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历来都是男子薄情，女子薄命多些。”葛熙轻轻笑了一声，意有所指的看向顾申，那意味不言而喻。
顾申微微眯眼，和葛熙对视着，两人半晌都没有说话。
李云琰将那一盏错认水都喝干净了，看着台下已经开始讲另一卷故事的焦先生，挑了挑眉道：“这一出是苏秦衣锦还乡记，合该让焦先生讲一出别的。”
葛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忍不住一愣：“别的什么？”
“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是说两个身份卓然的人斗嘴，斗得乌眼鸡一般。”李云琰笑盈盈的，“那出叫什么？似乎是叫斗富记？”
葛熙的神色尴尬了一瞬，顾申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李云琰讲过两个人不再针锋相对，颇为满意地笑了笑。
伙计端了顾申的错认水上来，顾申端起来抿了一口：“味道很好。”
说着又看向一盏已经吃完了的李云琰，奇道：“你不晕吗？”
“不晕。方才在葛府时，还吃了两盏桃花酿。”李云琰挑眉说着，“王爷，我的酒量实在是不错的，你可别小瞧我。”
顾申的面上多了几分笑意，揶揄道：“是吗？倒真是本王小瞧你了。将来若是再出去吃酒，可真的叫上你一起了。”
葛熙面色僵硬的朝外看着，半晌都不言语。
李云琰见状，听着楼下焦先生讲的衣锦还乡记，笑道：“不如我让人去点个别的说来听听，这位焦先生想来不会拒绝的。”
说着看向春分：“春分，去给焦先生一点银子，说话客气些，让他换一出有趣的话本来讲。”
春分方才就被这隔间内的气氛给吓得半晌气都不敢喘，闻言后如蒙大赦的跑了出去，不多时便回来了。
底下的惊堂木响起，焦先生已经换了话本，是一出游园惊梦。
李云琰挑眉失笑：“这先生倒是真的什么都能讲。”
然而焦先生没讲几句，又停了下来。
李云琰顿了顿，透过窗户去看，结果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是李福贵，李琪身边的人。
李云琰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了，直至剩下冰冷。
顾申很快发现了李云琰的不对劲，微微凑得近了些看过去，沉声道：“这是怎么了？”
“李琪身边的人，他也在这。”李云琰呢喃似的说着，葛熙闻言也看了过去，有点不解地看着李云琰。
李云琰便解释道：“李琪，我那位庶出的大哥哥。”
葛熙了然。
顾申也不免道：“莫非是你的那个三妹妹也出来了？”
李云琰不置可否：“这就不知道了，李琪按理说是不会来此只为吃一碟糕点的。李云瑾和沈氏最近又比较老实，也不一定。”
底下李福贵递给了焦先生一锭银子，焦先生低声跟李福贵说着什么。
春分有些急了：“那李福贵也要点别的话本听吗？奴婢才给了那焦先生一锭银子！”
李云琰失笑：“回去补给你。”
说完她又朝楼下看去，笑着摇摇头：“倒真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