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琰一眼扫过去，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千红一窟？”李云琰自言自语似的念了一句，疑惑的看向方玉，“这是什么毒？”
方玉顿了顿，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是我编的名字。”
这下不光是李云琰傻眼了，连带着顾申都有点错愕的看着方玉。
“这个不能怪我啊，我翻遍了书也没找到这是个什么毒，我自己随便取了个名字的。”方玉被两道目光看的有些不爽，“而且我不是写明白了吗？”
他指了指单子上的字，语气逐渐也认真起来，“千红一窟，是一种慢性毒药，主要是能麻痹人的神经，是一种神经毒素。”
李云琰对“神经毒素”四个字一知半解，迟疑的看向方玉，方玉噎了一下，道：“具体可以理解为，啊，一种蛊毒！”
顾申的目光渐渐沉重，“时间长了会怎么样？”
“时间长了就会逐渐让人神志不清。”方玉神色严肃，“不过也不是一定的，有的人接触时间久了之后，性格会变得跟以前截然不同。”
闻言，顾申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云琰。
李云琰默默地不说话，她的目光深远，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前。
如果真的如方玉所说，恐怕这毒素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沈氏就给自己埋下了。
上一世也是一样。
所以她才会逐渐性格暴躁易怒，被他们所控制。
“有没有可能出现，暴躁易怒，性情大变等症状？”李云琰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了，看着方玉。
方玉没有察觉到李云琰情绪的变化，直接道：“当然。这会影响人的神经嘛，啊就是你们常说的经脉。不过之前让你喝的三碗药算是暂时压制了你体内的毒性。”
李云琰的眼睛极亮，闻言淡淡一笑，“好，我知道了。还烦请方先生给我开个方子，解了此毒最好。”
说着，她语气顿了顿，从手上褪下了一个白玉镯子给了方玉，“今日出来的仓促，只能先以这个抵押了。改日——”
“拿着。”顾申不知道什么时候让莫忘掏了张银票出来给了方玉，面色似乎有些发黑的将镯子夺了回来，还给了李云琰。
而后还有些微怒的看了一眼李云琰，“姑娘家家，把自己的镯子随便送人？”
李云琰一愣，心想自己只是抵押而已，顾申为何如此上纲上线？
方玉了然似的一笑，“哎哟，都给我才好呢。不过李姑娘，顾申说的是，这玩意我可不敢收，您还是自己收好吧。药方我还尚在研制之中，等好了就让顾申给你，上回那个方子是不能再用了，伤胃。”
想起她之前吐出的东西，李云琰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垂眸片刻，而后感激道：“多谢方先生。”
从回春堂出来，李云琰向顾申提出回李府，上了车，顾申却让人不要急着走。
李云琰看他，顾申就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直接问道：“方才方玉说起你身上的毒素，你为何是那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