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应该打个招呼就走了吗?
这怎么还走过来了?
“你去哪?”
林广渊一如既往的呆住,不好意思,这一分钟,我要拿来欣赏美色,不想任何问题。
“我,我们,接,接到了,案子。”张文清看林广渊半天不回答,想着三个人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是个事,就替林广渊回答了。
张文清终于有一次有眼力见了!
“在k市?”
“是,是的。”
顾清翊也不知为什么皱起了眉头,这一皱眉,就影响了林广渊欣赏美色。
林广渊迅速回过神来,一脸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顾清翊并没有回答林广渊的问题,步伐轻快的走开了。
林广渊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着那个还没有通过的好友申请,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走出了传送场。
既然你不想要见到我,那么就不见好了。
反正,我没有什么遗憾,也从来不曾奢求。
这个悲伤的气氛来的很快,萦绕在林广渊的周围。张文清也不知道为什么林广渊心情突然就大变了,在一旁也是噤了声。
·
k市向阳区
昨晚上刚下了暴雨,最近正是c洲的雨季,尤其k市地处西南,更是降雨的宝地,每年一到这个时候,接连着下个十天半个月的雨都是正常的。
接连着空气里都洋溢着泥土夹杂着青草的气味。林广渊是最喜欢这种气味不过的,因为这能够莫名的让他想起在大学和顾清翊一起的时光。
但是现在他却不太想闻到这个气息,就像一个刚刚闹了别扭的孩子,你就是把糖果拿到他的面前,他也不为所动。
正感叹着人生无常,世事浮华,这又让他联想到了今天的案子,不也就是人生无常吗?
影响着一代人的大文豪李清浅在停笔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突发急症在家中逝去,然而让人唏嘘不已的不仅仅是骤然文豪的陨落,还有这件案子背后的复杂。
要不说豪门事多,今天把林广渊请来调查林清浅真正死因的就是一分遗产都没有分到的养子李朗。
不得不说李清浅这些年积累的财富真的是难以计数,在向阳区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自己个弄了个私人别墅和园林,死死地嵌在了k市市中心的正中央。
林广渊还没有下车就望见了远远就在门口候着的一众人马,那师傅看见人了也不急,缓缓地把四个圈的豪车刹稳了,屁颠屁颠的给后座的二人开了门。
天刚刚放晴,阳光柔和的打在大地上,柏油路面上上还残存着些许水迹。
林广渊迈着步子下了车,私人定制的皮鞋好巧不巧就是踩在了这条平坦大道上,唯一一个细小的坑里。
林广渊刚想低头下去擦拭水迹,却被一个人抢了先。
那人的手格外修长纤细,骨节分明,好看的紧。
假如再白皙一些,就能比得上顾清翊了。
那人擦完鞋子,抬起头冲着林广渊一笑,
“你好,我是李朗。”
“你好,我是林广渊,后面这个是我的助理,刚刚谢谢你了。”
“没什么,都是小事。”那人冲着后面跟着林广渊的张文清也是一笑,随后带着林广渊坐上观光车往里面走。
一路上两旁都建有江南风格亭子,蜿蜒着曲曲折折的荷花池子,一路上都联通了,一渠幽水不知通向何方,独有在空气中弥漫这的荷香指引着前路。
林广渊这一路上不仅打量着风景,还打量着坐在观光车副座的李朗。
李朗不愧是李清浅的养子,那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简直就是从骨子里刻出来的,若要在带上一副眼镜,那就是活脱脱的民国书生,一路上或静或动,都合乎礼法。
良久,这清渠终于到了尽头。
林广渊也下了车,其他人鞠躬之后就退下了。
“林先生一路辛苦了。”李朗亲自领着林广渊二人进了林宅的大门,左拐右拐的进到了一个院落里。
“李先生客气了。”林广渊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社交奇才,这时候和李朗说话,竟也显出几分书生气。
这七进七出的赵子龙常见,七进七出的院子真的不常见。
三人进屋依次落了座,林广渊有一种穿越到上个世纪民国年代的感觉。
尤其是那个穿着长袍的中年男子上来给他们倒了茶的时候,这屋子里的紫檀香木味道和这上好的大红袍混在一起,倒有一股别致的清香。
林广渊茗了口茶,放下茶碗,“李先生觉得令堂亡故这件事,有何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