么不信的,只是祁宴白,以后你的小动作冲我来,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真得很掉价!”
说完,她起身离开。
就算钉在自己身后的视线暗沉且危险,她都没有半分畏惧。
她不打算和祁宴白玩了,她要离开祁宴白身边。
刚出了国安部门,她就接到了季卓宇的电话。
“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温润的声音拨开了她心头的沉重,她微微放松了些。
“人被抓进去了,但是想要让他们受到惩罚,大概是有些困难。”
季卓宇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暖声安慰道:“这件事或许有个人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萧凌一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