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饭,潘梦宜问起赵绣儿之事,孙权不禁面带怒色,“这个赵达,真是可恶,会些巫术从不用在正当之途!赵绣儿更是心术不正,竟会这样残害一个远来的女子!”
“看来确实是赵绣儿向她兄长讨来符咒,迫得曹雪儿发疯自杀的了?”潘梦宜皱起秀眉,轻声询问。
“不错。我来此之前,已审过二人,赵氏兄妹对此事供认不讳。”孙权怒气未消。
“公子将伤病未愈的赵绣儿也关进牢中了?”潘梦宜惊讶道。
“是的。方才母亲在场我不便如此,所以先去牢房问过监守,昨日赵绣儿果然去探望过她的兄长赵达。确定这点,我便命人将她也带入了讯房。”孙权下意识地看了看潘梦宜挽起的发髻,“赵绣儿将曹雪儿的几根发丝带给了赵达,赵达便依此下咒,迫得曹雪儿发疯,然后自杀。”
“公子,节哀!”看到孙权满脸怒容,潘梦宜以为他在惋惜曹雪儿,为她不平。
孙权却是一怔,随即绽笑道:“我又有何伤心,我只是气恨那赵氏兄妹心胸歹毒,滥杀无辜罢了。曹*已然与我当面为敌,这个曹雪儿我正愁无处安顿呢!”
“无处安顿?”潘梦宜喃喃重复,不禁抬眸急问:“公子想将赵氏兄妹如何啊?”
“开刀问斩,还能如何?”孙权说得极为轻松,因为在他心里,这对残害过宜儿的兄妹早就该杀!
潘梦宜面色竟然有些焦急,“公子,那赵绣儿可否讲明他们残害曹雪儿的动机?”
孙权表情略显无奈,“说了。不过是还对自己可做东吴夫人抱有一丝希望,所有阻碍她走上这个位子的人,她将一一铲除。”言此,他怒气再升,“这般歹人留她何用!”
看着孙权怒意腾生的面容,潘梦宜忽然感觉或许真相不是这样的。她抬眸看了一眼孙希,只见他对自己投来淡淡的笑意。
这是何意?难道希哥也和自己有相同的感觉吗?潘梦宜忙言道:“你们兄弟先在此叙旧,我有些事,去去就回。”说完,便快步跑出了小园。
“她去哪里?”不及问她,孙权只得不解地询向孙希。孙希依然淡笑盈眸,“待她回来,不就知道了?”
突然,孙权向腰间一摸,不禁无奈笑道:“这个臭丫头,她去那里做什么?”
潘梦宜一路疾跑,终于来到了牢狱的大门之外。守卫识得,忙施礼问道:“潘公子,今日来此何干呢?”
“哦,我要见见赵氏兄妹。”潘梦宜边平复着奔跑的喘息,边掏出从孙权腰间偷取下来的令牌,举到了守卫眼前。
守卫忙打开狱门,将她让了进去。
经过重重铁门,终于来到赵达的狱前。
“赵达,有人找你。”听到狱守冷冷的声音,赵达不以为然地转过脸。当他看到来人竟是潘梦宜时,不禁站起身快步走来,跪地施礼,“潘公子,你怎么来了?”
“起身吧。”潘梦宜言罢,示意狱守打开牢门。
狱守微作犹豫,才将门锁打开,却依然不放心地叮嘱道:“潘公子小心,有事唤小的便可。”
“多谢了。”潘梦宜抱拳客气,举步进了牢内。
“赵达,赵绣儿为何要残害曹雪儿,我想知道真实的答案。”潘梦宜单刀直入。
闻她之言,赵达瞬时面色悲伤,垂首言道:“潘公子,绣儿她并无心杀死那曹雪儿,是我控制符咒不当,才造成这等惨事。”
潘梦宜微微皱眉,细听赵达从头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