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魅者楼的第三日,晏梧双便有些坐立不安。
她很迫切的想要知道,魅者楼究竟有没有行动,若真的等到一月之后,那就是七国盛会,难道真的要她看着晏梧问那个贱人盛装出现吗?
绝对不可以!
坐在院子里喝茶,晏梧双心思相当的焦躁,却又不得不按捺住那股子焦躁,只能等待着结果。
“气死我了!”
而就在晏梧双正烦躁之际,沈青玉带着彩兰怒气冲冲的走进她的院子,似乎是颇为的恼火。
“母亲怎么了?”晏梧双暂时撇开心中的烦恼,扶沈青玉坐下,问道。
喝了口茶,沈青玉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摔,说道:“也不知是谁散播出去的,说我身为镇国公府竟跑去芳华斋大闹,惹得人尽皆知,丢尽了镇国公府的脸面!还说我是玉芳斋的老板,所以才跑去芳华斋大闹的!现下整个京城都知道我是玉芳斋的主子,还将我传得极为不堪,现在我都不敢出门了!”
听着沈青玉絮絮叨叨的说完,晏梧双兴致奄奄的坐下:“原来是这事啊?虽说官家不许私营产业,但官家家眷经营却并无不许,被外人知道了又何妨?”
“又何妨?”沈青玉瞪大了眼睛看着晏梧双,不可置信她怎的这样冷淡。“女儿啊!外面的风言风语你是没听到说得有多难听!还有,玉芳斋的声音更加的不如从前,甚至还是几个老师傅要走呢!你不是说那魅者楼拿钱办事吗?这都三日了,怎的还没有动静?”
沈青玉越是说,晏梧双便越是烦躁。
而在沈青玉说到魅者楼,晏梧双终于是忍不住爆发了:“我哪里知道?我也想知道魅者楼怎么办事的!娘,您就别给我添堵了!眼下女儿这心里也烦着呢!”
沈青玉不可置信的看着晏梧双,完全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很是乖巧懂事的女儿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当即,沈青玉便被气得有些颤抖:“你……你……”
“夫人!夫人!不好了!夫人!”而不待沈青玉斥责晏梧双什么,镇国公府的李管事便跑了进来,急匆匆的跑到沈青玉面前。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沈青玉还没从气头上消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玉芳斋突然来了一伙人,将铺子里的东西好一通砸!夫人还是赶快去看看吧!”李管事相当的急切,就好像那铺子是他的一样。
“什么?!”沈青玉一下子就慌了,也顾不上同晏梧双置气了,直接就向外冲。
本来玉芳斋就已经十分不景气,若再被人给砸了,那她还要怎么活?那玉芳斋可是她唯一的财路。
看着自己的母亲与李管事匆匆忙忙的离去,晏梧双皱起了眉头。
明明玉芳斋是母亲的产业,李管事是镇国公府的管事,怎么听说玉芳斋出事了,李管事比母亲还急呢?
但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逝,晏梧双更多的担忧魅者楼那边。
不是已经求了魅者楼扳倒芳华斋吗?怎么反而玉芳斋被人给砸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在晏梧双的心中悄然升起,但又并不确定。
于是,她暂时也不打算理会,准备带着侍女出去散散心。
倒不是晏梧双不管自己的母亲,而是她现在心中焦躁不已,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管母亲的事情了。
晏梧双从来都不是亏待自己之人,怎么说她都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就算对外身份不如晏梧问,但晏道霄到底是最宠爱她的,所以她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比晏梧问好上多少。
让侍女安排了一辆最舒适的马车,晏梧双带着侍女便出了京城。
因为心情不好,晏梧双起了恶趣味,她让车夫加快马车行进,一路在经常街道上疾驰。
看着那些被马车掠过撞得人仰马翻的,晏梧双竟觉着心里舒坦了不少。
她就是喜欢看着那些微不足道的人被自己践踏,至于那些叫骂声便让他们骂去好了。
左右她已经给他们施加了痛苦,他们这些人在痛苦中叫骂,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马车一路向城外的天峰山驶去,那是晏梧双常去散心的地方。山上有一座寺庙,只要待在那里,她便会觉得心静不少。
出了京城,官道上便不见什么人影了,晏梧双便让车夫缓行了下来。一路颠簸而来,她自己也怪难受的。
而就在上山的路上,晏梧双的马车便出了事情。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窜出来十几道黑衣人影,快速的将晏梧双的马车给包围了起来,速度快得惊人。
车夫被吓了一跳,竟是下意识的拉住了缰绳。
马儿也受了惊吓,前腿一抬,险些将马车掀翻。
马车内的晏梧双被颠簸得不行,若不是抓住了侍女的衣襟,她根本稳不住身形。
“怎么回事?!”晏梧双怒叫道,然后就掀开了车帘。
而当她看到马车周围包围着十几个黑衣人的时候,当即就没了声音,整张小脸便白了。
那些黑衣人手提长剑,一个个都气势汹汹,目露凶光,一看便不是好相与的。
“你、你们要干什么?!”晏梧双惊叫着询问。
那些黑衣人也没人说话,其中一人应当是为首的,抬手一挥,其余的黑衣人便快速的向马车狂奔而去。
而晏梧双还来不及尖叫,就已经被黑衣人给抓下了马车,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至于车夫与侍女,那更不用说,也是被直接抓住钳制。
“你、你们这些狂徒!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镇国公府二小姐!你们胆敢如此对我,我让我爹杀了你们!”晏梧双叫嚣着。
而那为首之人却是冷冷一笑,开了口:“便是有人到魅者楼花重金请我们打断晏二小姐的手,咱们找得便是你!”
“什么?!”晏梧双惊叫出声。
这怎么可能?
明明是她花重金要了晏梧问的命,怎么变成有人要打断她的手臂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晏梧双还没有明白,她的噩梦已经降临……