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胳膊酸疼难受,温年慢慢的拿着纸巾,擦掉眼底的泪痕,她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谁都看不出端倪来。
温年在车里待了十几分钟,揪痛的情绪逐渐抚平。
可她发现程晏生太狠了。
她的腿抖得厉害,一时间怕是开不了车的。
叫代驾过来,又折腾十几分钟。
等回到机构,已经是晚上点了,小肖还在机构一楼大厅等她,看到她的车打远处开过来,他迎上前去:“温姐。”
两人进大厅,把今天签下的合同都捋顺一遍。
温年弯腰起身时,小肖瞧着她锁骨边的一抹红,那种印记很明显是吸吮而出。
大家也都是成年人,都懂。
他脸色变幻几下,没敢问出口。
反倒是温年,自己开口说:“这件事是我的私事,而且有点复杂,我也不想过多的跟外人讲,见谅。”
“温姐,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没听到。”
……
直到除夕前一晚上,温年都还在持续加班。
八点多约了一个大顾客,家里两个孩子要补习,并且对方财力雄厚,要求自然也挑剔了些,让机构这边的人必须亲自过去。
温年本身还在家吃饺子。
吃到一半,那边临时改变行程,说是半小时内得赶到,两个小时后对方要上飞机出国。
签约的补习日程是年后。
所以她得在年前把这事搞定。
简单收拾好,温年匆匆忙忙赶过去。
小肖已经在约定好的茶馆等她了。
她提好包,跨步下车,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利落,外套里间的衬衣有些凌乱,领子没翻整好,小肖提醒她:“温姐,衣领。”
见这种客户,对方都比较注重礼仪这一块。
温年把包递给小肖:“小肖,你帮我拿一下,先进去招呼着,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来。”
“好,温姐那你快点。”
小肖毕竟没有谈判这方面的经验。
温年也不敢在洗手间多待,对镜看了一遍,整理得差不多了,她疾步赶去茶馆三楼的包间,站在门口就已经听到里边的热络声。
不绝于耳。
其间还有小肖的。
温年手心没擦干,她捂着衣服袖子抹了下水渍,推门而入。
门开冷风从外窜进去的瞬间。
坐在茶几旁的男人扭头看来,是秦让。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都没跟她说一声?
温年有些傻眼。
更多的是感觉自己双腿像是灌入了铅,迈不动,直到小肖站直双腿,跑来喊她:“温姐,你总算是来了,没想到秦总也在。”
从她跟程晏生做完后的第二天,秦让就去了外地外派。
他当时走得急,她都没来得及跟他坦白那件事。
也就是偏偏这些天的沉着冷静,令温年意识到,这种事情再想要鼓足勇气去说,无比的艰辛困难。
“年年,过来。”
秦让喊她。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宠溺温和,像是在跟一个孩子说话般。
温年站在那,却已经是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在场的除了秦让,便就是她今天要会见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