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威实在是不想吃狗粮,于是着实有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泼冷水。
“我看你女人也不像是善茬的样子,你确定你落在她手里能好过吗?”
祁宴白眼睛眯了眯,随后低低笑了声:“这倒是真说不准,不过,我有的是办法。”
汉威彻底无语了:“好吧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你女人马上要将你救出去了,我们现在要不要对祁氏发动进攻?”
“可以,就在这几天之内吧,我想看看祁宴阳的本事到底有多大,能让祁夫人这么不遗余力的让所有人为他铺路。”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底一闪而过的狠辣。
他心中其实也是有恨的,只不过这些恨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可是一旦将仇恨身上裹挟着的风沙吹开,就会露出令人胆寒的狰狞来。
两人挂了电话,那个在他腰带上的小小的通讯设备,也迅速的泯灭成一个装饰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里他已经没有了时间的观念,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地下室的大门被打开。
“哥,这些天你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是祁宴阳听起来戏谑却压抑的声音。
祁宴白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勾着笑意。
不过就是一个神情,祁宴阳瞬间就明白,他好像知道了一切。
他浑身一僵,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狐疑的盯着祁宴白看。
“哥一向料事如神,不如来猜猜我今天来接你想要做什么?”
祁宴白语调慢悠悠的,似乎带着淡淡的嘲弄。
“总不可能是你突然良心发现,要将我放出去吧?”
他果然知道!
祁宴阳的心狠狠的沉到了谷底,他都知道多少?还是说外面的情况他都能够尽在掌握中?
可他又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这些事?究竟有他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祁宴白越是展现出这样的能力,就越让祁宴阳心中越不爽,也越忌惮。
好像自己怎么也追赶不上他,也永远都比不过的一样。
“哥,是谁在给你通风报信?”
他的语调森寒,听起来又有些气急败坏。
祁宴白淡淡一笑:“你猜?”
这两个字足够挑起祁宴阳的愤怒,那是一种被人当猴耍,自己还没有任何察觉的无能的愤怒。
他伸手狠狠抓住了祁宴白的衣领,目光猩红,恶狠狠道:“你这两天根本就是在看我的笑话,你留下的这一摊烂摊子,就故意在为难我,对不对?”
他怒火中烧,好像恨不得直接一拳直接砸过去,他手上的青筋都有些怒张,可还是生生的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至于你能不能拿在手里,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越是这样轻描淡写,祁宴阳胸口的愤怒就燃烧的越旺,险些让他失去理智。
“哥,你还有什么筹码,那个威达集团,就是你的对不对?”
这个猜测已经由来已久,只不过他不愿意相信。
威达集团在米国算的上是龙头企业,算是在全球也都是数一数二。
跟这个企业比起来,他手里的那个小公司根本就有些不够看的。
所以他更愿意相信,威达集团的老总汉威,和祁宴白是两个的合作伙伴。
就算是合作伙伴,也不会不管自家公司的死活平尽全力去帮另一个人,所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现在看祁宴白这个模样,一切的猜测都成了真,只有他一个人是跳梁小丑。
他手心的力道逐渐攥紧,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
祁宴白对他的无能狂怒只表示出蔑视,依旧云淡风轻,说道:“现在可以带我去洗澡了吗?”
祁宴阳很准时,在五点半的时候,带着祁宴白去了餐厅。
萧凌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住在哪,所以选择了来这里。
再次见到祁宴白的时候,萧凌脚步慢慢顿住,眼神放置在他身上,再也难以移开。
他瘦了,看起来衣服都肉眼可见的空荡,精神状态似乎也并不怎么好,嘴唇有些苍白,眼底下面有浓重的乌青。
她攥着包的手慢慢的紧了紧,心潮开始翻涌,可脸色没有半分变化。
两人目光的对视间,祁宴白对着她浅浅的笑了,然后撑开了双手,想要将她拥在怀里。
萧凌脚步再次抬起,直接快步朝他而来,祁宴白嘴角的笑弧越来越大,然后……
眼睁睁的看着她与自己擦肩而过,在他身后落了座。
“祁先生很守时。”
萧凌没再看他一眼,祁宴白也不恼,只是轻笑了一声,像是很宠溺一样,将手收了回去。
见他吃了一个闭门羹,祁宴阳心口被他们两个人堵的郁结终于漏了一个小小的缝。
“我可不敢不守时,毕竟现在萧小姐,可捏着我们祁氏的小命呢。”
祁宴白转身在萧凌身边坐下,一时之间包厢里都没有人说话。
饭菜很快就上齐了,祁宴白亲自剥了满满的一碟子虾,然后放在了萧凌面前。
萧凌垂眸看着,然后径直将这些东西扔进了垃圾桶里。
祁宴白脸色顿时一黑。
知道她可能有脾气,但……
但怎么样呢,有脾气了还不能发泄发泄?
祁宴白舌尖顶了顶腮,愣是将自己心头的不满狠狠地压抑了下去。
萧凌这才抽出了一张餐巾纸,优雅的擦了擦嘴角,说道:“你的东西我收到了,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和你们祁氏作对。”
说完她起身,顺带揪着祁宴白的领带,直接将他从座位上带起来。
这感觉就有点像是女王和忠犬的既视感。
祁宴阳这样荒诞的念头一闪而过,又很快摇了摇头。
祁宴白永远不可能当别人的忠犬,他只会是一匹饿狼,不咬死人不罢休的那种!
上了出租车,萧凌高贵冷艳,没再赏给他一个眼神。
祁宴白本来精神就有些疲惫,现在知道自己绝对的安全,就有些松懈下来。
“阿凌,我才刚刚出了虎口,你就这样对我?”
他的语气竟然听起来还有些可怜和控诉?
萧凌侧过头看他,可就在她要扭头的时候,祁宴白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狠狠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阔别了将近一个月的吻,萧凌拒绝的手已经撑在了他的胸口,只听到泄露的“嘶”的一声,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愣是没再用力将他推开。
祁宴白眼底划过一丝得意,变本加厉的将这个吻变得更深入。
慢慢的,萧凌就感觉她的腰被人摩挲着,立刻清醒过来,用力推开他,压根不管会不会碰到他的伤口。
因为刚才的那一吻,她的嘴唇红润,眉眼间都是风情。
她挑了挑眉,让祁宴白仿佛又看到了之前那一朵艳丽的玫瑰,肆意又张扬。
“祁宴白,现在是我救了你,所以你应该对我唯命是从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明白吗?”
现如今两人的身份对调,萧凌成为了那个暂时的胜利者。
祁宴白眼睛都弯了弯,朝她张开了手。
“乖,过来让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