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未得见,二不知生辰,又如何可以推算。诸葛亮无奈摇首,但潘梦宜充满期待的神色令他不忍实言相告,略作沉吟,坚定言道:“是!所以,宜儿你要安心养伤,待打探出你家兄的下落,才可前去寻找啊。”
“对,我喝药,马上喝药。”潘梦宜樱唇轻颤,慌忙请求。仿佛喝了药,希哥就会出现在面前一般。“只是,方才那碗药我……”想起摔碎在地的药碗,她不禁有些愧疚。
“无妨,还有一些,我去取来。”诸葛亮像个慈爱的长者稳声宽慰,起身离开。
“军师,我陪你同去。”赵云亦随之站起,又转首轻轻言道:“梦儿,你乖乖坐着,一会我便回来啊。”
潘梦宜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军师和表哥了。”
二人先后离去,室内顿时静寂如墓。
孙权啊孙权,你真的太残忍了!潘梦宜凝眉落泪,复又双手合十。万物生灵,宜儿求求你们,请保佑我的希哥平安无事,早日,与我重逢!
脚步声近,潘梦宜连忙拭去了脸上的残湿。
“梦儿,药来了。”赵云将药碗送到了潘梦宜的手中,这么苦的药,不能一匙一匙地喂下,让她自己一饮而尽,才会易服些。
潘梦宜颔首示谢,接过药碗,一气饮尽。
军师方才还特意告诫此药甚是苦涩,未料她竟饮得如此畅快。赵云不禁有些吃惊,小心翼翼地探问道:“梦儿,药不苦吗?”
潘梦宜艰涩绽笑,“还好。”在东吴,这种苦如胆汁的药汤她喝过无数,但每每都有希哥特制的蔗块加以抵佐。如今,希哥不在,心苦胜斯,口中苦些,却也不觉。
“那,这碗甘汁……你还喝吗?”赵云语气有些腼涩,悄悄用另一只碗换下了潘梦宜手中的药碗。
“甘汁?”潘梦宜好奇重复,将第二只碗送到了唇边,轻轻试饮,“哇,好甜呢!”这碗甘汁的味道,竟像极了希哥所制的蔗块。惊喜瞬时布满秀面,在这里,她竟然品尝到了熟悉的甘甜。
见她开心地将甘汁饮尽,赵云才长长舒了口气,“我在回来的路上向老农买的蔗杆,榨成了汁水。好喝吗?”
“嗯,很甜,很好喝!”潘梦宜胸腑盈暖,不由再次问道:“子龙表哥,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呵,”此问再出,赵云心中莫名有些慌乱,轻轻拿过潘梦宜手中的空碗,故作平静地言道:“我不是说过嘛,也许,是因为我很希望自己有个像你这样的弟弟吧。”见潘梦宜并未回言,赵云不禁有些忐忑,“给你……造成不适的感觉了吗?”
“没有,当然没有。”潘梦宜急忙否定他的猜测,真挚言道:“我是在想,其实自己真的很幸运,能做你赵将军的弟弟。而且,做你的弟弟,很幸福。”
“呵”赵云终于放下了悬心,轻笑言道:“那以后,就莫再见外了。”
“嗯。”潘梦宜动情应允,重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